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早朝,魏公公收了折子回来,恭敬地说道“陛下,林姑娘来了,在偏殿候着呢。”
“知道了。”
沈祁安准备换了衣裳再去,正好看看霍恕走没走。
回到寝宫时,床上已然空了,今晨上朝的时候,霍恕还没醒,沈祁安从床里小心的下来,特意没吵醒他。
这会儿也不见他等自己,许是回府去了。
林雪舞估摸着是带着他父亲的罪证来的,先解决这件事要紧。
偏殿,沈祁安缓步走进去,林雪舞看到他倒不像上次那样畏惧,不卑不亢的行礼后,将从家中拿来的书信递给沈祁安身旁的魏公公。
“陛下,这是您上次吩咐我做的事,我只找到了这些,不知道有没有用。”
一个女子,在家中,偷盗父亲与旁人的往来书信,需要很大的勇气,但是她做到了。
沈祁安看了一眼书信内容,足够让尚书令告老归乡了,除了军粮的事情外,这些信里还有意外惊喜。
“你做的很好,除那件事之外,还想要什么奖赏吗?”
“陛下先前答应我的,已足够了,雪舞在此谢过陛下了。”
“好,既如此,魏公公,在皇城近郊给林姑娘安排个住处,多派些侍卫好好保护着。”
林雪舞跟着魏公公走了,沈祁安坐下来,仔细看着那些书信,有些难受的揉了揉眉心。
先皇重文臣轻武将,文臣做大后,国库放下来的钱,都是由他们审的,拨到边境军中的却是少之又少。
拨到百姓手中的,更是不多,几乎全让这些官员一层一层贪去了。
尚书令原本是先皇的臣子,他是文臣之首,不是能轻易绊倒的对象,那次清洗之后,沈祁安以为他会老实些,没想到更加变本加厉了。
挑拨他和霍恕就算了,这些年贪的钱,得有半个国库了。
有些事不能在朝堂上说,尚书令年事已高,沈祁安准备给他留个脸面。
魏公公将人送出去后托给别的管事的,早早的回来了,看到沈祁安皱着眉,手里捏着那些书信,连忙上前给他倒茶。
“陛下,别太过忧心了,这几日瞧着您都瘦了些,晚上传膳陛下可不能再应付了事了。”
沈祁安知道魏公公是真心待他,但是他最近实在是不得半点空闲。
“魏公公说的事,朕都知晓,只是现下有场硬仗要打,魏公公托人去尚书府,请尚书进宫。”
自那日霍恕在大殿拔剑后,尚书就抱病没来上朝,今早上朝那些大臣看霍恕没来,更是上赶着弹劾霍恕,说他仗着有一身武力,不尊重文臣,手段过于残暴嗜血。
翻来覆去都是些文邹邹的骂人话,昨夜沈祁安听霍恕说那些心里话后,本来就心软了,哪里听得了他们这样贬低霍恕,折子扔在那些人脸上都算轻的。
这些大臣早晚要看清了,这朝堂上到底是谁做主。
他那位父皇贪图享乐,晚年更是不理朝政,整个国家的权力几乎都移到了大臣手里,越是阿谀奉承的官位越高,反倒是那些为官清廉的被逼得没有后路。
从今以后这样的局面再不会有了。
两盏茶的时间,尚书令就已经跪在了大殿。
沈祁安不着急说话,坐在椅子上,慢慢悠悠的喝着
第39章 朕予将军解衣袍(十四)[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