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觉出他反过掌来,悄无声息地抵到了我的腰间,我控制不住地失声大叫起来:“不要!”
他握住我的腰肢,埋下了头,并不说话。
以他的腕力,只需轻轻一推,我顷刻间便会滚落马去,再也不会成为他带南雅意逃走的负累。
可我已等了他三年!
均哪怕心如枯井,他依旧是我心里最后一点冀盼和希望。
事已至此,我不求活着结为夫妻,难道共赴黄泉也成了镜花水月的虚幻泡影
我我松开环他腰的手腕,张臂搂住他的脖颈,在他耳边失声哭道:“我一定要和你在一起!你若推我下马,我即刻就死在你面前!”
耒如悄无声息伸出,他的手又在悄无声息间缩回。
他侧过头,深深地望向我,颤抖的唇动了动,竟没有说话。
半晌,他的唇角轻轻一弯,勾上一个极浅极浅的笑。清俊温柔,煦日般蓄满包容,努力地传递着他倾尽所有的爱怜和宠溺。
可雨水冲去了他眸上的泪光,却不能荡涤眸心不经意般泛出的绝望。
那种淀到骨子里的绝望,如细细的锋刃般破开心底最柔软的地方,让我忽然之间痛哭出声。
“碧岚,碧岚……我不想放弃。”
我踮着脚尖踩紧马蹬,从后捧过他的面庞,让他转向我,与我的面庞在雨水中相贴相偎。脚踝犹如针扎般刺痛着,让我浑身冷汗地打着哆嗦,快要支撑不住,却仿佛冲淡了心口某处破碎时的裂痛,让我终于有气力半站起身,凑过自己的唇,亲吻于他的脖颈,他的面颊,他的额,他的眼睫。
他的面庞冰冷,没有半点温度,只是游移到他睫边时,温热的液体猝不及防地滚落唇边,大滴大滴,俱是微微的咸涩,再大的雨水也冲不开,冲不开。
那咸涩滞在舌苔上,好像在顷刻间便流转到了全身,连流淌的血液,都满是他泪水的味道。
“我不想离开你。”我哑着嗓子,用力了全身的力道与他贴得更近。
“我知道。”他答道,唇角笑意微微,“我不离开你了。”
我亲着他的唇,叹道:“碧岚,我想听你抚琴。”
庄碧岚的眼眸已是平晴柔和。他亲昵衔了衔我的唇,温暖的气息扑在我唇齿间,呢喃的话语在亲吻间宛转低回:“嗯,我抚琴,你吹笛,不奏长相思,只奏……长相守。”
不奏长相思,只奏长相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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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雷弱质,伤心鲛绡红(五)[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