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元二十三年初春,元安下起了一场纷纷扬扬的鹅毛大雪。
整个城市银装素裹披上了一层厚厚的冰雪织造的白毯。
苏夕瑶站在廊下痴痴地望着白雪皑皑的院落,飘落的雪花伴着刺骨的寒风吹落到她温热的掌中。
她此刻多希望自己也能如晶莹剔透的雪花一般轻盈的飞落在所念之人的掌中。
宋慕雪来到这里,噢…不…准确的是说她一觉睡醒莫名其妙的就穿越了时光变成了苏家最不受待见的庶女苏夕瑶。
她的记忆停摆在乾元二十年的盛夏。
仍记得燥热难耐、蝉鸣呱噪仍犹在耳畔回响。
却一睁开眼来到了正值初春的乾元二十三年。
中间缺损了两年多的记忆无论她如何苦想终究是石沉大海已无处寻觅。
苏夕瑶的贴身婢女云烟担忧的给她披上厚厚的皮氅道:“小姐,这天寒地冻的,您身子还未好全,还是早些进屋吧。”
她轻叹一口气道:“云烟,我是真的走不出去了吗?”
云烟倒是实诚的一桶凉水彻底浇灭她微弱的小火苗。
“小姐,老爷家规慎严,绝不可能允许未出阁的小姐擅自出府的,府门都有家丁持戈日夜轮流把手,没有老爷允准是出不去的。”
“那你也不能出去吗?就说我的脂粉没有了,你去给我买。”
云烟脑袋摇的和拨浪鼓一般道:“奴婢也出不去的,要是缺什么可以通知管家。”
一条条路都被堵的结结实实,苏夕瑶一下子也没了兴致。
垂头丧气的转身回了屋。
屋内的炭火哄得屋内暖洋洋地。
她褪去皮氅外衣随手一扔,无精打采的趴在桌上。
这几日从云烟口中得知苏家是官宦世家,家规自然是比宋家这种普通的商贾之家要严苛的多。
想想以前想怎么出府玩就怎么正当光明的走出去。
那种生活,当真是怀念的很。
她用手指蘸取茶盏里的茶水,用纤细的手指在桌上写上那个让她日夜思念的名字。
随后又闷闷不乐的趴着伤感道:“也不知他还好吗?有没有担心我?虽然苏夕瑶的面容比以前丑陋的我姣好了无数倍,可…还是喜欢以前那种随心的日子。”
这些时日苏夕瑶都怪怪的,说的话都是云烟完全听不明白的。
她写的字云烟也是不认得。
只得好奇的问道:“小姐,您说的是什么意思啊?”
苏夕瑶将一肚子的憋屈硬生生的往肚中咽下。
“没什么,我就是胡乱说说罢了。”
“小姐若是想出府,只怕是要出阁才行,日后当了一家的主母自然也就自由了些。”
苏夕瑶鄙夷的轻笑道:“出阁?也是,如今身不由己的,婚嫁之事又岂是我可以左右的。”
“可是我现在只是个没有生母又不受待见的庶女,能做一家的主母只怕是痴人说梦。”
“小姐,奴婢今日去膳房可是听夫人身边的云芷提到,安宁侯府的五公子明日要来求娶我们府上的小姐。”
苏夕瑶坐直了身子撑着个脑袋盘算着:“安宁侯五公子?”
“是啊,要是看上了小姐,日后小姐可就是安宁侯府的五夫人,那可是风光的很呢,二小姐对此可是心动不已呢。”
苏夕瑶细细的盘算了下,赶忙吩咐道:“你今日就去通过夫人请个大夫来,说我因为前些日子受伤,旧疾发作头晕目眩,已经起不来床了。”
云烟完全摸不着头脑,抓了抓脑袋疑惑不解。
“小姐,这是何故啊?这岂不是要把五夫人的位置拱手相让给二小姐吗?”
苏夕瑶望着桌上已暗淡的水印。
“确实是要让给她啊,这种高门世家,肯定会是“事”家,我们府上就我和二姐及笄未出阁,我们都是庶女,这五公子求娶庶女也定是个庶子,日后不能承袭爵位不说,只怕那些个高贵的妯娌也不是好相处的,倒不如安安生生的。”
云烟撅着个嘴双手叉腰道:“小姐,这怕是不好吧,这机会可是千载难逢的,二小姐真的做上了侯府五夫人怕是尾巴得翘到天上去了,还不得来奚落小姐。”
“随她去呗,她的小娘得宠,爹爹也偏爱她自然也就骄纵跋扈些,你瞧她把我伤成这样爹不还是没舍得责罚,这些日子来也没有一个人来瞧过我,既然她喜爱我就成人之美罢了。”
在苏府的日子里她也明白了原本苏夕瑶的处境。
虽说吃穿不愁,可是到底也是爹不疼没娘爱。
一想起疼爱她的爹娘她的鼻子就一酸,眼眶内湿润了起来。
云烟不忍
2.不可思议的重生[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