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子都很不放心那位闻名却未见面的顾远先生，想追问，却不想表现得太过。
因为向岚在林励这件事上，表现出了大方。
她很坦诚地告诉他，林励在参加他们海城婚礼的时候，说了不得体的话。
关于她耽误他工作之类的。
方子都就担心这样的事，怕她继续误会。
可她很直接地说，她早就不误会他们有超越同事关系的想法，反而同情地抱着他，“不觉得自己可怜吗？被同事当成追求工作成就的机器——”
居然很不人道地嫌弃他正常的生活拖慢了工作节奏。
可其实，他每天的工作时间已经超过八小时了。
从某方面而言，方子都认可向岚的看法。
他确实在事业上有野心，是一台开始工作就很难停下来的机器，向岚是他生命中的意外了。
向岚又用很平淡的口气提醒他，“我不认为她喜欢你，但她一定想通过你达到自己的目的。”
自己不能成为一流，那就分享一流的荣光。
合作也好，伙伴也罢，或者其它不光彩的身份，不过手段罢了。
市面上并不少见，创业团队在成功后，因为别有用心之人的拉拢或挑拨而分崩离析。
林励对向岚的攻击性，局限在爱情竞争上就狭隘了。
向岚并不要求方子都如何做，只说，“你自己选择吧。”
就去准备和顾远磨合的各种文件了。
基于此，方子都真不好过问太多。
那一日，他在实验室如坐针毡，好几次看手机，疑惑向岚怎么不像平常给他发许多微信？
他趁午饭的时间问，“和老板的见面顺利吗？”
向岚发来一张照片，宽敞的学校小食堂里，一位男士站在卖菜窗口前点菜。
虽然他表情自然，但墨黑的眉眼和分明的颌骨，以及很有设计感的服饰加了许多气质分。
方子都不得不承认，这位顾远的真人不比百度百科逊色。
向岚说，“很顺利。”
方子都想再说点什么，向岚却道，“我想表现好，随时都得紧绷着，你别再来勾我说闲话了。”
他有点吃惊，这可是她第一次拒绝和他沟通。
方子都整个中午心不在焉，回答同事问题的时候出了个错。
林励立刻发现，看着他问，“累了吗？要不要休息十分钟？”
她时刻督促他，生怕他有分秒的松懈拖慢了项目的进度。
比起他这个实验室的主导人，她更加迫切。
方子都明白为什么，她比他大七岁，很辛苦才博士毕业，论文数和质量算中等，留在美国十分勉强。
她的野心不比他小，既然美国留不下来，那必然要做国内的一流。
想达成这样的目标，势必要在三十岁前拿出行业里的亮眼成果。
所以她鞭策自己的同时，也在监督其它人。
方子都是其中之最。
方子都确实需要休息，便走出实验室，去外面的小树林逛了一圈。
之后整理好心情，回到实验室，重新投入高强度的工作。
当天下午，他罕见地六点钟下班，在所有人的诧异中走出实验室。
他给向岚打电话，想约她去外面的好餐厅吃个晚餐。
然而向岚很遗憾地道，“不行了，我得晚点才能回家。”
顾远带她去南边一个非常具有艺术气息的餐厅吃饭，同时可以欣赏那里陈设的收藏品。
方子都问，“要我去接你吗？”
向岚马上警告，“我要在未来的老板面前表现出独立性来。”
哪个老板需要家人带着去面试的员工呢？
她哄他，“你好好上班，等我回家了，我们出去吃宵夜。”
一个宵夜承诺就把他打发了。
方子都只好回家，随便煮了面条吃，把家里各种资料和杂物整理了一遍。
其间有同事问几个数据，他干脆在电脑上远程办公起来。
也算充实。
次日一早，方子都提前约向岚，“中午一起吃饭。”
向岚已经醒了，听见这话，迷迷糊糊笑着打哈欠，“别缠着我，我的时间很宝贵。”
顾远帮她排了好多事。
他们昨天的晚餐非常愉快，谈论的话题从艺术到人生，最后聚焦在向岚的成长上。
顾远说，为了更好地帮她安排学习和进修，需要深刻地了解她。
生活，成长，亲情，包括爱情。
如果她愿意聊聊更私密的事，也不是不可以。
毕竟艺术家，想要创造出动人心魄的作品，必须直面人的一切。
包括神性和兽性。
向岚十分认可，和他聊到半夜十点，顺利成章地忘记了和方子都的夜宵之约。
还是顾远主动提，她才想起来回家。
方子都站在床边，看着她在被窝里地打滚。
她只有在精神上安全和满足的时候，才会有这样不设防的表现。
那个顾远，确实很厉害。
方子都按兵不动，但将他的危险等级往上提了三级。
当天，向岚跟着顾远跑了一天，晚上十点回家就把自己关在书房里，吭哧吭哧鼓捣作品到晚上十二点。如果不是方子都把她拎去睡觉，她还能坚持到更晚。
第三天继续，是逛艺术区去，顾远带她去看有特色的私人艺术中心。
第四天一早，向岚比方子都起得还要
第60章 他第一次不开心[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