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去的晚，老人家已经睡着了。
墙壁斑驳陈旧，客厅里苟延残喘的灯泡闪了闪，不情不愿亮起。
谢妄轻车熟路避开熟睡的老人家，走进卫生间双手一拉就脱了衣服。直肩阔背，肌肉不过分突出却利落，连至腹前线条流畅而分明，紧实窄腰上几道血口淤青，敛着令人眼直的力量感。
刚凝好的薄壳黏着衣服被撕开，血肉狰狞暴露在外，他隔着镜子粗略看了眼，没多在意。
口袋里的纸巾和创口贴掉进洗手池里，谢妄眼疾手快捞起。创口贴上还有着淡粉色图案，仿佛还残留着主人身上缠绵的淡香。
谢妄冷冷拎起它，随手丢在旁边。
“小妄，回来了？”
老人家睡得不安稳，半梦半醒间隔着黄色木门喊他，谢妄眉眼压下，含糊回应：“嗯，您快睡。”
带着潮气的短袖紧贴在线条分明的肌理上，他随手用毛巾擦过眼睫滴落的水珠，抬头看着昏黄灯泡。
不出一刻钟，他电闸也没关直接把旧灯泡拧下来换个新的，又反复检查好门窗，把该收拾的都收了。
老人家经不起那么多风浪。
有些人得尽快解决掉，免得波及到家里。
…
这几天上课都是继续讲月考试卷的错题和分析试卷，谢妄连着好几天没来学校。他桌上不知道谁天天锲而不舍送早餐，东西都快堆成小山，旁边人路过难免好奇多看。
这天人总算来了，几日未见他周身气势冷戾更甚，漆黑眼眸扫过硬生生压得没人敢跟他搭话。谢妄冷漠丢掉桌上堆着的三明治和牛奶，倒头时和姜眠对视上，两人皆顿住。
黑暗里贴近的触感和呼吸似仍残留下痕迹，书页角落被姜眠手指慢慢卷起，再抚平。
季川疑惑看着他们不自然的神色，总觉得哪里有点怪怪的，就好像大家都是同学就他们两个在私底下黑暗里有点什么心照不宣的秘密一样，偷情似的。
他正觉得不对要问，谢妄伏案睡了，姜眠抿了抿唇继续抬头看黑板认认真真写着错题。
狄时远看季川莫名其妙一脸狐疑，推搡着笑他：“你眼珠子乱转看什么呢，还不学学人家的认真。”
季川也没管刚才察觉到不对了，胳膊肘戳回去：“得了吧，说得跟你学了一样。你就是羡慕别人能和妹子坐同桌，羡慕死你了是不是？”
几个男生在旁边起哄叽叽喳喳，胳膊肘你推推我我戳戳你，目光从姜眠身上路过然后对视眼发出什么暗号般心照不宣的声音。姜眠原来是最怕这样的情况发生，她害怕被推到众人目光中心。
但现在姜眠神色如常，甚至还能停下笔笑眯眯看向他们：“可不可以小点声音？刚才老师说的话我没太听见。”
她看起来脾气很好，纤细长睫浓密，但就是这么笑眯眯看着你却让人有种不自觉要跟着她点头的冲动。
“哦、哦好，我们小点声。”
季川生生被看得无端生出几分窘迫，嗫嚅着点点头，再不好意思去人家面前犯贱了。
埋在双臂之间的谢妄倏地睁开眼，眼睫贴着袖口擦过，他能清晰听到姜眠笔尖摩擦过纸张的声音，每个字仿佛都被拉倒匀速，不急不缓铺满纸张。
那些话分明对她没有影响。她不爱听？
谢妄无声啧了下，他本是要闭眼的，却听见姜眠又压低声音问前面的季川：“不过我可不可以
第4章 喂狗[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