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听话的小孩,只配吃玻璃渣。
白簌缪整个身子都冒着寒气,灰褐色的浴袍盖到她的脚踝处,裸露在外的肌肤被冻的殷红。
从浴室出来后,她就一直躺在床上抱着枕头发呆,睡意全无。
次日清晨,白簌缪被敲门声吵醒,不耐的将脑袋缩到被子里。
令人窒息的敲门声还在持续,直到她拖着疲倦的身子起身去开门。
“沈律师,我没锁门,你直接进来就可以。”
白簌缪脸蛋泛红,眼底一片乌黑,嗓音微微沙哑,像是被砂纸打磨过。
沈润祀冷如薄冰,“你朋友一直给我打电话。”他把手机扔给她。
白簌缪接过后,摁了摁发胀的太阳穴。
“喂,怎么了?”
苏祁祁:“还问我怎么了,你那亲戚快把我手机打爆了,她让我通知你,下午两点在趣阁见面。”
白簌缪语气平平:“知道了。”
“什么叫知道了?那女人没准是想对付你,你能不能认真对待一下,这算什么亲戚,你当年就不应该那么帮她!”
苏祁祁气的牙痒:“可恶的女人,现在要不是法治社会,我真想找人揍她一顿。”
白簌缪鼻腔里发出淡淡的嗯声,点击了挂断键。
真吵,头更疼了。
她抬眸,发白的嘴微抿,“沈律师,能不能送我去趣阁?”
沈润祀审视了她一圈,神色愈发凝重,“你四肢健全,我为什么要送。”抽走手机,转身离开。
嘴巴真毒,一点绅士风度都没有。
外界给他的温和律师的称号都去哪里了?
——
趣阁隔壁店。
店里摆着琳琅满目的手机,白簌缪正慢条斯理的挑选。
有员工走过,“小姐,您想要什么样的手机?”
白簌缪低眸,手腕处的表已经快指向三的位置了,眉眼间尽显厌烦。
时间过得可真慢啊。
“就要那个吧。”她指了指离自己最近的手机,看都不看一眼,把银行卡交给了员工。
等她出去后,神色漠然的看着趣阁内坐立不安的熟人,悠闲的从包里掏出打火机把玩。
才多久啊,就这样了,打磨了这么多年的性子,怎么还是没变?
没有她,以后可怎么办啊,真是辜负她的一点一滴的栽培。
陆羽柔眸子一变,起身来迎她,“簌簌,你可真让小姨苦等了。”
白簌缪坐在她对面,冷眸暗沉的盯着她,似乎藏匿着某种病态的情绪,嘴角勾出浅浅笑意。
明明她才是长辈,可白簌缪在她身边,莫名让她心里发怵,有种无形的阴郁感压迫着她。
这孩子太冷了,她不明白这么冷郁聪慧的人,怎么被她玩的团团转。
一想到这里,她苦等一个小时又怎样?
白簌缪望着窗发呆,漫不经心的开口:“挺久没见了,小姨的事业也越来越好了。我记得小姨当初还是个落魄街头的卖艺人呢。”
连个表演艺术的场地都没有,像个过街老鼠一样在美国的大街上表演所谓的艺术。
实际上,那些行为艺术一文不值,都是别人玩烂的。
第9章 亲情?玩玩而已,何必认真[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