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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你说什么?”丁文翠皱紧眉头,今日她落得此下场,都是拜丁柔这个贱人所赐,现在,她竟然还敢让自己吞毒蜂,她疯了不成丫!
      “三姐,我知道你会拒绝,所以……”丁柔眸光一冷,一手点在丁文翠的喉咙处,丁文翠顿时只觉得全身酥麻,不能说话,更不能动,只能不受控制的把嘴张的老大。
      丁柔冰冷一笑,“三姐姐,让你自愿吃了这么恶心的东西,我这做妹妹的也的确有些不忍心,这样的话,你就不会害怕了,来,吃。”
      丁柔带着金丝手套,从一个布袋里抓出一堆黑麻麻的毒蜂,毫不留情的按进了丁文翠的嘴里。
      虽然丁文翠不能动,可并不代表她失去了感官知觉,毒蜂的尾后针并没有拔出,刺在喉咙鲜嫩的皮肤出,带着血腥的刺痛,随后,毒汁像是散开了一样,她的喉咙只觉得又麻又痒,最后,竟变成了无比的剧痛。
      “唔……唔……”丁文翠瞪着惊恐的眼睛死死的盯住丁柔,丁柔莞尔道,“三姐姐,我这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您好好享用!”
      语毕,丁柔将布袋中所剩的毒蜂悉数灌入丁文翠的嘴巴。
      翌日清晨,丫鬟在发现丁文翠的时候,她已经奄奄一息,浑身长满了水灵灵的脓包,似是一碰就会破一样。
      丫鬟赶紧叫了四姨娘和大夫过来,四姨娘一见女儿旧伤未愈又添新伤,整个人恸哭起来,而大夫诊脉之后,只道是三小姐中了剧毒。
      “四夫人,这次请恕老夫江郎才尽,三小姐鞭伤和脸上的刀伤还未痊愈,这又起了脓疮,恐怕以后……”大夫换说到一半便没敢再往下说,四姨娘此时情绪不稳,他不想火上浇油。
      四姨娘这次也算是看开了,也并不追问,只是一味的哭泣。幸好,她还有个文茹,若不然,她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媲。
      丁文翠醒来之后,便陷入了疯癫状态,不是抓着丫鬟变态的殴打,就是将自己锁在屋子里不肯出去,再就是披头散发的跑出去到处吓唬人。
      丁进庭一怒之下将她送去了乡下,并命人看管起来,虽然四姨娘不情愿,可面对这样的女儿,她也无计可施。
      这几房的女儿,除了是丁府的小姐,更是丁进庭日后平步青云的依托,现在,丁文翠容颜尽毁,又疯疯癫癫,自然对丁进庭日后的仕途发展毫无用处,权当是一枚弃子丢弃罢了。
      送走丁文翠那日,除了四姨娘和丁文茹,只有丁柔到场。
      她看着被堵着嘴,五花大绑的丁文翠,只是无奈的摇了摇头,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丁文翠空有美貌,却不备智慧,若是她能早日回头是岸,也许也不会落得今日的下场。
      看着女儿被丢上简易的马车,四姨娘悲痛欲绝,整个人晕了过去,丁文茹擦了擦脸上的眼泪,让人将姨娘送回了院子,自己则是陪着丁柔一路向荷西阁走去。
      将丁柔送到了门口,丁文茹主动道,“走了这么一大段路,我也渴了,不知道五妹妹能然否让我进去讨杯茶喝。”
      丁柔微微一笑道,“最喜欢四姐姐这样不请自来的,只是我这院子的东西向来粗陋,只怕四姐姐嫌弃呢。”
      “哪里哪里,我害怕五妹妹嫌弃我讨人嫌。”
      丁柔垂下眼睑,冲着红袖和谷清道,“你俩去烹茶,待会儿送到正堂来。”
      红袖和谷清慢慢退下去,而丁柔则是拉着丁文茹走到正堂坐下。
      虽是盛暑天气,但丁柔此时在府中炙手可热,再加上又是二姨娘掌事,所以正堂之中摆着一大盆的冰块,却也感觉不到热气。
      可即便如此,丁文茹依旧如坐针毡,不多时,她的后背的衣衫就已经被汗水浸透。
      丁柔看了一眼神色紧张的丁文茹,正了正姿势,道,“四姐姐可是有话跟我说?”
      丁文茹猛地抬起头,对上那双清亮的双眼,那双眼睛,似是冬日里清冽的寒潭,通透又冰凉,似是能看穿你的心一般。
      “不瞒五妹妹,我今日来这里,是有事相求。”
      丁柔笑笑,“一家子姐妹,有什么求不求的,四姐姐说说是什么事儿,若是我能帮得上忙,自然竭尽全力,绝不含糊。”
      丁文茹闻言,从椅子上起身,走进丁柔,慢慢的跪在她脚下,丁柔一怔,立刻伸手去扶,而此时,丁文茹却开了口,“五妹妹,请你先听我说完。”
      丁柔慢慢的收回手,“四姐姐有什么话只说就可,何必跟我行这样的大礼。”
      丁文茹沉了口气,脸上带着一丝欲言又止,随后道,“五妹妹,求你放我和四姨娘一条生路,日后,我们定会安分守己,绝不会与你为难。”
      丁柔看着丁文茹递过来的虔诚眼神,故作不明所以的笑了笑,“四姐姐这话我怎么听不大明白呢。”
      “三姐看不透,但不等于我看的不真切,我知道,五妹妹并不是凡人,三姐姐得罪了五妹妹,最后落得这样的下场是罪有应得,可是我恳请五妹妹,以后不要再对她下手了,三姐容貌被毁,全身溃烂,在外人眼里,已经是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五妹妹就留她一条命,就权当是可怜了一只小猫小狗也好啊。”
      看着丁文茹布满泪痕的小脸儿,丁柔的心里闪过一瞬间的怜惜,不过随即,那一点点的柔情又变成了锋利的冰凌。
      她不该对任何人有感情,不过,现下丁文翠整个人都废了,她倒是不屑于跟那样的人动手,省得把手弄脏了,回头不好洗。
      丁柔微微一笑,眼里划过一丝冷意,“四姐姐放心,三姐姐以后会平平安安的,但如果有其他人想对她下手,我也管不了那么许多,你今日跟我说的话,我一句都没听过。三姐姐,若是无事,我得去给老夫人请安了。”
      丁文茹感激的望着丁柔,随即从地上爬起来,言辞恳切道,“谢谢五妹妹,谢谢五妹妹。”她心中有数,丁柔口中所指的其他人,便是大夫人。
      大夫人向来睚眦必报,上次丁文翠在向老夫人投毒的事件中临阵倒戈,她必然怀恨在心,虽然眼下她在府中不备权势,但若是想除掉一个关在乡下的丁文翠,简直比踩死一只蚂蚁还来的简单!
      “都是姐妹,还说什么谢不谢的,显得生分了。”丁柔依旧坐在正堂的椅子上,纹丝不动。
      丁文茹含泪微笑,冲着丁柔行了个礼后,高高兴兴的跑了出去。
      红袖正好端着烹好的茶走进来,看着四姑娘脸上怪异的表情,忍不住问道,“小姐,这四小姐是怎么了?哭不哭,笑不笑的,奇怪极了。”
      丁柔笑着摇摇头,“这四姐姐倒是个实诚人,不过摊上这样的母亲和姐姐,也真够命苦的。走,去老夫人那儿。”
      诗意楼
      老夫人倚靠在榻上,丁柔跪在她身前,柔若无骨的小手轻轻的在老夫人的腿上做着按摩。身为特工,什么行当都要熟悉,她了解人体的穴位,所以每每能让丁文翠该闭嘴的时候就闭嘴。
      老夫人和蔼的笑了笑道,“你这孩子真是孝顺,只是整日里跟我这个老婆子在一起,不觉的无趣吗?”
      丁柔乖巧的露出了一排雪白的皓齿,手上的动作没停,“老夫人,你是我的祖奶奶,我孝敬你是应该的,而且,过去柔儿疯疯傻傻的,也给您添了不少麻烦,现在,就当是我表表孝心,补偿补偿过去的错漏,怎么?祖奶奶该不会连这个机会都不给我。”
      罗妈妈在一旁笑道,“五小姐这话可说错了,你每次过来,老夫人都高兴的不得了,笑的嘴都何不拢呢,这不,昨个儿老夫人还说,皇上要宴请群臣及家眷,要带着您去呢。”
      丁柔闻言,手上一顿,微微的低了头,眼神中难免露出了些许惭愧。
      “怎么了?这是不愿意么?”老夫人问道。
      这一大家子的女眷可都抢着要去呢,都想在宴会中觅得一位有才有品的金龟婿,怎的这五姑娘看起来这么为难?
      “那倒不是。”丁柔小声回答,“祖奶奶,不是柔儿不想去,只是怕去了到让父亲丢人,前阵子我为七皇子跳河自尽的事儿让父亲扫了颜面,虽然事后七皇子也承认是误会,但是事情已经传开了,对父亲到底是有些影响的,二来么……我这么寒酸,也没有能进出宫廷的衣服,出去了,只会给咱们丞相府脸上抹黑,所以,我看还是算了。”
      老夫人立即执起丁柔的手,怜惜道,“你这孩子,总是愿意体谅别人,可别人竟是把你往死里陷害,你放心,有我在,别人说不出什么来!”随后,老夫人转头对罗妈妈道,“去绣馆选两匹上好的料子,让绣房那头按照五丫头的身量连夜赶出一套衣裳。既然是宫廷宴饮,就不能失了体面。”
      “罗妈妈请留步。”丁柔叫住转头要走的罗妈妈,随即双膝跪在地上道,“祖奶奶,您对柔儿的厚爱,柔儿心领了,可是这样一来,柔儿恐怕又会成为府上的众矢之的,上一次夜交藤的事情已经让我胆战心惊,殊不知大夫人和长姐可能就是因为您过于疼爱我,才将我视为眼中钉肉中刺,才会那样的陷害我,所以,老夫人,柔儿恳请你,不要让我去了。我宁愿替老夫人您在府中烧香拜佛,也不愿意卷入是非之中。”
      老夫人沉沉的叹了口气,心里也明白,夜交藤的事情与其说是周氏和丁文音让丁柔受了莫大的屈辱和委屈,恐怕让这孩子更加难过的,是丁进庭的处理态度。
      “孩子,我知道那件事你心里委屈难过,可是眼下,周氏的母家势强,就算你父亲想发落了周氏,也会有所顾忌,你也看见了,自从那件事以后,你父亲便再不踏入碧清苑了,即使是初一十五,他也只是在那里坐坐就走,不曾留宿,你是懂事的孩子,应该体谅父亲的难处。”
      丁柔抿了抿嘴唇,抬起垂下的眼睑道,“祖奶奶放心,柔儿一切有分寸,断然不会让父亲为难。”
      老夫人这才欣慰的点了点头,“好孩子。”
      红袖听从丁柔的命令,却府上的绣院取了料子,裁衣的师傅在荷西阁等了半晌,却依然没见红袖的身影,丁柔不觉得有些奇怪,荷西阁距离绣院并不远,红袖怎么去了这么久?
      索性,丁柔直奔着绣院寻过去。
      丁府的绣院是专门为夫人小姐裁制新衣的地方,寻常人是不准进入的,特别是粗使丫头,他们手粗脚粗,万一碰坏了里头的料子,就算搭上性命也配不起。
      丁柔缓缓的向里走着,在回廊的转角处,却见一个纤细的身影也走进了绣院,是丁文音。为了避免口舌之争,丁柔想想,转身便走,可才转过身来,就看见不远处的廊下站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那人一身竹花纹的袍子,五彩夹丝腰带上挂着一方碧绿经营的美玉,那不正是丁进庭的二儿子,丁守业么!
      一想到他辜负了林梦瑶,差点让那个傻女人跳楼自尽,丁柔就恨得牙痒痒!
      此时,丁守业正堵住了一个姑娘的去路,丁柔眯着眼睛仔细一瞧,被堵住的丫头正是红袖,原来,这丫头久久不归,是被这个色鬼堵住了!
      丁守业背对着丁柔,所以并未看见她。
      此时,他手里摇着折扇,语调略带轻佻,“红袖,你走的好快呀,本公子在后头叫你都没听见吗?还得我差点追丢了佳人。”
      红袖后退一步,恭恭敬敬的给丁守业行了个礼,“禀告二少爷,奴婢这是要给五小姐送料子做新衣呢,五小姐催得紧,所以奴婢走的快了些。”
      闻言,丁守业笑笑,“我听说你被老夫人派去服侍那个傻子了,啧啧啧,老夫人也真是的,怎的让你这样貌美的小人儿去照顾那么一个废物!红袖,不如我跟老夫人说说情,拽你走出那死人坑,如何?”
      红袖并未多看丁守业一眼,语调冰冷道,“奴婢在荷西阁过的很好,五小姐对奴婢也如亲姐妹一般,所以,真的不必麻烦二少爷费心了。”
      被这样直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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