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垣被族中以逐出宗族为威胁,要求其入赘汉阳赵氏。
暂且不说王垣自身如何,但这一招针对了祖孙三代,王垣为了祖父和父亲,似乎再没什么选择余地。
王垣心中叹息,看来这守孝不仅是自己用来搪塞族中的利器。
同时这孝期也是保护着自己,让族中不能使用这种强硬手段逼迫!
现在,王垣孝期一满,族中有些人担心王垣效仿祖父王符外出游学,把家中藏书尽数带走。
王符会落叶归根,但王垣才十五岁,若是游学外出不归,就是断了他们吃绝户的可能性!
因此,这些人筹谋许久,只此一击,便是绝杀!
王垣扫视着堂上这些所谓长辈。
大宗伯父一脸正气,仿佛族中决断便是正义,王垣必须服从命运!
大伯母在幸灾乐祸,方才好言相劝你不听,现在把场面闹僵,你还不是得乖乖听话?
叔祖却低垂着眼睑,不敢与王垣对视,显然他也是早已知情,只是无能为力罢了。
王垣心中百般纠结,难道这次真要丢掉藏书以及自己的未来,去做那汉阳赵氏的赘婿?
王垣心中烦闷,难道自己年纪轻轻,便吃不得一碗硬饭,非要让自己放弃努力?
王垣沉声问道:“难道族中如此谋划我家中典籍,不怕传出去被乡邻笑话吗?”
大伯母嘲讽道:“你们家都是卑贱之人,哪有人会为你们说话?”
双方已经撕破脸面了,对方也不伪装和善,拿出了多年以前针对王符的态度。
王垣被当面咒骂,面色一沉,双拳紧握。
大宗伯父也怕场面太难看,传出去影响王家声誉,便开解道:“我朝以孝治天下,你家中无长辈,我们便是你的长辈,为你谋划人生大事,你只需听从便可。”
王垣冷笑,若不是汉朝以孝治天下,他早就翻脸了,还容得这些妖魔鬼怪在这乱搞。
但现在若是王垣敢有过激举动,家族给他冠一个不孝之名。
那王垣此后在此世行走,都将被人唾弃。
王垣心中愈发苦涩,难道自己这次真的逃不过了吗?
正当堂中寂静无声时,院外传来一阵马蹄声。
不多时,王垣家中管事领着一中年文士进得正堂来。
中年文士自报家门:“凉州刺史府主簿任琦,见过诸位。安定汉阳两郡比邻,冀县与临泾也不过四百余里,却不想风俗竟然相差如此之多。”
王垣号不准任琦的脉,不知他的来意,略一见礼:“愿闻任主簿高见。”
任琦见应答之人只是少年,年岁绝不过十六七,心头一惊,表面却是不东声色:“王家小郎君孝服已除,族中却仍有许多长辈前来吊唁。此等风俗,老夫还是头一回听闻。”
堂中众族人闻言,皆不自然躲避着任琦的视线。
无他,这吃绝户的姿态太丑陋了!
大宗伯父沉声问道:“不知任主簿此来所为何事?王垣刚除孝服不久,应当没有惹出什么事能惊动凉州府。”
王垣闻言,眉头略微一挑。
虽然大房这话大概率只是为了王家的脸面,问上一句,显得王家不是好欺负的。
但这家族血脉渊源,在面对外人时,还是极为有用的。
任琦也不在意王家的人来此究竟为何,他自有自己的使命。
任琦带着奇怪的笑意打量着王垣:“梁刺史久知王家子垣纯孝之名,近期风闻王垣孝期已满,急不可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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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十五岁举孝廉[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