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眼神令姜眠害怕,这又是傅家的哪一位?她有点胆怯爬起来,睡衣松垮在肩头,往下两条笔直细嫩的腿。
傅斯庭无动于衷立在阴影处,片刻后不知为何他开始走近。影子被她床头那盏小灯照得宽大,宽大到包裹住姜眠整个人。
那时他手上还没有佛珠,他没多说什么,却在听到姜眠说是怕打雷才哭的后冷眼在旁边坐下,直到她迷迷糊糊熬不住了睡着,他好像一直是在的。
姜眠由此记住了他。翌日晨起见面,傅斯庭面色寡淡如寒潭的玉,姜眠在傅爷爷示意下喊他句叔叔,傅叔叔好,他一点多余的反应都没有,甚至没看她一眼。
但姜眠还是记住了他。记住雨夜下他侵略感极强的眼,宽大拍过肩头的手掌,还有靠近时淡淡气息。
时至今日她再次回到这个房间,窗外雨夹着雪难以积白,曾经攀附在这里的人群不知为何都各自找理由散开,偌大宅邸显得有些冷清。
姜眠站在走廊尽头的飘窗前看新雪,嘀嗒嘀嗒着又湿又冷,这样的雨雪夜。渐渐的,雪飘得愈发大起来,姜眠站在屋里也察觉到寒意。
她抖抖衣领要回房间去,却意外听到身后不紧不慢的脚步声。
不像傅伯青年轻带着点急切,沉稳如不屑伪装的狩猎者,不过三两步靠近在方寸之间,像一块漆黑无光的板子立在姜眠身后。
他不必出声,只淡淡扫过一眼,空气好像都被抽空,姜眠竟不自知干冷微微抖起来。
落在身上的影子不期然让姜眠想起那个短暂共处过的雨夜。她眼睛稍稍亮起仰头,恰好撞见傅斯庭目光扫过她衣摆之下弧度匀称的两条腿。
短短几秒,姜眠不自觉膝盖靠紧了些。
她不免想起从前生母捏过她腿骨嘀咕,即使是九岁的双腿也用板子绑住致力要让她腿生得笔直匀称,鞋子要精心挑选将将小上半码这样脚日后就小巧,走路在外时刻斥责她该如芭蕾演员般抬头挺胸优雅,而臀可恰宜扭动。
这样优雅精致如商品般养着她的皮肉,好像就能变成日后拿捏谁的筹码,是可以物化可以看得见结果的投资。可惜父亲去世后尚未长开的皮肉不能变成饱腹感度日,她反而陷入不断的颠簸中。
傅斯庭不过看一眼,思绪就擅自翻滚过那么多。
姜眠低头敛去神色,开口前嗅到一丝厚重檀香:“傅先生。”
傅斯庭淡淡嗯了声,对她在傅家出现并没什么多余情绪,黑色大衣之下西装马甲隐约似有没散去的火药味:“在看雪?”
姜眠点头。她在傅斯庭面前并不自在,那双寡情如蛇的眼好似很容易就能挑出某些靠近傅家的小心思。
不管姜眠本意如何,他望过来的刹那姜眠好像登时就被剥开衣物赤条条站在他面前。
说到底她和傅斯庭也并不熟悉,后来她来傅家许多次,再没在夜里见过他停留。
姜眠腿稍微并住,余光粗略看也能觉察到傅
第3章 “但,那又如何”[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