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慢慢拿出那张字迹模糊的纸条，那串号码似乎被水渍洇开过，留下起伏不平的痕迹：“我想找这个人要点钱，可能有点难。”
“如果你可以帮我的话，这笔到手后我可以分些给你，或者你要多少？”
谢妄看着那纸条上起伏痕迹，没有问她多余的问题，只是转身丢下两个字：“等着。”
他去便利店买了个冰袋，买了支药膏。
路灯下姜眠真就被定住似的乖乖站在那，一动都不动一下只有风吹得她头发缭乱。
谢妄走过来一双眼将她从上到下扫过，眉眼溢出点颓野撩拨，直到看见姜眠脸色白了白，才漫不经心低下头去。
散漫拧开盖子，指腹抹了药膏随意朝她脸上抹去。触感却完全是意料之外的软滑，好像碗刚盛出来的豆腐，嫩得指腹顿住不敢多用力。
这双手早就被曾经碰过的钢丝垃圾野菜污秽磨得粗糙，擦了两下他啧了声，把药膏和冰袋塞给她。
姜眠看他神色又冷下来不知道他到底是答没答应，捏着药膏问他：“你…为什么要帮我买这个，多少钱我给你。”
“扯平了。”谢妄松散撑着栏杆没说什么，只两指一夹一勾就把姜眠小心藏着的纸条拿走了。
扯平应该说得是她给的饼干，上一次扯平就是她给了创口贴而谢妄把她送到家楼下。
姜眠眼尾很轻弯了弯，谢妄或许没想过，有些东西一旦沾染上了，是扯不平的。
谢妄指腹抹过纸条褶皱，上面的数字还算好认，只是他这样随意捏着纸条被风吹得抖动像是下一秒就要吹落了。
谢妄漫不经心垂眼，瞥见旁边人提心吊胆似的盯着他，生怕他一松手就把纸条吹不见了。
他唇角勾出个弧度，刻意把手抬高了点作势要松手，眼前倏地一花黑发遮住视线，怀里就多了个人。
她真的是紧张这纸条紧张得不行，双手不管不顾抱住他手臂就要去够纸条。细软黑发从他腕骨扫过，痒意顺水推舟钻进骨髓。
谢妄完全可以咬着舌尖笑顺势圈住姜眠的腰，就跟店里那些女人缠着正哥时故意拿捏的期盼一样，几句话几个笑手牵着手人黏着人，贴近的骨头跟着起伏气息黏稠悱恻缠作一团，剩下该是点什么全都不言而喻。
他也不是没尝过抱着她的味道，那天阴差阳错腰贴着腰比哪一刻都清晰。
但谢妄看着她那双泛着潮气却又倔强的眼，只松手把纸条还她，手臂隔着一拳距离不动声色虚环在她腰间，直到姜眠站稳。
“谁欠你的钱？”
姜眠慢慢把纸条折好放进口袋里，动作很小心：“我……我父亲。”
谢妄垂眼，没说话。
第8章 用肋骨制造的同类[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