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眠睁开湿漉漉的眼和沈聿行对视，那双狭长漆黑眼里对沉郁仿佛翻滚起来，看着她脖颈上的红痕，她强忍的失控混乱，她狡黠也好狐假虎威也好藏着野心也好，沈聿行都想要吻。
他什么都不说只在吻痕中告诉她：“没有两清的余地。”
“姜眠，既然一开始你跟我走了，就没有再和我算了的可能。”
湿润冗长的吻在孟浪中递过没说完的话头，比如沈聿行绝口不提的车上第一眼他就看出姜眠目的，他依旧选择把姜眠留下，留在他身边。
在崩溃边缘来回抛过数遭，姜眠彻底栽在沈聿行身上，怎么想都想不明白他哪来的本事。明明看起来吻都不会和人吻，实际上却能唇齿勾缠游刃有余撩开裙衫，直到姜眠呼吸不过来徘徊在缺氧和愉悦边缘，三番几次彻底踩过极致的线仿佛赴死。
然后姜眠化开般倒下，而沈聿行吻过她泪痕手指上的茧摩挲过她腰间。
姜眠第二天睁眼看着天花板都还是很茫然。
怎么就这样了？他们不是在吵架吗，不是吵你死我活，各怀鬼胎的人明天就预备着分开么？
怎么吵成这种样子，姜眠僵硬转头祈祷不要看见沈聿行那张该死蛊人的脸，好在这个时候床上只有她一人。
她发酸的腰腿都缓过很多，看起来是被人抱去洗过澡，头发吹得蓬松柔软被子也严苛盖到角落一丝肌肤都没让她露出来。
外面李姨在敲隔壁房门：“姜小姐您还在睡么？汪先生在会客厅等您。”
姜眠脑袋乱糟糟，胡乱穿好衣服去照镜子洗漱。脖颈上红痕微不可见，只有姜眠知道沈聿行不做人时印记都留在哪，她咬牙骂了句沈聿行不要脸。
道貌岸然这么久，原来一开始打的心思就不正，疯起来把人往死里折腾非要看她回不过神的狼狈样。
姜眠出去的时候还不忘捡起地上的毒药，其他散落东西似乎沈聿行都自行处理掉了，姜眠只当没看见床上凌乱痕迹往外走。
那毒药不知是用罂粟花磨的，用来让禁止贩卖大烟的沈先生沉浸在幻想乡里，还是用封喉见血的剧毒彻底除掉沈聿行这个人。
沈聿行看见它时也没多在意，也许它不过是世人想让沈聿行死的诸多方法中的其一。
谁让树大招风，沈聿行有权势又断人财路，禁止沪城贩大烟，沪城里恨他的人从来只多不少。
姜眠路过垃圾桶想把毒药丢进去，她本来就从没要害过沈聿行。不过又有点犹豫，这么随便丢进去要是没处理好连累到别人也是种风险。
抬头和楚怀打了个照面，对方看着她的表情有几分茫然困惑，但还是恭敬说：“汪先生在前面想同您说清汪家的事。小姐您要是不想听可以不见，另外沈先生说傍晚会赶回来吃饭，希望您晚上不要有别的安排。”
他确实有点不明白。这几乎是死局逆鳞触碰到底线的事，他都已经做好看着沈先生和姜小姐分道扬镳的打算了。
怎么一觉睡醒，沈先生面色平静甚至算得上心情十分好，临走前把楚怀留在家中，嘱咐他此后放行汪家人只用看姜小姐自己愿不愿见、给姜小姐买巧克力、还要一起吃晚饭？
至于杜家的事，沈先生亲自去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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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没有两清的余地。”[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