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她,曾说自己最喜欢的就是兰草,还有一个种满了兰草的院子。”
“母亲很温柔,还会写字,一开始她还想教我认字,但被老婆子说不用教我一个女孩家认字。”
“母亲还会背很多诗,我都听不懂,老婆子说她是在发疯。”
“母亲很......很有礼貌,在吃饭的时候也比旁人好看。”
舒学林一边听着,一边想着。
在他妻子去世之前,两人对他们女儿的培养很是上心。他妻子在生瑾瑶的时候伤了身体,再也不能生育,他疼惜妻子,也没有再娶妻纳妾的,守着自己妻子和独女生活。
虽然他不过是在京城开着一个镖局,但仍知道京城里的女儿家大多都是琴棋书画样样在行,还会官礼,他在这方面从不吝啬钱财,请了不少老师上门教导自己的女儿。
他在物质上也从不亏待自己的女儿,知道自己女儿喜欢兰草,就种了满院子的兰草,知道自己女儿喜欢看诗集,他不仅买了市面上能买到的所有诗集回来,有时候走镖的时候还会将报酬定为一些难寻的诗集,都是为了自己女儿。
没想到,才华满腹的女儿在这个小村子里会被骂成疯子,连想教育自己的女儿都不成。他冷笑一声,将自己女儿的名字刻好了。
他看着墓碑,久久不发一言。
半晌,他说:“铃......铃铛,你想姓什么?”
铃铛跪在地上,愣了一会儿,说:“我跟蔓露都是母亲的孩子,我们都不愿意跟那所谓的爹姓,愿意跟母亲姓,但温姐姐也救了我们,我们也愿意跟温姐姐姓。”
舒学林仔细地看着铃铛的脸,想要从她脸上看出自己女儿的模样。舒瑾瑶长得很清秀,连带着铃铛长得也很是清秀,只是因为太过瘦弱,显不出来而已,但那双眼睛,舒学林一看就知道,跟自己女儿长得一模一样。
舒学林盯着看了很久,才收回目光,说:“既然有好人救了你们,便跟着好心人姓。”
舒学林转过身,不再看眼前的铃铛。他心里知道铃铛和蔓露都是无辜的,有错的是那个逼迫瑾瑶的男人和那个老婆子,但他仍旧做不到对两个孩子有什么好脸色,尤其是那个让自己女儿送命的小丫头,他见都不敢见一面。
“你走吧。你跟蔓露,从此都只是那好心人家里的孩子了。”舒学林这话的意思,是自己不认这两个孩子做自己的孙女。
铃铛叩了两个头,说:“我知道您的意思,我和蔓露给您叩头了。”
叩完头,铃铛站起身,说:“母亲生前没什么东西,只有一只银镯子,被老婆子拿去当了,剩下还有一个小荷包,里面装着一缕头发,本想跟着母亲下葬,但又想将这个小荷包交给母亲的亲人,现下便给您吧。”
铃铛将一个素净的浅蓝色荷包递到舒学林手里,这荷包做工很精致,但上面却没绣着什么花,只绣着几根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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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墓前[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