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何处?几叶萧萧雨。
湿尽檐花,花底人无语,掩屏山,玉炉寒。
谁见两眉愁聚倚阑干。
永和(天鹰帝年号)八年,风月国来使。庆祝两国交好。我旧疾复发,一直在永宁宫中休养。那天午后,异常安静,洛儿欢天喜地跑来,她身后跟着一个人,很熟悉很熟悉的身影。我心口一滞。是阮流川。两年未见,他确实瘦了。听说长年镇守边关,当年的那个书生确实不在了,如今也确实添了几分男子气。
他定定地看着我,低呼了一声“婉儿”,声音略微嘶哑。“流……川……”我也大叫道。他猛地走过来,把我抱住,“为什么每次见你都是这副病恹恹的模样?”“我有顽疾,你又不是不知道,连师父都无能为力。”我苦笑道。
他在我耳边说道,“婉儿,再等些日子,再等等,我们就可以重聚了。”我惊恐地看着他,“流川哥哥,我觉得这样的日子就很好。”
“可我不好,你不在我身边,我根本无法放心。”他仍旧那么固执。
“我……”
“你变心了?”他突然绝望地质问道。两年了,我很少再去想起以前的那段日子,很美好,就像一段梦一样。
“我……我……”我根本无法回答,只是摇着头,一口气憋着,满脸通红。
洛儿赶忙过来,扶我坐下,给我吃了药。然后对流川说“四驸马,你就放过公主。皇上很疼爱公主,你就不要再来招惹她了。难道她心里还不苦吗?”
阮流川心痛地看着我,猛地走了。
阮流川走后,天鹰帝很久没踏进永宁宫。适每年一度的选秀,宫中顿时多了一片生机。听水儿和杏儿背着我谈论,天鹰帝此时盛宠卢将军的女儿卢眉月,一入宫就封为卢嫔。帝王本薄情,其实我早就知道。可是还是不免有些失落,或许内心里真的希望可以拥有他的真心。
我的身体每况愈下,偏偏那时又有了一月身孕。我长年所饮之药,本来就不利生育,如今正赶上旧疾严重之时,虽说每次我都把药倒掉一半,但腹中胎儿也难保了。
安国王此时正在北部打战,几个小国联合起来,烧杀抢夺边界的村庄。安国王率着十万大军,浩浩荡荡地去了,还说要尽快回来喝我煮的酸梅汤。
一日我坐在院中晒太阳,迷迷糊糊之间,只感觉体下一
第十章 花底人无语[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