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津医院里,单人病房里静悄悄,只有一旁医疗仪器尽职尽责记录着生命体征。
傅家明站在窗台前抽烟。窗户半敞着,凌乱头发风吹过就翻出几丝白发,旁边心电仪和血氧的声音令他心烦意乱往旁挪两步,烦躁掸过烟灰。
傅家辉躺在这之前他早设想过公司瘫着的那些事应该怎么解决,但没想到傅斯庭抓着这个档口收购企业要合并重整。
股市紧跟着傅斯庭的动作操盘现在要抛出去也只有亏损,他原本做好的打算全都泡了汤,但要是把多年来垄断港城市场霸占一方的名额就这么要拱手让出去,更不可能。
否则他这么费尽心思绕一大圈是为什么?
现在股份是如愿都到手里了,他更可惜这做好的戏中戏怎么就没让傅斯庭也栽进去。
傅家明回头看了眼无声无息的傅家辉,又猛地吸了口烟。
他还是低估了傅斯庭的手段。
原本他和傅家辉看着傅斯庭起来的时候就不免琢磨着当年那事,眼看着傅斯庭一步步吞食壮大。
那日傅家辉牵线说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怎么做了他老子就这么做了这儿子,免得天天琢磨心惊胆战怕傅斯庭何时上门寻仇。
这几年来和傅斯庭站到对面的人可没几个有好下场,傅家明最清楚不过。他刚跟傅家辉说这件事缓缓,转头傅斯庭就上门来。
黑衣之下西服冰冷,暗红如血的领带是唯一颜色。傅斯庭眼一抬在夜色里凉得人打颤,唇勾起弧度一分不多一分不少:“我知你们在商议什么。”
低语好似从地狱里爬出来的声音,生生缠着他五脏六腑。
“家明叔,不如借我这双手,再往前推一把?”
傅家明猛地回神,掐灭烟强迫自己不再想下去。他把窗再推开些让烟味散去,护士来输液的时候就看见恢复常态的傅家明坐在床头边上翻看这几日的输液单子。
傅家明紧盯着傅家辉的病历,眼前数字不断闪过他忽的想起几十年前也是这么个光景,傅斯庭父母当场死亡只剩这小孩躺在病床上,他和傅家辉借着照看的理由去翻病历看这孩子是不是脑震荡、会不会还记得什么。
那么大一场爆炸,这孩子不能这样手没断脚没断还能呼吸。
还是小孩的傅斯庭就躺在床上,病服大了皱巴只一双眼望着斑驳天花板眨也不眨,看上去已然是个坏了的人偶但又好像诡异停在暗处把他们嘀咕的话都听进去了。
傅斯庭父母抢救无效单子上的烧伤、撞击伤甚至软组织挫伤的数字一下和眼前傅家辉的病历重合在一起,这十年来他身边逐渐销声匿迹的那些手下或合作伙伴,傅家明无故屏住呼吸手开始颤抖,仿佛青天白日被魇住了。
如果傅斯庭真的是要报仇。他这样漠然计划着把爆炸重现、精准到用曾经
第12章 下药[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