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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辆黑色的桑塔纳轿车,在崎岖的山路上,缓缓而行,土路上的碎石,使轿车一颠一晃。
      轿车上的三个男人,一言不发。也许,驾车的男人,在全神贯注着路面,他太专注,眼睛里冒着精光,射向路面。
      也许,副驾座上的男人,正沉浸美梦,因为,他刚从欢场来,喝得太多,被灌了许多“鸡汤”,被捧得就要上天,他闭着眼,不是沉睡,就是幻梦。
      也许后座上的男人,在构思一部精彩又刺激的小说,他那么专注,那么沉思。
      轿车缓缓地走着,缓缓地走着,像爬行,像爬行。
      在这幽静的山路上,天显得阴沉沉,阴沉沉。天上的黑云,似乎就要掉下。路旁的树木,被风吹得摇头晃脑。悬崖峭壁上的岩石,沙沙脱落。
      路上行人不见,车辆也没有,整个世界,仿佛落寂。
      太沉郁了,太沉寂了,只传着山风呼呼……
      突然,轿车后座上的男人,迅速掏出套绳,一下套在副座上、正闭着眼的男人,用力收紧套绳。
      闭眼睛的男人,来不及叫喊,本能地挣扎。驾车的男人,快迅停下轿车,与后座的男人配合,立刻要了闭眼睛男人的命。
      一切是那样快,那样利索,仿佛苞丁解牛。
      “你想睡,那就睡个够吧!”驾车男人小声说。
      随即,后座上的男人快速跳下车,他年轻的身材,机灵地转动,四处张望,他确定四处无人,又快速拉开副座的车门。
      两个男人,用不同的方式,检测着副座上的男人,是否断气。
      副座上的男人,曾闭着的眼睛,此时,却睁得似死鱼的眼睛。舌头,长长地伸出。嘴角、鼻子,流着黑血,气息全无。
      两个男人,两个年轻的男人跳下车,东张西望,神情紧张。驾车的男人脚在抖,踩到碎石,险些栽倒。
      两个浑身发抖的男人,挤在一起,交头接耳几句……
      坐后座的男人,突地抽出把尖刀——通海街上常见的那种钢刀,递给驾车的男人,并作了示意。
      驾车的男人,握着刀,再次拉开车门,向已经断气的死人,连刺几刀。
      后座上的男人,在刺停后,向车里撒下一把一把的钞票。
      这一切,发生的这一切,全被一个男人,看得一清二楚。
      这个男人,肥胖,穿着好究,此刻,正拿着军用望眼镜,在豪车里望。
      他一阵冷笑,冷笑着自语:“跟我斗,跟我争,跟我玩,就这下场!”
      随即,他快速加大油门,一?烟,接走两个抖抖颤颤的男人。
      “大山里发生惨案,大老板被抢!被杀!”
      这是某城某地的大新闻,也是上面惊心的一幕。
      谁说农民不好斗?不斗而已,斗起来便是残斗!
      惨案,很快被警方侦破。这是警察神速,也是群众眼睛雪亮。
      其实,当知道杨大老板被杀,杨家村里,便炸开了锅,人们议论纷纷。
      有人说:“一山难容二虎。”
      有点文化的村民,竟然诗兴大发:“煮豆燃豆箕,豆在壶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机警的警察叔叔一听,这案,不就破了。所以,在扬家村,做警察不难。何况,警察与案犯,太熟悉了,酒桌上都叫过兄弟。这案,不速破才怪!
      被杀的男人,四十多岁,是扬家村,最著名的农民企业家,他名下有铁厂,有铁矿。
      这不,他正死在去铁矿的路上。
      驾车的男人,年轻的男人,既是死者的堂弟,又是那位接应者的小舅子。死者亲近的人呐!
      后座上的年轻男人,是所谓的“杀手”,虽是杀手,也不过是社会上的“混混”。
      静观一切,操纵一切,来接走这两位年轻人的男人,他也是四十多岁的男人。他可不是一般的人啊!
      他叫杨强,非常得强,在扬家村办事处,稳坐村主任兼书记。他这一坐,就是许多年,许多年。从改革开放,坐到现在。这也不容易,不容易!
      他有实力,有能力,有抱负。他自从部队转业,赶上改革开放,过去的大队长老了,过时了,自然要把权力交给年轻人,交给有作为的青年人。
      正好,杨强在部队锻炼了几年,学的文化,长的见识,更主要是,这家伙很有闯劲。
      军人的英勇顽强,使他在改革初,就成为整个办事处,十几个自然村,少有的致富带头人,使他有企业,有资本。何况,他是根红苗正的党员。
      这样的人,是最佳人选,他自然被推荐,被任命为办事处主任,成为新形势下,扬家村的父母官,致富领头羊。
      杨强,杨书记,杨主任,他确有两把“刷子”,确实不负重望。
      看看:办事处的办公大楼,比市里的第一中学的教学楼,不知要雄伟多少倍。办事处兴建的炼铁厂,不亚于灰钢的分厂。虽然办事处贷款几千万;但我们的主任,又多了一顶桂冠——大厂长,钢铁

第8章 乡村争霸[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