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总会遇见一个人,他会细致而周到地将你的伤痛抚平,为你的一悲一喜而牵动自己的心绪,只是你要等,在等待的时间里,你也要好好爱自己,照顾好自己,因为只有这样,你才能早点遇见他。
穿着白色睡袍,卿卿坐在书桌前,如往常一般,将自己的心事付诸于文字。
橘黄色的灯光下,清秀的小字跃然纸间。
忽地,外头白光一现,轰隆的雷声响起,笔尖一顿,蓝黑色的墨洇在绯红的信笺上,落下了瑕疵。
卿卿蹙紧了眉头,想了想,终究是没再换上一张新的信笺,只是慎重地在署名旁,画上了一张微笑的脸庞。
末了,搁下笔,吹了吹还未干透的字迹,小心收进一旁的木盒后,关上了台灯。
夜是深重的。
窗外细雨,淅淅沥沥。
坐在窗前,一片的黑暗中,她的面目也模糊了。
卿卿刚结束了自己的八年爱情长跑,走上了失恋的殿堂。
就在今天。
收拾起零碎的心情,她终于下定了决定约他出来,表明心迹,而他却在他们约好的地点带上了一个女孩。
女孩很漂亮。
卿卿远远地看着,只觉得和他无比般配,于是她给他发了一条“临时有事”的短信便匆匆离开了。
别怪她懦弱,不战而败。
她只是太爱,太怕了罢。
泪珠滑落,了无生息。
卿卿起了身,摸黑走到了床畔,拉开被子,躺了上去。
那人是她的暗恋已久的老友。
但对那人而言,她却只能是一个合格的异性好友——
她可以陪他聊星星聊月亮,聊人生聊理想,却无法成为那个能陪他一起走向漫漫人生路,共同承担生命中的欢喜别离的人。
卿卿有多不甘心啊!
可是再不甘心又能如何?
她难道还可以强迫着他爱上自己吗?
幽幽地叹了一口气,卿卿揉揉眼,嘴角勾起了一丝弧度。
讽刺而无奈。
人生若只如初见,若是不曾有初见的心动,那么会不会自己就不用这么难过了?
故事是从十二年前开始的。
那时,因为父母工作调动,她从遥远的南方转学来到了帝都北京。
生活习惯上的变动尚且不说,单就语言上的差距就给她带来了许多的困扰——
南方女孩说话揉捏,且r,e不分,比方说“热”,卿卿就常说成了“饿”,让周围的同学笑话了很久。
卿卿生性懦弱,也不说些什么,只是在那里尴尬地笑着,回到家之后却总是默默地练习着普通话。
可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她总是练不好。
那一天上课,她起来朗读课文,又出丑了。
班上同学哄笑成了一团,老师怎么压制也压制不下来,就在这时,“砰”的一声,木椅倒在了地上,四周立刻安静了下来。
他惺忪着眼儿站了起来,淡淡地扫视了一眼四周,说了一声“还让不让人睡觉了”便坐了下去。
班上立时鸦雀无声。
讲台上的老师,脸色越发青紫,末了,颤抖着手指着他,吼道:“林源,你给我出去!”
而他呢?
无所谓地起了身,迎着同学讶异的目光走出了教室——
他在为她出头。
虽然也许只是错觉,但年少的孩子只能想到这一点儿,因为时间实在是太巧了。
一时间,底下交头接耳,叽叽喳喳地议论了起来,而卿卿只是担忧地望着教室门外罚站的他。
她不知道老师会怎么“教育”他,也许会请家长吧?
她的心揪成了一团。
学生时代最恐怖的一件事莫过于请家长,这一点谁也不能免俗,但若是因为自己的过错要旁人来受罚,怎么想都觉得过意不去。
卿卿思来想去,紧张了一节课。
待下课铃响起后,看着被老师拎着结束了思想教育冷着脸走进了教室的林源,卿卿便连忙走了过去致歉,可他却显得毫不在意——
“和你有什么关系?”
卿卿一愣,林源绕过她走开。
只是在擦肩而过的时候,他蹙了眉,“你也不能老是用以前生活在南方为借口,普通话没有那么难,不用那么自卑,用心下去,谁也不会嘲笑你。”
她身子一紧,而后,红了脸。
卿卿对于因父母的原因,告别从前的同学朋友到北方来生活是有怨言的,所以她总是潜意识地告诫自己,她学不会普通话,与人交流有障碍,这样时间久了,她总能重新回到原来生活的地方,但由于在课上被同学笑话久了,她也有了自卑的心理,普通话也更不愿意去学了,但这样的小心思,被一个鲜少有来往的同学揭露开,卿卿总归是不好意思的。
甚至,她有点想就此躲开林源了。
但,逃避哪是那么容易的事儿。
从那天开始,林源经常会找机会和她聊天,虽然每次的聊天,他都是冷言冷语的,但对于卿卿话语中不标准的那些发音,他总会立刻给她纠正过来。
卿卿从开始的抗拒,到之后的虚心接受,心境有了很大的改变,普通话越来越好,班上嘲笑她的同学也越来越少,林源也逐渐成为了她心目中的那个难以割舍的存在。
慢慢的,两人长大的。
班上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男孩,女孩们开始聊起了“爱”。
什么“男生女生羞羞羞”呀,什么“情妹妹情哥哥”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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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夜 枣泥山药糕[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