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做就做,此后林时跟姜眠跟得更紧。崔峥整日关在房间里或是不见人影,林时就时刻跟在姜眠后面,也不管崔峥知不知道这件事。
姜眠站着她要把人扶着坐下,姜眠坐着她要给人倒水要给她端些点心,姜眠午膳少吃了两口下午林时就带着弓箭去后山,捉了两只鸡回来,个头生生压过崔峥打回的野味。
只差姜眠躺着她跟着伺候上床。几乎是从前姜眠自以为身份转变了,能媲美什么世家贵族小姐时的抱怨林时全都做到了。
灵雅因此也越来越不敢直视姜眠,大抵是发现姜眠那些不可理喻的事竟然真的会被允许,那今天能多个林时,明天就能少个别的丫鬟。
可是灵雅怎么想都想不明白。她都已经把一切告诉世子了,世子怎么不仅不动手休妻,还顺着姜眠那种脾气专门找了个伺候她的丫鬟。
为什么?世子没有任何理由容忍姜眠这种人。
灵雅犹豫再三,觉得她上次还是说得委婉了些,应该完完全全把姜眠的真面目揭露给崔世子看。
于是等到某日清晨,崔峥练剑之时,灵雅走到崔峥面前把姜眠从前如何拜高踩低、嫌贫忌富都说了遍。
崔峥苍劲手背青筋乍起一瞬,青白剑刃承着寒光刺得风声几许,他一瞬收了剑,侧头望来。
一双黑沉阴郁的眼,落在人身上只一眼就像把人拽进冰湖里,寒意顿生。
灵雅打了个寒颤,听见崔峥开口,声音在青天白日里好似夜里阴恻的鬼:“你是说她觉得家里穷,刻意去外面结交有钱人想换个夫家?”
远处落叶旋着堆积,漆黑长袍停下,那人单手提剑站定,长眸懒抬。
灵雅神色僵硬,被沉沉气势压得半天不敢应句话。
“这是第二次了。”
灵雅惊恐抬头,生挤出笑音:“世子,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姜眠在崔峥昏睡时怨恨咒骂那么久,她是个什么人崔峥能不知道?但这世道严苛,知道是一回事,任由这种话被下人传出去是另回事。
“看在你流放路上你对崔夫人照顾良多才忍了你一次,”崔峥岿然不动,只有阴郁的眼把人从头到尾扫过,“最后一次机会,你要死我也不拦着你。”
灵雅还敢说什么,她从不知道风清霁月的世子会说出这样陌生的话来,似乎是说如果不是因为流放路,如果不是因为放了她或杀了她麻烦,她早不能站在这了。
灵雅惨白着张脸回去,林时就站在她后面阴森森笑:“你刚才是不是说我的姜小姐坏话了?”
灵雅被林时吓个半死,尖叫一声往前跑去。那边两人如何闹崔峥都不在乎,只抬头看着信鸽在头顶盘旋几许,落在他肩头。
取信看完,无非是说京城安康稳定下暗流涌动,朝廷派系盘根错节乱得不像话,而新帝似乎还沉浸在登帝之喜中,划建行宫又大选秀女,荒唐诡异维持着平衡。
第11章 她想要 他就给[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