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轮金乌悬空,
金光普照万物。
满满银沙之上,一匹雪白的骆驼,悠然漫步,在驼铃声中漫漫游走于层层峦峦的荒漠;驼铃清脆,蹄落生尘,打眼望去,竟像是和汗血宝马并肩齐名的天山雪驼。
一袭雪白大氅,如画中走出的优雅王子,骑于骆驼之上,眉目清朗如静川明波,身姿俊雅若芝兰玉树。
仿佛是:
朗月出天山,
春风过漠北。
如玉公子,竖箫而奏,乌黑的发丝张扬,与那雪白的大氅、伴着风声、猎猎而舞。
如此英武张扬的姿态,在此人身上,却是依旧透着一股文雅温和。
清朗的日光,在其身周流转,却驱赶不走萦绕在他身上的孤寂伤感,幽幽箫音、伴着风声,仿佛把整个荒漠,都带入一股哀伤之中。
良久——
箫声落下,墨玉长箫在公子手中一个旋转,消失于无形之中,一声低吟感慨,仿佛说于风儿去听。
“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沙雪霏霏;行道迟迟,载渴载饥。我心伤悲,莫知我哀……”
低吟浅唱的优雅声中,说不出的哀怨、悲伤与惆怅。
赵玮微微挪动身形,半倚于驼峰,慵懒的看着天际云卷云舒,就仿佛此刻他内心中的绵绵纠结。
那日被童姥强杀之后,赵玮方知清心寡欲丹软肋所在。
一场犹如梦中的疾风暴雨之后,不仅清心寡欲丹药效殆尽,赵玮亦是精疲力尽,形容枯槁、血气流逝。
脑海中,童姥清醒后,那暴跳如雷、拎着梅剑佩剑,倒腾小短腿,追着赵玮围着缥缈峰跑了一整天,欲捅这骑师灭祖的孽徒,一万个透明窟窿。
只因,这孽徒竟趁她走火入魔之际,给她……
捅了个窟窿——
至于事情的起因、过程……
究竟是记忆缺失、还是埋于心底,恐怕只有童姥自己心中明了。
反正在她清醒之际,映入眼帘的,便是镇压于她,药效殆尽、利用九阴冲穴法,冲开穴道的孽徒。
而其所做之事,正是应了童姥之前、为了胖揍孽徒之时,随口所言之语。
这孽徒对其有不轨之心、如今正在付诸于行,行不轨之举。
至于赵玮为何如此,借用前世某焊武帝之名言:
如今,攻守易形了!
寇可为、
吾亦能为!
战争由你挑起,至于何时结束,那便由不得你了。
当然,最主要的原因是赵玮发现,九阴冲穴之法,有助于童姥倾泻体内怒火,为了不使其走火入魔而死,只能无奈而为之。
于是……
无论是恼羞成怒也好、欲盖弥彰也罢,大难不死的童姥,整整追了孽徒一天。
可惜——
从始至终、她都未曾碰到赵玮一根汗毛,只因在走火入魔之际,尚未功全的内力,随着怒意倾泻,尽数留于孽徒体内。
一个毫无内力傍身,一个刚刚吸收炼化十余年内力,加起来近四十余年的内力,其结果可想而知。
药效殆尽、本性回归的赵二郎,那可不复之前的清心寡欲。
童姥奔行间、往日望去心若冰清的波澜壮阔、今日再观、可谓是血脉喷张,心念跌宕,加之束缚早已冲破。
童姥这般追着喊着、要捅孽徒一万个透明窟窿的态度。
第63章 【给某顾好雪驼,否则打断腿】[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