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安官衙之外,包拯和公孙策是又是欣慰又是焦急。
欣慰者,临安城的瘟疫柳暗花明,在最危急时如获神助,城外荒谷浮起了一层淡淡的绿雾,随风被散入城中,药香四溢,瘟疫感染者身上的脓疮、疱疹沾染上这些绿雾之后,竟然都奇迹般的渐渐脱落,整个人容光焕发,随着百姓们纷纷被治愈,整座城也焕然一新。
可更有焦急者——按照茜草姑娘所言,这阵奇异的绿雾是由沉眠五百年、刚刚苏醒的药王放出,本该是济世的大功德,可是公孙策仔细检查过,这层药雾中除了瘟疫的解药,还搀和一些其他的东西,譬如曼陀罗花的花粉,人一旦大量吸入绿雾,很可能会神志不清。
最让包拯和公孙策不放心的是,茜草以法术算出展昭、白玉堂,甚至季高,此时都在山谷之中,而且,山谷之中布满了药王用药雾制造出来的幻术,易进难出。
一连三五天,展昭和白玉堂音信全无,白素贞和小青也都急了——因为,东方不败和法海也再没有出现过。
终于,茜草找到了白素贞,拜托似的:“白姐姐,我已经决定明日入谷去寻。请姐姐去官衙告诉包大人,药王一向以普济众生为念,不会为难展大哥和白公子的。”
白素贞蹙起了婉转的眉眼,还没说话,就听木笼中的婉儿蹦来蹦去,翅膀扒着笼子,大叫:“不行,师姑你千万不能去找他的!你忘了药王谷的谷规了吗?”
“我……”茜草想反驳,可又不知道说些什么好,长长的睫毛垂下,晶亮的眼眸些许黯淡。
因为茜草跟欧阳玉莹一模一样的长相,见过鹤翎所画师妹的画像的婉儿便将茜草当成了她的师姑,茜草本想借机打探鹤翎的行踪,便没有说明——可是,此时,婉儿的质问,根本让她完全不知如何是好。
小青玩转着一缕长长的黑发,不解地嘟了嘴巴:“为什么?你是药王谷的人,为什么不能去见他?”
茜草抿了抿唇,低声解释:“药王放弃飞升之后,放火……烧光了药王谷,并要众人各奔东西,立誓从此药王一脉不再收徒……但是几个长老们不忍药王的医术失传,依然悄悄地收徒……后来,药王再也没回来过,但是他让牛力传过信,说药王谷的弟子,永远……不得找他、不得见他、不得求他。”
“烧、烧光了?”白素贞跟小青惊愕地对视,小青甚至蹦了起来,“他疯了吧?”
“师姑师姑,你千万不能去见他!”婉儿激烈地扇着翅膀,急得几乎要撞出来,“师父说,他那个人脾气古怪,翻脸无情的,说不准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茜草咬着嘴唇,似是思索了良久。忽然,她抬起了头,黛色的漂亮双眸中带着晶亮的决然:“白姐姐,小青,我们药王谷一脉几百年来最大的期冀就是迎回药王,光耀医术,普度众生而宣功德……千载难逢的机会,茜草终于找到了药王的踪迹,无论如何,我一定要去见他。”
白素贞见她心意已决,心知再劝也无用,不着痕迹地悄然叹气,缓步走来,握紧茜草的手:“茜草妹妹,既然如此,你自己小心……对了,东方公子也在谷中,如果方便,希望你帮忙去看看他。”
“放心吧,白姐姐。”
……
已是夜晚,明月当空,如雾如纱的月光缓缓笼罩而下,山谷中绿莹莹的药雾浸在其中,倒映出一闪一闪的幽幽紫光,若星星点点的萤火虫般,渲染出满满的诡秘而暧昧的气息。
吱吱呀呀的木板桥上,东方不败临水而坐,一波一波地撩着水花,月凉如水,水映着层层叠叠的蓝光,潺潺之声轻缓而玲珑。东方不败饶有兴致地玩了一会儿水,转头笑问法海:“喂,到底算出来没有,鹤翎到底在哪儿?”
法海皱眉看他:“你……”
鹤翎法力高强,他的气息虽然混乱但并不难追踪,可是这药王谷中的药雾实在太过浓密,幻术时隐时现若光怪陆离,法海几次想屏气凝神追寻鹤翎的气息,可东方不败偏偏总在他闭上眼睛之时凑过来,或是轻声笑语、或是暧昧吐气,总之把法海挑逗得是心烦意乱,完全无法凝住心神。
“那是你自己定力不够。”东方不败玩得兴起,一手搭在他肩上,再次凑近,转着眼眸魅惑非常,“都算了快半个时辰了,难道你想拖到明天早上?”
法海沉默了一会儿,忽然反手压住那袭红艳逼人的长袍,花瓣似的长袂映着月色流水,潺潺顺滑着悄然铺开,一片嫣红的明影之中,唇齿交缠,淡淡的檀香交融着幽幽的暗香,一片旖旎。
一吻结束,东方不败转着婉转若明泉的眼眸,挑着眉眼,半是半是挑衅:“为了我离开金山寺,真的不后悔?”
法海淡然笑了笑,刚硬俊朗的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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