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肆毫无预兆出现在这里。
身后有三三两两的人勾肩搭背走过去说搬了一天行李快累死，也有讨论明天开会招新准备怎么搞的，嘈杂话语在姜眠耳边一晃而过。
这片区坐落好几所大学，几十年的沉淀这块也成了有名的小吃街，最不缺的就是热热闹闹没被社会的打搅过的大学生。
陈肆就站在这片鲜活之中，只是疏冷感将他和人群远远分开。这张脸在暗处也足够显眼，也难怪那两个女生频繁回头。该说不说，阮霖在这方面的经验还是准的。
姜眠看向他身侧站着的那人，是刚才在台上见过的鼓手，看起来和他们差不多大。
才多看两眼，陈肆目光如有实质堵在前面，明目张胆落在她脸上。
该说好巧还是什么，姜眠慢慢走过去。苏城的雨总是很细，绵软织成张网拂过肩头于是每根发丝都将湿未湿，连人影身形都好像有丝模糊。
旁边鼓手夹着烟意外看着姜眠，不知道陈肆怎么突然走出来：“你女朋友？”
陈肆没说话，也没否认。只是靠在黑暗里看着她，目光勾着她过来。
面前人的神情模样都有些陌生，就好像青涩和少年人的劲一下沉淀下来，且未曾展现在她面前的疏冷凛冽令她并不习惯。
抛开恣意懒散，嘴上不饶人的样子，陈肆在其他人面前就是这副模样吗。
烟雾飘渺在她面前，陈肆转头对旁边鼓手说了句什么，对方目光扫过姜眠耸了耸肩，掐灭烟进去了。
残留烟雾很快散开没有味道，屋檐下她就站在陈肆面前，两个人久久看着谁也没有先说话，一墙之隔的音乐模糊不清。
空气中仿佛有什么陌生的东西泛开，烟草般顺着雨雾舒卷。姜眠被那颗耳钉勾住心神，半天后才问他：“抱什么？”
陈肆同样在打量她。从前脸颊上的那点软肉瘦没了，睫毛颤动着沾湿，腰身好像一手就能圈住。
陈肆没回答，舌尖搅动过糖块松散反往前一步：“学蜗牛？”
“走这么慢，我能吃了你？”外面嘈杂，他理所当然俯身靠近。一张恣意锋利的脸逼过来，断眉的疤几乎看不见了，那双眼却还和从前一样漆黑不可测。
银色耳钉泛着光冷光，靠得太近，他下颌都快凑到姜眠颈侧蹭过。她没再扎马尾没穿校服，似涩茶香只在发间。
姜眠垂着头，再没有脸颊软肉只看着她纤长的睫坠着湿意颤过，陈肆目光静下来来回回沿着她的轮廓隔空临摹。
瘦了，大概暑假没怎么出过门，养白了点。头发在他不在的时候不知道剪过几轮，陈肆指腹悬空勾着她发尾绕了圈，柔软黑发圈在尾指上，像标记的戒指。
青涩的梅果背着他长大些，五官彻底舒展开不知咬下去是否还会有涩然生津、酸而复吮的冲动。
她有多少天没跟他说话过了？多少天没让他见一面了？
陈肆喉结隐秘滚动，抬手把她耳边碎发撩到后面，手停在她颈项上没动。
尽管忍过。字句还是好似被人咬牙嚼过：“姜眠，你还敢过来？”<
第22章 “你女朋友？”[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