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翎见顾宴瞪着眼看着他头顶,几乎是在喊出来的瞬间。
拨出佩剑反手往上面一挥,同时往后仰倒而去。
将离他一拳之隔的眼镜蛇一分为二,蛇头在他腰间掉落。
软甲上血迹斑斑,又抬手一剑将蛇头钉在泥土里。
这才快步走到顾宴身边去,想伸手抱住脸色苍白的顾宴。
又想到这里还有其他士兵在,只得将抬起的双手压下去。
“我……孤没事了。”
顾宴听得他的声音才堪堪回过神来,若是刚才宫翎再慢一步后果不堪设想。
那蛇信离他的头也就一拳之隔,他们身上穿着软甲,头和颈部却是没有。
偏偏这两个地方还是人体最脆弱的部位,刚才他心里顿时就升起一种无力的恐惧感。
如同上一世伸手去接母亲的头颅时一样,只能眼睁睁地看着。
准备伸手将宫翎抱进怀里,又听见旁边的士兵在叫他。
抬起的手最后只紧紧抓住宫翎的手腕,嘴唇张了张最终也没能说出话来。
抓着宫翎的手又紧了紧,见宫翎满眼担忧。顾宴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事。
松开手转身对士兵们说,“我们快些回去吧。
他被蛇咬了不宜走动,你们轮流背着他回去。”
“是,少将军!”
待士兵们都转身后,顾宴也转身准备跟上去。
抬脚时才发现自己竟是走不稳了,幸亏宫翎伸手扶了他一把。
“阿宴!”
宫翎压低的声音里担忧又急切,抬眼见士兵们都已经走远又有草丛遮挡住了。
这才一把将顾宴紧紧抱在身前,宽大的手掌抚上他没有血色的脸庞。
“阿宴,你看着我,我没事别担心了。”
顾宴缓缓抬起头,眼里却没有一点光亮,如同一具行尸走肉。
宫翎心中蓦地一痛,顾宴已经为他两次露出这样的神色了。
顾宴可以做其他任何神色,高兴、生气、愤怒都行。
他现在最不想看到的就是顾宴为他担忧的样子。
多看一秒他都心痛难当,像是有人在他心口扎刀。
宫翎自责不已,若不是自己不小心,顾宴就不会这样了。
“阿宴……”
宫翎轻轻唤了一声,手绕到顾宴身后托住他的后脑,深深地吻了上去。
不同以往的每一次,这个吻是歉意的、是心疼的、也是深情的。
风吹得杂草摇曳不止,让原本就杂乱不已的草丛更加凌乱。
可顾宴紊乱的心却在宫翎的温柔深情中逐渐平稳下来。
眼神渐渐聚焦,顾宴抬起双手搂住宫翎,静静地享受他的柔情。
这一刻顾宴才明白,自己原来这么脆弱,脆弱得需要宫翎来安抚他。
搂着人的手不断收紧,好像只有这些他才不会坠下去。
他们在风中相拥,冰冷的软甲阻挡着他们的身体,却阻隔不了两颗炙热的心。
顾宴刚才沉寂的心,此刻又开始变得热烈起来。
手拍了拍宫翎的背,示意他停下来,再不上去他们怕是得回头来寻了。
“我没事了,我们快过去吧。”
“嗯,”宫翎见他脸色又恢复了红润,放心了些。
虽知道不是正常情况下的红润。但也比刚才苍白好看千百倍
第105章 顾宴的借口[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