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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头如何混乱,城门如何被流民被混杂在其中的叛军撞开崔峥都没怎么管。
      造反、起势本该不是这样随意又寥寥几笔带过的事。
      这是无数鲜血哭嚎算计和绝望搭建起来的火线,是无数不甘死者或活人留下的血泪,可崔峥提着染血的剑从火舌上跨过,墨色袍角翻飞他神色丝毫不变,远远跨越众生随意朝那最肃穆最遥不可及的大殿里走去,瞧着副不冷不淡姿态不像是去捅死李瞻德,反而像是去宫里叙旧逛街的。
      那金碧辉煌宽广大殿里李瞻德才从梦中醒来。这些日子乱糟糟的事堆成山,他从前被培养着如何夺权篡位却一日也没学过一国之君为政要之事该如何做,焦头烂额间那南边乱事还不停息,一看就是有人故意挑拨。
      白日里他还收到了密信说崔峥行动有异正赶向京城,配合那些流言李瞻德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只是总想着人还没到总还有回旋的时间。
      他现在可是天子,对方能做什么大逆不道的事不成。
      这会李瞻德好不容易批完奏折睡会,睁眼看着满屋亮堂堂烛火不悦,随手把绣着五爪长龙的枕头丢下去,大怒:“来人啊,是谁夜半将烛火燃成这样,不长眼睛的东西滚过来!”
      带着怒气的吼回荡在殿里,余留下来的寂静仿佛无波无澜的潮水,越静越窒息。
      李瞻德皱眉,从床上坐起来:“来人!”
      只有死寂。
      李瞻德心底一凉,顾不上赤脚从床榻上拨开月华纱冲出来,穿堂风一瞬从数扇大门间灌进来,殿内无数垂着的长帘都随着烛火阴森飘荡起来。
      唯有一人手持烛火慢悠悠站在烛台边,捏着火光不紧不慢点燃着剩下的烛。
      李瞻德瞪大双眼认出这人是谁的瞬间他侧头望来,一张险恶锋利的脸在明灭不定烛火间勾出个阴郁的笑:“好久不见。”
      穿堂风呼啸,隐约带来远处惊叫和逃命脚步错杂声,火舌燎烤灰烟滚滚被吹进些许又随着穿堂风退下,一切归于寂静这里也仿佛还是那个肃穆令众生匍匐的勤政殿
      李瞻德一下失语般,巨大惊诧、后知后觉惶恐在胸腔里翻滚到人心脏生痛,他手捏着喉咙不可置信发问:“崔峥,你怎么会,你怎么能在这?!”
      “见到朕还不跪下!”
      李瞻德快步冲上前将旁边剑架上的剑拿捏在手,身边的那些个太监护卫是一个都不见只有一具具倒在烛火黑影里的尸体瞪大眼睛看着李瞻德,他明黄寝衣一瞬被冷汗浸透,惊惧万分。
      崔峥没理会这帝王的狼狈相,只不徐不疾把最后一支蜡烛也点燃,才悠悠吹灭手中烛火。
      李瞻德是真的想不明白。他从来没想过要放过崔峥,他们从小一起长大他自然知晓崔峥有谋略有手段,他巴不得崔峥快点死,说流放罪臣崔家只是刚坐在这个位置需要名声需要贤德才假装大度。
      他下给崔峥的毒没手软,安插在崔峥身边的暗探也都按时寄信过来,就算以最快的千里驹按脚程也足足需要两天才能到京城,崔峥怎么会在现在出现在皇宫里?
      “你这皇帝做得烂成这样,你问我为什么。”崔峥不怎么有耐心,随意告诉李瞻德暗探早就被他发现,那些密信都是他自己随便写了按照原来方式送到京城里。
      所以原来这些时日的信全是假的,不过是麻痹敷衍之效,甚至崔峥就在他眼皮子底下对他的江山动手脚挑拨人心?
      李瞻德气得几欲发狂,崔峥只眼皮一抬上下打量着他,恶念嗤了声:“偷来的皇位坐也坐不好,待会下去见你那反贼父亲的时候记得多给他磕几个头,白花他一生心血了。”
      此话字字珠玑,李瞻德已经不顾仪态了:“你怎么敢这样评头论足朕,朕乃一国之君!”
      “这个位置本该是谁,你我心中都有数。”
      李瞻德从

第22章 要去死么[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