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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节:血珠链[1/2页]

寥寥白骨,独证一生 多空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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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阳看的出神,俞笛就缓缓睁开了眼睛。俞笛没想到自己刚睁开眼睛,看见的却是一张俊美的面孔。祁阳的神显然还没有回来,依旧是目不转睛的看着俞笛,此时的俞笛正躺在草地上,身下铺着自己的裘皮大氅,而祁阳就坐在她的身边低头注视着她。俞笛退也不能退避又无处避,只能看着眼前的这张俊俏的脸。俞笛的脸颊“唰”的一下变成了猴屁股。
      四目相对,俞笛的竟也出神的望着祁阳了,脸颊“唰”的一下变成了猴屁股。时间仿佛在此刻停止了,不过两人深情的对望还是被“咕噜”、“咕噜”的声音打破了,两人这才回过了神。俞笛的脸本已绯红,此时娇羞之态让回过神的祁阳也一下红了脸。两人很有默契的收回了深情的凝望,四目不敢在相触。祁阳不知所措,低头看着草地,似乎想要找一个地缝,俞笛则坐起身来整理自己的装束。“咕噜”、“咕噜”俞笛的肚子虽不解风情,可也刚好打破了两人间短暂的尴尬。
      “笛~笛子,我熬了一些肉汤,我去给你盛。”说完祁阳便起身盛汤去了。
      很快,香喷喷的一碗肉汤就端到了俞笛的面前,俞笛也确实饿了,端过来直接大口大口的喝了起来。不一会儿一碗肉汤就已经见底了,俞笛喝的太快,也没有细细品尝这汤的味道,但是她猜到了这是什么肉汤。俞笛擦去嘴角的肉汤残渣,感觉好了很多:“祁阳,谢谢你。这是用那畜生做的肉汤吧?”俞笛的嗓子还是有些沙哑,可提起红眼獠还是明显能够感受到她的愤怒。
      “是的,但不只是它的肉,还有它的皮我已经剥了下来。我已经把那畜生的尸体屠解了,不把它挫骨扬灰了实在难解心头之气。”祁阳和俞笛都对此獠恨之入骨,不但要扒皮抽筋,还得食肉寝皮让此獠永世不得轮回。
      “祁阳,刚才实在对不起,我知道那事根本就不该怪你,是我失心疯了胡乱说的,你千万别放在心上啊。”俞笛恢复了理智,心中虽然还是剧痛无比,但不会再无理取闹了。
      “这事不能怪你,本就是我的疏忽害了橙子和不乖的;但你放心,我已经对它们的亡灵起过誓了,我会让替它们好好照顾你的。”祁阳说到这里,脸有不免又有点微红,这羞涩在祁阳白净的脸上一现无余。
      俞笛勉强挤出一丝的微笑:“本应该是我来照顾它们的,没想到危急关头还是反了过来。我知道猎刑之责本来就是用生命搏生存的事,都说事事无常,却盼着事事如意。是我对不起橙子它们,不过你放心,我没事了,我怎么也要对得起橙子和不乖的牺牲。”
      俞笛能想开祁阳也算放心了,他从怀里拿出了那两颗红色珠子。俞笛看到这两颗珠子同样也有熟悉的感觉,刚刚平静下来的心又起了波澜,略带颤抖的声音让她有点不敢相信问道:“这是?”
      俞笛期盼着祁阳的回答,而祁阳没有让你的其旁落空:“你也感觉到了吧,这两颗珠子应该就是不乖和橙子留下来的,你仔细感受下珠子上的温度。”
      祁阳把珠子递给俞笛,俞笛双手紧紧握着珠子放在胸前,眼泪又止不住的流了下来。这次的眼泪不再悲凉,连祁阳都在俞笛的两行泪中看到了幸福,这是失而复得的惊喜,更是老天见怜的馈赠。
      “太好了!太好了!我以为我永远无法再见到橙子了,我以为……”俞笛心情激动,话没说完就一下抱住了祁阳。
      眼泪湿润了祁阳的胸膛,他的眼眶也有泪水在打转;俞笛尽情的释放着心中的哀伤,祁阳紧紧的抱着这个伤心人。也不知道俞笛哭了多久才又平复下来,手中的两颗珠子依旧死死的攥着,生怕这两颗珠子和橙子、不乖那样再次消失,俞笛拂袖擦干了眼角的最后几滴眼泪:“这是橙子和不乖把自己留在了我们身边!这颗是我的,这颗就给你了。”说着就准备将一颗珠子递给祁阳,可很快又收了回来。
      “不行!珠子这样容易弄丢,你等我一下。”说完也没等祁阳回答就起身了。
      俞笛找到自己的骨箭,在两颗珠子上钻出了一个洞,再割了一节绑在箭筒上的坚盾牛筋绳,把两颗红珠做成了血珠项链。自己不说二话就戴上了一根,另一根递给祁阳,也示意他戴在脖子上。红珠紧紧的贴在俞笛的胸前,珠子上的那点光虽然被衣服挡住了,可红珠散发出的暖流却治愈了受伤的心,条项链把俞笛从悲伤中完全解救出来,祁阳也戴上了属于他的那根血珠链。
      俞笛终于笑了,天使本就不应该流泪的,美丽的笑容虽然没有银铃相伴,却更能感染此刻的祁阳,他也跟着俞笛乐呵呵的傻笑着。俞笛的情绪大起大落,现在算是归于平静了,一切的一切仿佛从未发生过,俞笛摸着胸前的白珠项链。心满意足的说道:“谢谢你们,橙子、不乖;谢谢你,祁阳。”
      俞笛好了,这就是对祁阳最大的感谢了。祁阳似乎又想到了什么,拿起身边一根白色的棍子:“笛子你看,这根骨梃是我用红眼獠脊骨做成的;这畜生不愧是红眼獠的头领,它的脊骨可是上好的刃骨,实在罕见。从今往后它就是我的骨器了,我要让这畜生永世都别想逃出我的手掌。”祁阳说的自己也有些激动,更有些的骄傲。
      俞笛所见,这根骨梃长有六尺,几乎和祁阳齐高;两端略粗与中段,仔细观察这根骨梃两端还有细的尖刺。祁阳一只手勉强可以握住这根骨梃,但要想挥舞起来,恐怕得用双手。白色的骨梃还有森森煞气,应该是它生前主人遗留下来的,但这白色倒是和祁阳相当的搭配,祁阳称这个骨棍为恶獠骨梃。
      “果真是一根好骨器”俞笛不愿多谈祁阳的新武器,对她来说,红眼獠是她以后再也不想见的猛兽了。“那祁阳我们现在怎么办,回营地吗?可这橙子和不乖怎么办?”俞笛看了看被祁阳收殓好尸体,却不知道如何是好。
      祁阳早已想好,就等俞笛醒来就立刻动身:“这个我早已经想好,橙子和不乖虽然是草原的猛兽,但它们对我们更有深情,不能把它们扔在此地。我们再休息半日,就带上橙子和不乖返回第二分驿,在好好安葬它们。”
      “是呀,不能让橙子和不乖暴尸荒野。那我们也别休息了,喝过一些肉汤我感觉很好了,在这里多待一刻就多一分的危险,咱们现在就出发吧。”俞笛知道祁阳是担心自己才想在多休息会儿的,但俞笛现在是一刻也不想待在这伤心的地方。
      祁阳和俞笛虽然失去了他们重要的伙伴,却安全回到了第二分驿。而猎刑者和红眼獠之间的游戏到此也全都结束。同样作为食物链顶端的猎食者,猎刑者和红眼獠都是失败者;他们都以捕猎为生,可在这次的遭遇中,杀与被杀、杀手和猎物都在不断的转换着。猎刑者不愿遇见红眼獠,因为这是凶多吉少的事,可那红眼獠又愿意遇见猎刑者吗?
      生存是建立在死亡的基础上,自然赋予了一切生物存活于世的技能。我们存在于自然之中,纵然智慧超群、不见敌手,但我们依旧属于自然;自然的神明要看你与红眼獠的死斗,你有怎么抵抗得了呢?如此看来,祁阳在那场毒雾后所产生的诸多疑问就不值一提了,因为我们虽然有时代的英雄,却还是众生中一类而已。
      祁阳和俞笛回到第二分驿,和自己的同伴相聚了,这劫后的相逢没有欢乐,只有对逝者的哀悼。不乖和橙子死了,可围绕它们的问题没有因此平息,固然不乖和橙子是为情为义而亡,可它们的遗体对于猎刑者开说还有价值。
      “不行!我无法同意仕仁刑长所言!橙子和不乖是我们的同伴,更是为我而死,应该让它们入土为安!”俞笛措辞严厉、语气更是有些怒气,对于仕仁所提出的将义狼狐尸体交给宗族的意见,是坚决的反对。
      可仕仁刑长认的是私理,也理直气壮的回应俞笛:“同伴?它们是你俞笛的同伴没错,可它们更是猎刑者乃至整个俞氏宗族所需要之物!你可别忘了,你先是猎刑者,之后才是俞笛!”
      此言把俞笛刚才还不可反驳的气势完全压制,她本就不是那善辩之人,若不是关系到橙子和不乖,她也不愿与人争吵。仕仁的大道理俞笛没有对应之策,只得将目光投向祁阳求救。
      祁阳当然是和俞笛站在一边的,只是刚才俞笛的反应太过强烈,直接抢了祁阳要说的话,这会俞笛争不过来,祁阳才不急不慢的说道:“仕仁刑长所言虽然没错,我们是猎刑者就当以猎刑之责为第一。想必仕仁刑长也很清楚猎刑之责的目的是什么,猎刑者肩担宗族生存、兴旺的大责,更是全族的表率。猎刑者就应当传承好我们俞氏的‘仁爱、互助、共难、同气的精神。我们现在面对的是死去的同伴,将它们当做战利品来对待,那我们又怎么对得起这八字箴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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