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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三二、惊心与精心[1/2页]

洗花沃雪 乔以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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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姐姐,你读的哪本书,借与我瞧一瞧。我想依法调了献给娘娘。”她日常也看淑妃烹茶,胡瑶说的制法听着新奇,杜虞晗有心讨淑妃的欢心,也不隐瞒自己的小心思。“娘娘为圣寿连日劳顿,我人小力微帮不上娘娘什么,为她调一碗可口的茶汤略尽心意也好。改日我得了香茶,一定也也送去姐姐府上。”
      凉风忽而掀起竹帘啪嗒搭在窗棂,一阵送爽。胡瑶微微歪着臻首,罕见地淘气。
      “我自己也调制,香识难道预备只用一碗茶打发我呢?”珍珠耳铛在如荔腮边摇曳生辉。
      杜虞晗一怔,下意识拿眼向一旁的孟?求救,却见她抬袖掩面窃喜,半幅飘逸的袖摆掩不住她笑意满溢的星眸。
      “孟姐姐,娘娘最疼的就是你,你还不快帮帮我。”她娇嗔睨一眼,嘟囔着拉孟?下水,若不是孟?的身孕,便要揉身上去挽着她撒娇。
      孟?正悠哉看两人的热闹,赖皮地摆摆手,只瞧她孩子气的欢喜样儿,哪里有一丝宗室命妇的稳重端庄。
      “我若有法子,自己讨来方子给姑母就是啦!”她眨眨眼,流转的眼波直往胡瑶身上带。“你多说几句好听的,讨了阿琢欢心,或者她回心转意就应了你呢?!”
      杜虞晗也不轻易上她的钩,嘟着小嘴儿,不依不饶缠着孟?。
      “那如何才能讨了胡姐姐开心?”
      她跻身挨着孟?坐下,晴雨拧着眉不甘愿地退开半步,不放心地跟一句。
      “典仪轻些,我们主子如今经不住力道。”
      “哪里这么娇弱了?”孟?嗔怪着打发晴雨,“你先把这莲花送回去,就摆在床头上。”
      也是杜虞晗心大,没放在心上,反而依言放轻手脚,松松挽着孟?,不再摆动。
      五月的天气娃娃的脸,杜虞晗正磨着央求孟?相帮,帘影簌簌拂动间,卷着湿意的凉风一阵急过一阵。
      “怎么突然起风了?”胡瑶回首向外探一眼,细风钻进她霜色衣襟里,渗入一股凉意。
      宜雨抬手撩起竹帘,正探头向远处眺去,对岸乌瓦墙那一头隐隐泛着沉重的青灰色。
      “仿佛要落雨呢!”她不确信的喃语着,可话音未落,远远地传来隆隆雷声,闷得像躲在滚滚云层里的鼓点,奇的是窗外日头还好端端挂着。
      孟?也扭过身子放眼向远方看,一面叫人撤下帷帘。早先为隔绝外间的热浪,三面大开合的镂花窗门上垂着细竹帘子,因此未有察觉。
      “要下雨了。”胡瑶直起身子,目光带见身边的胡瑶,提议说:“趁着没落下来,咱们换去屋里吧。回头打湿了石砖,路滑仔细跌跤。”
      “那就回我屋里去。”孟?一手抚着肚子,虞晗扶着她站起来。
      三人要好地挽着手往回走,身后的丫鬟们将糕点果品依次盛放进食盒,屋外伺候的丫头走在青石板路边沿,打起油纸伞给主子们遮阳。
      “老天爷不赏脸,真扫兴。”孟?不愉地嘟哝,不无忧心。一会儿下起雨来,各自归家去,今天这聚会就要散了。
      “你若想我们,哪一日不能聚?”胡瑶含笑宽慰,“再者,这时节多是阵雨,飘洒一阵就停了。”
      一时回了西苑,齐姜从屋里迎出来。孟?怕她规矩多,便叫她留守沃雪堂,方才孟?说要回屋,就有人小跑着回来报信。
      齐姜趋步步下石阶,身姿亭亭,裙裾未拂。“奴婢请胡侧妃安。见过杜典仪。”
      胡瑶在归山见过她,对孟老夫人选的这位教养姑姑十分青睐,便点一点头示意。
      “去重新沏茶来。”孟?牵着胡瑶的手一同走进去,“前些时候宫里赐下的那套茶具,那个好看,就用那个沏茶来。”
      “你如今也不能用茶,多费那功夫作甚?”胡瑶按下她。她心知阿?怕招呼不周,可自己与她的情分哪里计较这些,反倒显得生分。只是这话,她也不过放在心里想一想,若是说出口去,怕孟?敏感委屈。
      “我不吃茶,你却是吃的。”孟?自有主张,想着齐姜努嘴道,“齐姑姑自会安排好。她才??履兀?睦锘岣?页圆瑁 贝庸樯交乩春螅?虢?踩怀闪宋髟返亩?ㄉ瘢?苯犹??诿骼瘢?宰约汗苁?酶?钢铝恕S幸换兀?约和挤奖愫攘艘煌肓共瑁?碧炀捅幻骼裰??恕
      “你还委屈了?!”胡瑶笑她促狭,“好在有齐氏约束你。”
      “阿弥陀佛!”杜虞晗双手合十口念佛号,夸张地松了口气。“回头我也告诉娘娘,有人能管着你了!”
      茶叶和滚水都是现有的,烟雨得了齐姜的吩咐,从小茶房架子上层取下一式八件的十锦珐琅杯,先用滚水烫洗过。她原是膳房里伺候的,做起这些来得心应手。
      可茶盘端上来,胡瑶先是一惊,压住孟?的手急忙呵道:“你怎么用这个!这釉彩对胎儿不好,是谁给你的?”
      孟?吓了一跳,齐姜也是惊得眉心一跳,紧忙叫烟雨撤下去。
      “奴婢不察,这就下去换了。”
      “不会吧?方才孟姐姐不是说,这是宫里的赏赐吗?”杜虞晗一脸不可思议,轻声疑惑。她一个姑娘家哪里懂这些,只单纯地以为宫中的赏赐不会有错。
      “阿琢?”孟?信任胡瑶,只静候她来解惑。
      “我也是书上看的。”胡瑶神色间有些不自然,仍捉着孟?的手没放。她苦于无妊,空学许多医理,此刻多说一个字,嘴里都是苦的。
      孟?惶惶讷言,倒吸了口气。当时得了这套茶具,她一眼便喜欢上,可惜齐姜不让她喝茶,这才搁置了。现在想来不禁一阵后怕,自己这个做娘的实在糊涂,竟不知什么对孩子好,什么不好……
      “我竟不懂,好在今日有你提醒我。”
      齐姜想得更深远,沃雪堂的库房一向由她打理记册,每一件东西的来历,她都心中有数。这一套茶具是侧妃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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