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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六二、赐婚与抗婚[1/2页]

洗花沃雪 乔以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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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个月后,和?F的婚事定了下来。驸马是她外祖丁家的一位后生。更巧的是,准驸马还在孟家家塾上过学。
      对故人有了交待,胡瑶很放心。她修书一封将结论告知梁王。虽然不久后,圣旨会随邸钞一同送达江州,胡瑶还是决定单独知会一声。梁王不是个合格的丈夫,更不是一个称职的父亲,但他能把琪哥儿留给自己,不论他是有心还是薄情,胡瑶对现状心怀感激。
      琪哥儿已经认得不少字,胡瑶就让儿子来执笔,她在一旁口述。
      “你父亲走得仓促,你有什么话想对他说,也一并写进去吧。”胡瑶见儿子一笔一划写得工整利落,但除了认真,看不出其他情绪。
      琪哥儿的笔尖一顿,很快地摇了摇头。他讨厌总是刁难母亲的父亲,更讨厌那个抱着嫡王妃的尸身失魂落魄的男人。
      父亲输给了靖王叔,也输给了祖父。琪哥儿觉得没什么奇怪的,父亲不如靖王叔。靖王叔把妻儿送去安全的地方保护起来,而父亲把他们扔在动荡的京城,将嫡王妃和长姐置于危机中。琪哥儿心中有气。他气自己太弱小,不能保全家人;更气本应是家中梁柱的梁王未能及时阻止这一切。而过后,梁王的失意远走就像是第二次的背叛。只有懦弱的人才会在无法直面现实时选择逃避。
      新君不仅为和?F郡主赐婚,更册封和?F为公主,赐字“长宁”,并准许长宁公主从关雎宫出嫁。世人莫不称颂新君的仁厚。
      偏偏朝阳长公主怒气冲冲地冲入宣明殿,向擅自做主的新君兴师问罪。
      “这门婚事不作数!我和直道事先都不知情,你岂敢擅自做主。和?F是我的侄女,不用你这做叔叔的操心。”她握着先王御赐的腰牌,禁卫也拦不住她,是以被她一路闯进宣明殿来。
      大殿内,丁家族长刚才谢恩,膝盖还没站直,被来势汹汹的朝阳一吓又摔在地上。这一下可真疼!族长只得埋头掩饰狰狞的脸。
      宝座之上,崇仪仿佛看见当年的闹剧在重演。那年,浑身是刺的朝阳大胆抗婚,转头提枪上马杀进李家,将新出炉的探花郎狠狠踩进泥地里。后来,羞愤难当的探花郎剃发出家,而探花郎的妹妹成了三皇子妃,而高傲的公主依旧昂着头睥睨众生。
      崇仪放走无辜的丁家人,这才不疾不徐地对上眉峰凌厉飞扬的朝阳。他审视着自己的长姐,发现岁月并未给予她特别的眷顾,褪色的青春无法再用年轻的张扬修饰她骨子里的急躁。
      “我知道,温成与你的姝元夫人是闺中好友,定是她让孟氏吹的枕边风。”进宫前,朝阳先去见了和?F。曾经伏在自己膝头柔软地喊姑姑的女孩已长成婷婷少女,可看向她的眼睛却似附着寒霜。
      “温成怎敢僭越,以妾室的身份插手嫡女的婚事。和?F的婚事应该由她的父母做主。”
      殿内的时光仿佛凝固了一半,静谧让思绪不由地发散。朝阳想不通,她们姐弟怎么走到这一步。报仇雪恨后,她们没能迎来曙光,反而陷入更深的泥沼。父王的失望,姑母的怪怨,老五的暗藏祸心,周家的胆大妄为……身边的人变得越来越陌生。
      朝阳正恍惚着,突然听见一声讥诮的轻笑,却如长枪刺破迷雾而来。
      “恐怕除了周家,天下儿郎再难入你的眼吧。”婚事由父母做主,这话从曾经抗婚的朝阳公主口中说出,何其讽刺。
      周家亦曾有出色的儿郎,那一年围场救驾,身中数箭的周少将军死在长公主的怀中。周翎,周家这一代儿郎中最出挑的才俊,连先王都夸过他文可安邦武能定国。可惜少年将军尚未展翅翱翔,却在围场的一场刺杀中,为了护从冒进的公主折戟沉沙。
      先王为英年早逝而惋惜,甚至因为周翎的牺牲更为纵容失意的公主。作为这场事故最大的受益者,朝阳默默将少年藏进心底最柔软的一角,并从此成为不可碰触的禁忌。
      此时此刻,朝阳乍然闻言,心房为之一紧。她循声望去,宝座之上的人影重新清晰起来,三弟崇仪从前温雅清润的眉目染了冷冽的厉色。
      对话无疾而终。新君毫不掩饰的犀利如棒喝一般,终于让朝阳公主认清眼前的局势。伽罗王朝换了新的主人,曾经无限包容自己的那个老人永远离开了。
      先王带着对她们姐弟的失望,九泉之下能否安眠?梁王背着对丁宁的亏欠,千里之外何时才会释怀?她的身边,一个亲人也没有了……
      朝阳灰溜溜地退场后,事情开始顺利地走上轨道。
      胡瑶陪着和?F进宫谢恩,拜谢新君之后,转道关雎宫拜见姝元夫人。
      孟?终于做足了双月子,在屋里再也待不住。捡着胡瑶进宫的这日,她为孩子们告假半日,浩浩荡荡地阖家游园去。
      臻儿听说有人陪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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