痕迹溅到佛珠上,傅斯庭慢条斯理擦净。
檀香禁欲勾人,深蓝色绒被仿佛成了片容纳她的海,只是海浪翻涌颠簸过了头。好像一下被拽进海里耳边所有声音都被按下暂停直到那双手好心给她个浮潜机会,她才呛着挣扎着浮出水面,大口大口呼吸。
姜眠没想过傅斯庭会这样凶。毕竟他看起来永远寡淡理智,隔绝在情爱之外漠然观察人世间,原来也有这样失神片刻,咬过耳朵唤句小眠的时候。
他手臂线条很利落,腕骨冷淡突出偏偏目光和动作一样重,冰凉而粗暴徘徊在她身侧,好似冬日里捂不热的毒蛇,哪里都是冷的,姜眠被冷得直缩可凶狠手段很快叫人热起来,眼睛被人吻了又吻。
“抬头。”
傅斯庭好似很喜欢这双眼力度很轻掐着她脖子要她仰头看他,可现在里面哪有他要找的期盼和亲昵,混乱如池搅动春水,眼前晃过的是傅斯庭宽大修长的手。
“专心。抖什么?”
手指撩起她长发又在她肩头将人往回拽了把,傅斯庭斯文寡淡的眼狩猎者般紧盯着她,动作却截然相反如同冷淡禁欲者失控粗暴攻击,眼神盯得她阵阵发昏,心率悄然飙升。
姜眠恍惚想起在筒子楼徘徊时撞见过的女人调笑画面。
晨起开门,点上支细烟两人捏着头发互相笑起生意怎么样,旁人眼睛一翻说难伺候。姜眠半夜曾听过女人哭声,真假掺半的求饶,她一直觉得这种事是很要吃苦头的。因此在养父母家谨言慎行,用低头换取点夸奖和偶尔的心软,好免去未来最坏的结局。
到了现在,她确实吃到厚重苦头摇头躲开,又被人放缓慢慢勾着她过去夹杂在愉悦里头,真是叫人裹在云间里被他刻意操纵着飘起坠落。
傍晚已从两人身边路过,姜眠挣扎着支起半边身子,她怕把佛珠挣断不是个好兆头因此容忍它挂在手边。
实际上傅斯庭把佛珠这样缚着她她都有点心惊胆战,人大多数避谶避晦对这种东西心怀敬意。更何况这听说还是住持赠予傅斯庭的佛珠,听说他从那年之后就没取下过。
“傅爷爷该回来了。”
如愿吞舔过她的温度,镇痛切切实实平息。柔软仿能被肆意折起的四肢被他控在掌心,掌心贴着肌肤时好像他就和常人无异,但他还不想停。
“不会。”傅斯庭握住微湿佛珠,手捏过她小臂,低头时额头蹭过她额头声线低哑,“他们今晚不会回来。”
姜眠问:“你早准备好了?”
“遇上阔别老友多喝几杯多说些话是人之常情,你总不好打搅老人家雅性。”
整个宅子就只有他们两人因此不会有人听到夜色后的动静或近乎拆掉床板的声音,或是傅斯庭偶尔停下,声线沉沉喊她抬头。
姜眠入睡前依稀记得傅伯青在这里时,傅斯庭在厨房靠过来告诉她上次差点出车祸那件事解决了,人已经送进局子里。
她好像是要问那人究竟是无心还是怎么,后来傅斯庭问她是不是不吃辣就被打断了,再后来混乱频发哪有心思提起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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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眠醒来时小腿恰被抬起。佛珠挂在脚踝从她眼前晃过,之前在脑子里凝聚又炸开的烟花仿佛有了实体,骤然出现在窗外。
姜眠怔了下看窗外,暖气开着她睡裙散乱也不觉得冷,只是
第21章 “抬头。”[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