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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拂尘扫出一个晕着淡淡白光的圆圈,缓缓的从四围逼近,将满屋子清心香的烟气包裹在内,笼罩住闭目打坐的鹤翎和艰难站立的茜草,光晕之内,鹤翎的白发泛着丝丝清淡的银光,静谧而诡谲。
      “谢谢你……”茜草却摇了摇头,一手挪着带着大片血痕的右腿,另一只手扶着身侧的竹桌,艰难地走出了光晕包裹的范围,似是还要出门,“外面,展大哥和白少侠也中了迷雾……可是,他们不能用清心香……”
      “为什么他们不能?”法海看着她站都站不稳的模样,皱了皱眉,正想细问——忽然,只听一声轻响,随即,一道劲风猛然袭向茜草脆弱的脖颈!
      法海脸色一变,雪白的拂尘瞬间滚出,如丝绢般卷住茜草的腰,向后一带,同时,另一只手中赫然化出一柄长剑,寒光凛冽,瞬间横上了忽然袭击的那人的脖颈:“鹤翎,他是在救你!”
      “我知道。”鹤翎一振衣袖,几道光弧,冷笑道,“我也是在救她!”
      “——什么?”法海疑惑地移开剑,鹤翎缓步走向茜草,皱眉,“清心香是以毒草炼制,本对药王谷中人并无影响,但是你被他废了修为,再吸入这种香气,也会中毒的。”
      清醒之后,鹤翎周身的威压更甚,法力也更为惊人,茜草咬紧唇瓣,咬牙道:“这不关你的事……叛徒。”
      “他废了你的修为,你还对他死心塌地……果然是蠢!”鹤翎冷笑一声,忽然出手,一道光弧赫然袭向茜草的脖颈,茜草不及躲闪便被击晕,鹤翎一把接住茜草全身是伤的瘦弱身体,紧紧皱眉,忽然一指划向茜草颈后的皮肤。
      白皙透明,映着清晰血管痕迹的皮肤被割开,一丝丝黑色的血液从伤口处缓缓流下,鹤翎将茜草抱到床上,细看伤口,直至伤口处流出的是鲜红的血液,才一指抹平创口,回头无所谓般的对法海解释:“我帮她放掉毒血。”
      法海点了点头,忽然似想到了什么时候,又无奈地摇了摇头。
      鹤翎不禁皱眉:“你这是什么表情?”
      “没什么……”法海淡淡看了他一眼,“只是觉得,你们药王谷的人,真是一个比一个执着,一个比一个矛盾。”
      “……哼!”
      再次推开竹门,就见东方不败悠然自得地倚在临水的栏杆处,红袍被水车扬起的晶莹水花打的半湿,一块鲜红的衣角漾在水面上,浮浮沉沉宛若鲜艳的红莲花瓣,他却好似全然不在意似的,噙着好看的笑容,只顾看着身边的好戏。
      所谓好戏——瞎道士正拿着一柄破破烂烂桃木剑,站在水车顶子上,衣衫大敞,醉酒似的蹦蹦跳跳:“春城花飞飞,蛇虫四处追,不怕妖孽来,我道显神威~啊显神威!人间纵有千般祸,我道仙术御神魔,化解百般多忧愁,留得四海美名传~啊美名传!”
      上面现眼的跳得欢,下面看戏的惨不忍睹,老蜘蛛长长的白胡子都糊到眼睛上,确保自己绝对看不见这有伤风化的“脱衣舞”,同时两只手死死捂着耳朵,嘴里还念念叨叨:“作孽啊,简直作孽……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法海看着不由皱眉:“这药雾,可以唤起人心最深处的感情……与其说是感情,还不如说是欲|望。”
      “不过是乱七八糟的春秋大梦,没什么好看的。”东方不败拍了拍他的肩,冲着水车点了点,眨了眨眼睛,“精彩的在那边。”
      法海却没有立即看过去,而是拉着他走到岸边,一指弹出一个玲珑小巧的火球,送到他身边,皱眉道:“先烘干衣服。”
      东方不败看着那暖融融的小火球围着自己身侧缓缓转悠,不禁好笑:“喂,你又打算烧我衣服?”
      法海——不理会他,转头,看“精彩的戏”。
      所谓精彩的——白玉堂忽然揪住展昭的领子,恶狠狠地摇啊摇:“你这傻猫……问白爷为什么赖在你开封府,还不为了你这只傻猫!”
      “为我?我看你一直是在耍我!”
      “我想宰的你不让宰,我想救的你不让救,明明都罪大恶极了却还硬要什么‘确凿证据,白爷跟着你混得这么憋屈,还不准我耍你出出气?”
      “白玉堂,我早就跟你说过,办案要讲证据、讲公理,逮一个杀一个算什么英雄,充其量不过是个屠夫!”
      “又来了又来了……除了案子,你这猫眼里心里就没别的!”
      “谁说没有?办案已经办的筋疲力尽,我还要抽出时间来猜你这只耗子古古怪怪的心思,以免一句话说不对你就翻脸不认人……”
      ……
      “噗~”东方不败看向鹤翎,“喂,他们这说的算是心里话?”
      鹤翎盯着小猫小鼠的眼光很是诡异:“这药雾可以激出人心底最深的感情。”所以……他们说的,确实是“心里话”。
      “这么说,你的经脉打通了?”东方不败略扬起红袖,拍了拍周围的朦胧的药雾,“按理说你的医术也不错,知道怎么让他们清醒?”
      鹤翎环视周围,言简意赅:“要想破解药雾,只有——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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