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没错,就是这个道理的!祖宗的戒训不能忘记!”俞笛附声道。
仕仁只是一个武夫,他哪里懂得那么多大道理,被祁阳说的一时无言,只得像俞笛那样求助他人:“必武!你是十一组的刑长,其中的厉害关系你是最明白的,你和他们说道说道吧。”
必武和仕仁一样是打起架无敌、吵起嘴无效,他暗自叫苦:“俞仕仁,你个王八蛋!这事我知道怎么办还会等到现在啊。”心里虽然骂的很爽,可仕仁说的也没错,必武作为刑长,这个时候无法置身事外。
“这个~~~~,你们说的都在理,我看不如这样吧,折起中取最重要的皮毛,其他的就入土埋葬吧。”必武这是没办法的办法了,双方都相持不让只能各取一点。
可仕仁、俞笛和祁阳都异口同声的否定了,仕仁抢先说道:“不能如此,义狼狐居然还有我们未曾发现的力量,这太重要了,必须全部带回村里。俞笛、祁阳你们的心情我非常理解,我也失去了我的同伴,怎么可能体会不了你们现在的心情呢?只是这宗族大事,它不仅关乎了我们在座的每一位,更关系着俞氏六万多族人的未来。”
在全族大义大义面前,似乎其他的个人情感都已经不再重要了。纵是在不甘心,这场辩论祁阳已经失败,他无法保住橙子和不乖的全尸,他只能为橙子和不乖做最后一辩:“在全族面前,这个人的得失确实是微不足道。可授识所教之学我不敢忘记的,在宗族祠堂的那面烈士墙上,镌刻这无数我族英雄,是他们用生命构筑了俞氏的今天。同样也让我知道了,就算我死于猛林,俞氏也会为我骄傲;对同伴的珍重是我们猎刑者安身保命的前提,我只愿为我而死的同伴能够入土为安。要是真的连它们的遗体都不能放过,那还何谈猎刑者的荣耀?”
“荣耀?”仕仁的心被祁阳说的略有一动,可还是不能说服仕仁,这只让他又想起三十二组死去的五人,让他更加笃定只有宗族没有个人。必武想调和分歧,反而让第二分驿的争吵越来越大。这嘴皮子上的事必武果真是做不来的,最后还是得靠弈秋把这僵持的局面给打破在结束。“各位手足暂且止住,容我先说几句可好?”
双方也知道如此事情没解决反而会伤了和气,也暂时搁置了自己的看法,等着看弈秋有何高明的想法。而弈秋不得不当这个和事佬,清了清嗓子说道:“在我看来,必武刚才所言是最好的方法。我知道这很难让大家都满意,但还是先听我把话说完吧。”弈秋抢先堵住他们的反驳。再慢慢道出他的理由:
“义狼狐能够变成凶狠的猛兽的确出乎意料,不管出于何种原因都有必要弄明白。但要仔细想来,就算弄明白了又能如何呢?义狼狐已是稀罕之物,已经有多少年了未曾见过它们;加上这种变化只出现过一次,还是在存亡一刻,足见这种手段就连义狼狐都不敢轻易使用,要说它们对猎刑者有危险可以,但还不至于能够危险整个宗族。猛林之大、猛兽之多,我们所不了解的事肯定还有很多,没有必要为了一个很难构成危险的未知因素去浪费宗族有限的资源。”
“弈秋先生所言甚是!宗族本来就人手不够,应该把好钢用在刀刃上。”俞笛大喜,却忘记了弈秋最开始所说的办法。
弈秋轻咳一声,打断了俞笛的高兴。继续说道:“但是仕仁刑长所坚持也没错,宗族的利益大于一切,所以橙子和不乖的这身皮毛是要取下来。猎刑者就应当有这样的觉悟,取它们的皮毛这确实有点残忍,但祁阳、俞笛你们也别忘了,当初之所以留下它们,为的就是那身皮毛。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我们和两个家伙相处的不错,我们也不舍呀。入土为安那只是我们最理想的结束方式,这个放在猛兽身上就一定合适了吗?”弈秋看了一样二人,皆不做声,弈秋继续说道:
“义狼狐是草原的猛兽,我们就应该用草原的方法来为它们送葬;猛林有自己的生死循环,死去的成全了活下来的。‘物尽其用,人尽其才这么简单的道理你们又怎不会明白呢?你们的坚持是为了让自己良心好过,这也是一己的私欲而已!”弈秋虽然是如此说的,可他的心里也是希望能好好安葬了橙子和不乖。
争执到此也就结束了,弈秋的道理尽管有所瑕疵,当足以说服在场的所有人。见弈秋暂时说服了大家,必武趁着他们没有反悔赶紧吩咐离春去取不乖和橙子的皮毛。
“笛子,对不起了!”离春看了一眼泪水在眼睛里打转的俞笛,只能暗自道歉,在取它们的皮毛时,心里更是不断的和橙子、不乖道歉。猎刑者获得了两张残破不全的皮毛,俞笛和祁阳只能为没有全尸的橙子、不乖找了一块风水好地,将两只义狼狐埋于此地。俞笛站在橙子和不乖的墓前没有说话,只是望着满天的繁星,不知道在想着什么。祁阳站在她的身边,原本这样的夜空是他最喜欢的风景,可现在他不愿多看,因为身边这位哀伤佳人让美景毫无动人之处。
猎刑之责没有因为橙子和不乖的突然死去而结束,猎刑者必须收拾好自己的心情,他们的使命还没有结束。俞无没了右眼,弈秋没了右臂,十一组的实力锐减;而三十二组更加惨烈,仕仁刑长刑长成了光棍司令,后面的猎刑之责如何继续,还得重新继续。
“现在三十二组仅剩我一人,三十二组的猎刑之责算是以失败结束了。你们也被连累实力大减,后面的猎刑之责就让我加入你们吧。”仕仁主动提出了解决问题的办法。
必武也是同样的想法,赞同仕仁的建议:“仕仁所言正和我意,有了仕仁的加入,弈秋和俞无就可以安心会村子养伤了。”
仕仁刑长加入十一组,俞无自然没有异议,可要他提前退出却又是万万不可以的事情:“必武刑长,仕仁刑长能够加入我们是天大的好事,可凭什么要我退出猎刑之责啊?我虽然是丢了一只眼睛,可我还是看得清楚敌人,也照样可以挥鞭猎刑,你要是觉得这会影响到猎刑之责,我们可以比试看看。”说着俞无就撸起袖子,准备和必武大干一场。
这次受伤并未摧毁俞无的自信,因为他自己也说过了“我用一只眼睛换了两畜生的命,太值了!干嘛要不高兴呢?”弈秋见俞无是真的想和必武干一场,赶紧制止了俞无的冲动行为。
俞无从来不是认输的主,就算双目全失他也不会就此放弃,反倒是经验丰富,熟悉猛林的弈秋似乎认怂了:“其实就算必武不提出来、就算仕仁不加入,我也准备退出这次的猎刑之责了。但俞无和我情况不一样,我觉得他有足够的实力可以继续猎刑之责。”
弈秋清楚自己现在的情况,原本实力就不算出色,现在少了一条胳膊再继续猎刑之责的话,恐怕就只能做拖油瓶了。离开是弈秋最好的选择,仕仁不但能够弥补自己的空缺,还能让十一组实力更上一层;而弈秋的意见必武向来是言听计从,不用和俞无一较高下,俞无依旧继续着自己的猎刑之责。
“那弈秋、仕仁你等的伤势过重,就先在分驿好好养伤,我和俞笛趁着现在草原刚降初雪,再去草原把那剩余的任务完成了”必武还是很有信心能够完成草原的任务,而且进入了冬季,草原是越发的危险,所以越早结束任务越好。
“必武你不用再去了。三十二组虽然不存在了,可他们肯定还是留下了不少兽胾、皮毛的。你等另有重任在身,早点出发总是好的。仕仁刑长,我想你们所留下的兽胾应该足够我们十一组完成任务了吧?”弈秋的手虽然断了,可脑袋还是那样的灵活、好使。
“弈秋先生不仅聪明,连话都能抢先我一步。正如弈秋所说,在遇到红眼獠之前三十二组已经获得了千石左右的兽胾,虽然已经将大部分运回了驿点,但还有大概两百余石的兽胾和十余张皮毛放在第一分驿,我想这些应该足够完成草原的猎刑任务了吧。”三十二组虽遭不幸,可实力还是相当出色的。
“那太好了,雪封草原可不是闹着玩的。那就等众人将伤养好,再将那三百石的兽胾运回驿点。”尽管必武实力出众,可他也不想再回孟林草原了。
众人在第二分驿又待了一周多时间,所有人的伤势也渐渐转好,便出发去往第一分驿拿上兽胾、皮毛返回了驿点。时间过去的很快,秋季很快过去,时间终于来到了孟冬。今年草原的孟冬是格外的冷,草原终年不褪的绿色被一层又一层的白雪覆盖。白茫茫的草原,让活跃在草原的猛兽也开始进入了冬眠,但草原的热闹不会结束,不管是寒冬还是炎暑,都是属于这个季节的乐章。
而猎刑者们依旧忙碌着,他们已经陆续退出了草原。多数的猎刑者选择了往回走进入山林继续猎刑,但有极少数的进入了泽林,甚至有的脚印已经到达了恶林。猎刑者各组有不同的任务,这行动的路线自然也就不同的,而我们的故事依旧在十一组身上。
第三十六节:血珠链[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