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漫漫,白雪皑皑。
月儿将碗筷收起退出房内,又来至厨房,流清正在炉前煎药,这两日二人一同照顾浈儿,浈儿气色也日愈渐好,让月儿二人甚是欣慰。
二人正是闲谈之时,顾恒却是焦急赶来,原是门主交待有特殊任务需月儿一同执行,事情紧急必需立即赶回天镖门,因浈儿风寒还未痊愈月儿便嘱托流清照看,流清欣然答应,让其切莫担忧,他自会照顾好浈儿,二人随即赶回天镖门。
二人方入大门,薛苡芙与天瑶便已在大厅等候,见月儿回来,薛苡芙连忙将其带至门主房内,门主见三人到齐,便将事情告之。
原是黎国汝娮公主明日将去流音阁会见重要来客,需几名女子贴身护卫。薛苡芙与天瑶听罢相视一眼,喜不自胜。
月儿却甚觉奇怪,这公主会客为何不在宫中反倒去那流音阁,似乎有些不合礼数。
薛苡芙见其皱眉,知其疑惑便与她解释起来,此事必是汝娮公主私下所托,至于原因自是不便与门主细说,之前她们也曾做过公主贴身护卫,公主所去之地不仅有美酒佳肴,更有名伶歌伎,与护送丹药相比实是美差,她岂不欢喜?
月儿一听疑惑全无,难怪师姐这般欢喜,心中更添几分期待,自己来邲阳城也已时日不短虽曾听闻流音阁大名却还从未踏入,今日有此机会也算了却其一桩心事。
门主特意叮嘱三人此事切不可与外人说道,三人听毕心领神会,不住点头,待门主离开,三人欢欣雀跃,议论不休。
翌日清晨,三人扮成丫鬟模样来至皇宫外等候汝娮公主,随即一同前往流音阁。
流音阁乃邲阳城最大的酒楼,所来之人非富则贵,也亦非月儿等常人所能消遣之地。
众人到时,那贵客已在房内等候,月儿三人便于门外等候。
楼下大厅正在进行歌舞表演,宾客盈门,语笑喧阗,月儿三人早已按捺不住,悄然移至栏前,探身俯视大厅,月儿见此情景愈是笑魇如花,自己却还未曾见过歌舞表演。
大厅之中,美人如玉,婀娜腰姿,眉目传神,长袖轻舞,飘逸若仙,月儿自是惊叹不已,终是明白为何这些富家公子尽爱来这流音阁,果真非同一般,看至精彩绝伦之时,三人不时抚掌轻笑,低头细语,竟未察觉身后一人正撩帘窥视,痴醉失神……。
“浈儿姑娘,药已煎好,可以喝了。”流清将药递于浈儿轻声道,并不时对药吹气。
浈儿低头小声谢道“真是劳烦流清公子了。”
“此乃小事,浈儿姑娘不必客气,来,小心烫着……”流清对着药碗又轻吹几口小心递于浈儿。
浈儿见其如此,不禁心起涟漪,面露娇羞,将药接过,似热茶一般,一饮而尽,流清见其这般快便将药喝完诧异笑道:“浈儿姑娘,今日怎不嫌这药苦呢?”
浈儿闻言心下慌乱不安,又恐流清察觉,赶紧将头转向一边“兴许是这两日喝多了的缘故,竟不觉得那般苦了。”
“哦?那便极好,浈儿姑娘,现在天色已晚,我去给你熬些粥,你先好生休息,我待会再来。”
“嗯……”浈儿仍是低头小声应道,实则暗用余光瞥向流清。
流清上前扶她躺下,并为其盖好锦被,转身轻轻离去,浈儿这才抬眼看向流清背影,面露喜悦。
会客结束,月儿三人将汝娮公主护送回宫后便立即赶来看浈儿,几人寒暄片刻,薛苡芙等人便先返回天镖门,月儿与流清留下继续照顾浈儿。
夜深天寒,月儿与流清一起坐于炉火前熬药,月儿自与与流清说起今日在流音阁所见一切,尽兴之时,竟是双手比划。流清一直安静聆听,亦不时微笑点头,双眸含情,温柔似水,二人却是未知此时身后一女子正一脸幽怨地看着月儿,眼露妒意……。
过得几日,浈儿风寒痊愈,其丫鬟玉儿亦从家中而回,月儿与流清自是放下心来便返回天镖门。自那以后,浈儿偶会邀请月儿等人去家中做客。
这日,天晴日暖,月儿等人又与浈儿一起饮酒嬉闹,直至日薄西山,几人方才告辞,浈儿亦如以往将众人送至门外,迟迟才回。
方一回屋便见一黄衣男子正端酒细饮,神情自若,似在家中一般。男子面容俊朗,气宇不凡,浈儿并未惊惶反倒打趣道:“皇兄,佳人已去,这酒还是少喝为妙哦。”
黄衣男子放下酒杯,眼露孤傲之色“今日皇妹邀我前来,可不只是让我来看美人这般简单吧?”
浈儿眼眸一转,笑道:“知我者皇兄也,皇兄如此聪颖睿智之人岂非看不出此二人关系?”
黄衣男子闻言顿时面色微变,端起酒杯故作轻松道:“哼,看出如何?看不出又当如何?皇妹上次故意安排汝娮去流音阁又意欲何为呢?”
浈儿见他这般淡然不免焦躁起来,急道:“皇兄,你当真对此女无意?这样的美人儿可是世间罕有,只怕是那西河国第一美人素怡公主也未必有此女之姿容,皇兄,你可要思虑清楚啊。”
黄衣男子听毕不禁眉头蹙起,双目轻垂,似有所思。自那日在流音阁见过月儿后便终日茶饭不思,夜不能寐。
当年,年少之时确有幸曾一睹素怡公主芳容便觉惊为天人,如今此女竟比素怡公主还美上三分,怎能不让他心生爱慕。昨日汝浈让玉儿稍信让他出宫来此便可见到心念之人,这才使计偷跑出宫,果真见到令其魂牵梦萦之人,即便是只能藏匿远处窥视于她也已让他满心欢喜。
“唉……”男子一声轻叹,面露愁苦“皇妹,我又何尝不想,只是我不知月儿姑娘是否愿意,再说以今日所见她与那流清公子似乎确实……”
“皇兄……”浈儿打断道“这个你大可不必担忧。”说罢俯身在男子耳边轻语几句,男子听罢诧异至极“皇妹所言当真?你真对那流清公子早已芳心暗许?”
“皇兄……”浈儿低头轻绞丝帕,想至流清,不禁嘴角泛笑,一脸羞涩“皇妹岂敢欺瞒皇兄……”
黄衣男子见其这般暗自轻笑摇头,看来此次皇妹似动真情。
“皇兄尽可放心,一切交于皇妹,皇兄只需待在宫中静候佳音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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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妒意[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