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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表妹觉得我怎么样?”
      苏婉仪将帽子压得更低了。
      仿佛她们之间真的有见不得人的感情一般。
      嗓音嘶哑黯然。
      像是在悲伤,又像是压制不能说的欲望。
      这句话落到荷菱的耳朵里,她觉得心痒,就像一根头发丝搭在命脉上。
      她不能动。
      以前苏婉仪总是荷菱姑娘、荷菱姑娘的喊着。
      她觉得好听。
      十年来,阿碗是第一个喊她荷菱姑娘的人。
      阿碗把她的名字从湿淋淋的水鬼中抢过来,还给了她。
      从此,她觉得荷菱这两个字像是浸过微黄的月光一样。
      干净,纯洁。
      可如今,阿碗用这缠绵悱恻的声音喊她表妹。
      这暗哑充满情欲的一声。
      让她又觉得表妹这个词亲近。
      而荷菱姑娘叫得有些生疏。
      苏婉仪热乎乎的鼻息轻喷在荷菱的脖颈间,酥酥麻麻的。
      像是她送来的甜点心。
      她尾调轻轻上扬的哼了一声,带着蛊惑人的笑意,又喊:
      “表妹,我怎么样?”
      荷菱身子往后退,颤着音,快要哭出来似的,委屈死了的软:
      “阿,阿碗……”
      她真的落泪了,眼睛红成一片海潮,氤氲着水雾道:
      “阿碗不是男子。”
      她们俩额头紧贴着,近得可以听见彼此扑通扑通的心跳,心跳连着喘息。
      荷菱一点也不难过。
      她哭,是因为阿碗离她这样的近。
      她高兴,却不知道该怎么表达她的高兴。
      她只觉得,再没人来救她,她就要疯了,就要下地狱沉塘去了。
      可是,阿碗的额头抵着她的。
      她们的呼吸纠缠。
      如果那个人是阿碗,沉塘也比暗无天日的生活来的好。
      苏婉仪笑着将脸贴得更近了。
      荷菱忍着巨大的欢喜,往后退了一下,谁料没支撑住。
      她整个人倒在了床上。
      苏婉仪居高临下的站着。
      她薄唇轻启,声音如钩:“表妹听说过姑婆神吗?”
      荷菱眼尾泛着粉红,她偏头去看旁边的被褥。
      咬牙点头。
      李阿嬷跟她说过。
      姑婆神是女子间的月老,她的红线只牵给那样的人。
      苏婉仪将帽子戴回去。
      十分优雅的起身。
      “那表妹觉得我怎么样?”
      她小狐狸般穷追不舍。
      荷菱躺在床上,双手微微捏着,放在胸前。
      一副乖乖兔的模样。
      好欺负极了。
      她眼神慌乱的游走,“阿,阿碗,你出去!”
      说得一点也不理直气壮。
      反而有点恼羞成怒似的娇嗔。
      “今天不学了,我,我不舒服。”
      她说起谎来,生疏的很。
      一眼就能看穿。
      苏婉仪被她这副模样弄的十分愉悦。
      顺着她,用哄小孩子的语气说:
      “好好好,我出去,我这就出去。”
      屋里光影明暗交错,荷菱的手抚上红桃般的脸颊,欲说还休。
      下午,苏婉仪去学规矩。
      荷菱果然闭门不出,也不肯开门了。
      她吃了个闭门羹。
      苏婉仪讪讪摸着鼻子,怎么感觉玩大了?
      没办法,她只好带着雨彤婆安排的那群人一块出去逛街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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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汉女×留洋回国大小姐14[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