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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我言秋日胜春朝[1/2页]

一点芳心两处开 谁家翁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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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元节,俗称七月半、七月十四,是汉人祭祖的一个重大节日。
      元朝时期,朝廷对文人官员还是很温柔的,它“刑不上大夫”,从来不杀文人,而且对官员的休假制度也比较宽松。每到中元节等大的节令,朝廷都会放假[1]五至七天,以便汉人官员能够回家祭祖或探亲。
      纪绪本想借着节日空暇,带着两个学生出去游玩,并创造机会让清婉和修染见上一面。可是,说尽了千般好话,清婉就是不和修染会面,而且还下定决心要与修染分手。无奈,纪绪只有去一趟赵宅,把这个不好的消息告诉修染。但是,中元之时,家家祭祖,一个外人怎好去别人家里串门?
      吃过午饭,过了未时,坐立不安的纪绪才牵出了白马,一个人溜达在路上。
      【一】《秋词》刘禹锡.诗
      纪绪边走边寻思,该如何向修染开口呢?
      有道是,秋天是收获的季节,但赵修染等待了整整一个夏天,却一无所获。秋风瑟瑟,叶儿飘零,那恼人的秋风啊,让人感觉到世间的凄凉。
      秋天,为何如此地寂寞?
      它淹没了万物生灵的声音,也没有了其他季节的喧嚣。静静的,让一切陷入了“死”的境地。
      纪绪走得很慢,为了给自己打气,他高歌了一曲《秋词》:
      “自古逢秋悲寂寥,
      我言秋日胜春朝;
      晴空一鹤排云上,
      便引诗情到碧霄。”
      语音刚落,就听一阵急促的马蹄声“?N?N”地响起,不多时便超过了自己。
      这是一辆豪华的官车,走了不几步,只见那官车停了下来,车帘被撩起,伸出一个老者的脑袋喊自己的名字。
      纪绪抬头张望,却是自己的老恩师,二品的中奉大夫、侍讲学士揭?菟埂<托鞲辖粝侣恚?膊嚼吹匠蹬裕??硎├裎屎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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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纪绪站直了身子应道:“去朋友家,老师去往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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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纪绪心里知道揭?菟故钦孕奕镜木司耍?愕溃骸凹热焕鲜μ酵?准遥???槐愦蛉牛??屠鲜ο刃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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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纪绪答道:“国子学[2]的生员赵修染。”
      “他呀~”
      “老师您也识得?”
      “哈哈,此生正是老朽的外甥。”揭?菟勾笮Γ?凹热皇峭?啡耍?蜕?尾坏嚼闲嗟某瞪侠矗?颐潜咦弑吡模俊
      纪绪哪敢上老师的官车,便道:“学生一路跟随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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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纪绪笑了笑,说道:“学生遵命。”便把自己的马缰拴在了车尾,随即跳上了官车。
      见纪绪坐好后,揭?菟购闷娴匚剩骸澳阌胄奕臼侨绾稳鲜兜模俊
      纪绪说道:“去年甲子正科,我与修染兄在贡院一见如故。”
      “是嘛,修染自幼怪僻,能交上你这样的朋友可是怪事。”
      纪绪逗他道:“学生很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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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纪绪应答:“学生一定尽力而为。”
      【二】《落》刘思苒.词杨望.曲周以晴.歌
      一路上的交谈很是爽快,路程也似乎缩短了许多,很快,马车便到了赵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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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一会儿,修染便出来了。纪绪把修染拉到了一旁,把清婉的情况跟修染说了一遍。
      修染一听,立刻瘫坐在路边的一块大石上……
      [歌曲]“怆,烙印灼肤般滚烫;忘,万剑穿心爱埋葬。我的回忆在追,你的记忆在退,我的眼神是悲,你的温柔是罪。
      花开了,叶落了,梦已经碎了;花开了,叶落了,念已经乱了;花开了,叶落了,恋已经变了;缘也断了,恨也散了,我们想忘了。”
      见修染如此地悲伤和失落,纪绪赶紧上去劝说:“修染兄备上马,我们找一清静的地方,再议对策。”
      修染让仆人牵来了马匹,可他并不上马,只是牵着走。纪绪也只好下马,陪他一起走……
      [歌曲]“想,也辨不了你的慌;伤,眼泪和在一起淌。我的尊严在坠,你的诺言在碎,我的防线是溃,你的绝情是对。
      花开了,叶落了,爱已经荒了;花开了,叶落了,泪已经枯了;花开了,叶落了,你已经走了;缘也断了,恨也散了,我们相忘了。
      花开了,叶落了,爱已经荒了;花开了,叶落了,泪已经枯了;花开了,叶落了,你已经走了;缘也断了,恨也散了,我们相忘了。
      还记得那年,我们初见,爱初现?”
      一路上,赵修染一直是默默无语。
      纪绪没话找话地转移他的思绪,说道:“今儿是中元节,揭大人不在家祭祖,来你家作甚?”
      “舅舅老家是江西的,回家祭祖哪来得及。何况,妹妹家又出了事……”
      “令妹?就是妹夫和我们一起会试的孙理兄?”
      “是啊,过两个月,孙理就要去云南任职了。”
      “是嘛!”纪绪深感惊奇,“汉人进士,晋升上任的如此之快,可不是易事。如此的大好事,修染兄为何说是令妹家出了事呢?”
      “你说,妹夫去往遥远的云南,把舍妹一个人留在家里,岂不孤单!”
      “让令妹跟随一同前往,不就是了。”
      “妹夫的官阶太低,只是四川省直辖县的一个七品小县尹,这个‘芝麻小官是不准带家眷的。”
      “男人嘛,想干一番事业,没有家人的拖累,也不见得是什么坏事。”
      “对于他人,也许是好事,可以轻装上阵嘛!但对于孙家,可就是没事找事了。”
      “此话怎讲?”
      “孙理的父亲早逝,他的祖父孙知之早早地给孙理娶妻,就是为了生子,来延续孙家的血脉,可舍妹至今未给孙家生下一儿半女。”
      “有道是,十月怀胎,一朝分娩。这事,如何能急得?”
      “关键是,我妹妹结婚都十月有余了,可她的肚子纹丝未动。”
      “呵,孕育生命,谈何容易?!”
      “关键是,孙知之风烛残年,又盼孙心切,而妹夫去往云南,三年五载回不了家。所以,孙老夫子决定,在孙理就任之前抓紧娶两房妾室,以便三马齐驱,能快一点孕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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