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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手掌是燥热粗糙的,传来的触感也是燥热粗糙的。
      我整个人都慌了,这与畏惧死亡时的恐惧不同,是一种难以名状的惶恐。
      我想推开他,我想让他滚开,可是我动弹不得,他那粘着我血水和脓液的手指一路探下,随着我浑身一个激灵,门恰好在这时被打开了。
      “虽然我不想打扰你的好事,但是他是ds的人,我有话想问问他。”站在门口的那个人穿着和独眼一样的作战服,是猎刃的人。
      独眼似乎很不满,但还是顺从了。
      他吮了下我锁骨上的伤口:“等我,宝贝儿。”
      我连翻白眼的力气都没有。
      独眼走了,我不知道自己算不算是得救了。显然不是。
      我疲惫不堪地坐在那里,垂着脑袋,听着脚步声一点点走近。
      那人很粗鲁,他捏起我的下巴,我被迫正眼瞧了他,而且还是近距离,实在是太让我反胃了。
      他浑身大面积烧伤,烧化的脸部和脖颈上缝着两张人皮。
      那显然不是他的皮,是我的。
      他支着我的下巴,凑到我脸前重重嗅了一口气。就像d.j.一样,他说:“嗯,是这个味儿。你是toki。”
      看他那自信的笑意,我真想告诉他我不是。
      烧伤男在我身前的椅子上坐了下来:“toki,ds这次来利比亚的任务是什么?”
      “……我不知道。”
      “你们带了多少人?”
      “我不知……啊!”
      我话音未落,他居然顺着我腿上去皮的边沿又扯下了一块皮肉。
      “怎么可能。”我咬着牙问他。
      “你说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地撕下来?”烧伤男慢条斯理地整理着手上那块带血的人皮,“我之前把你放在药水缸里泡过了。这种药水可以让皮质变得柔韧,内脏化为血水,最后留下一副空皮囊。我给你缝缝补补,或许还能吹成一个气球。”
      “你他妈是疯子!”我怒不可遏冲他发火。
      他一把捏住我的两腮向后甩去:“别这么说,toki。你是最没资格用疯子来形容别人的人。”
      说着,他将从我身上撕下的皮缝在了自己的腿上,每一针下去都见了血。那针都已经生锈了,可他却小心翼翼地缝着,似乎对自己“焕然一新”的皮相有着变态的执着。
      “你这半年去哪了?有情报说你已经死了,也有人说你退出ds了。不过我知道,你本来就不属于ds,只是碰巧心情好的时候,跟d.j.混两天。”
      “……”我已经被一波一波的疼痛搞得近乎昏厥,勉强听清了他对我说的话。
      “好吧好吧,其实我根本没指望能从你这里拷问出什么。我记得呢,你是从d.j.手里活下来的俘虏对吗?那可真不简单。”
      “咳咳。”我呼吸不顺,被一口血水呛到了。
      “三年前,负伤的你被d.j.捡回来,哈哈,你可真他妈倒霉,居然遇上d.j.这种人渣。怎么样?爽吗?”
      “听你的语气,你和d.j.很熟?”我缓上一口气,说道。
      “那怎么能说是熟呢?因为当时我就在ds啊。”
      “你叛变?”
      “不不不。”烧伤男在我眼前摇着食指,“我是猎刃潜伏在ds的间谍。不过说起来我得谢谢你呢。那时候d.j.已经发现我不对劲了,恰好那天你这颗定时炸弹炸了,你居然从拷问室冲出来端了ds的老窝。d.j.到底是说了什么惹你那么生气?”
      “他说咸粽子比甜粽子好吃。”
      “……”
      “……”
      “我是甜食派!!!”他举手表态。
      “嗯。你继续。”朕知道了。
      “总之,那天你在ds基地放了一把大火,虽然我被烧成了这副鬼样子,不过好歹是活着逃回猎刃了。所以我要谢你,如果那天没有你闹事,我肯定要被d.j.那变态折磨致死。那可真不敢想象,你应该知道d.j.有多恐怖。”
      我不记得d.j.有多恐怖,我觉得现在就挺恐怖:“别光嘴上谢啊,大兄弟,你把我放了吧。”
      “不行。”
      我立刻对他表示失望:“真不实在。”
      他不成人样的脸上居然能看出一抹笑容:“我对你好奇死了,d.j.那么宝贝你,为什么?”
      因为我弟长得帅,丑比!
      他突然前倾过身子:“为什么?为什么?”
      “啊!住手!啊!!!”
      他居然将缝针扎进我的指肚里,随着我无法抑制的痛呼,他较有情趣地慢慢捻转着针头。那针就一点点沿着指甲缝将肉和指甲剥离。
      啪嗒,我的一枚指甲掉了。
      “哦哦,我知道了。”他擦掉我因刺痛而惊出的泪水,“你的惨叫很好听,经常叫给d.j.听吗?”
      我真他妈应该给你唱歌!艹!
      我痛得都开始胃痉挛了,肚子里像是有颗破裂的血囊,我一咳,竟然吐出大摊的血水。
      “看来药已经生效了。”烧伤男又好心帮我擦着嘴角的血水,“知道为什么你会这么痛吗?泡你身体的药水就是要软化你的内脏、你的身躯。你的痛感比以往要强出数倍。你知道吗?我昨天光是剥离那几个战俘的一枚小指甲,就让那群废物痛到猝死。你的意志很强大,难怪能从d.j.手里活下来。”
      我无力地躺在那里,张着嘴,像个敞开盖子的水瓶,任凭血水从我嘴里倒出。
      “不过你不用害怕。”烧伤男帮我把血迹斑斑的衬衫一颗一颗地系好扣子,“念在你对我的恩情,泡你的药水浓度不大。你顶多吐出两升内脏。哦,说起来,你现在特别像个内脏榨汁机,很可爱。”
      内脏榨汁机吗?
      他走了,我脱力地挂在冰冷的椅子上。
      因为药物的效力,我的内脏翻江倒海,心脏也像个大血泵。我看着地上那一摊浑浊的血水,甚至能看见我内脏的肉屑。
      “呵。”我自嘲地牵动了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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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闭上眼,我还能回忆起他身上布满的伤痕。每一道每一道都加重了我的恨意。
      我该恨谁,恨是朕吗?
      齿轮计划的目的确实很漂亮,给宇宙创造未来,打破命运的束缚。
      可即使这样,痛就是痛了,这根本无法抹去我牵扯到是朕身上的恨意。如果不是他固执地让虚无神格成为黑洞的筹码,士?龌岵换岷臀乙谎??牌胀ǖ纳?钅兀恳残砝鲜恳膊换崴溃?苣┑氖焙蛭颐且患宜目诳梢郧?等ソ加危?铱梢院退?蛞谎?囊路???梢蕴嫠?张?⒆拥那槭椋?一箍梢浴⒒箍梢匀檬?霭镂宜⑼耄?姨盅崴⑼搿
      怎么办,我好像越来越无法释怀对是朕的恨意了。
      我呆滞地仰在椅子上,嗓子嘶哑:“怎么办……”
      怎么办同同,回不去原点的那个人是我。
      “怎么办。”
      我恨他,我恨他,我恨他,他为什么不来救我。
      我发了很久的呆,大脑里走马观花一样闪出了很多片段。
      我想起那天是朕约我去高三楼怀旧,想起教学楼里冷小台和萧尧他们似有似无的笑意;想起第一次见到是煊时的拍卖场,想到我同桌的头七;想到快餐店偶遇的小警察和小白领,想到坐在神庙废墟上的是戎;想到在埃及酒店和是朕厮混的那五天,想起他离家出走时耍赖要去我家;想起我说他没有妈妈时他暗淡的眼神,想起他塞给我的娃哈哈;

第95章 95[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