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常常看着我叹息,师父说我空有与生俱来巫师的能力,说我不思进取实在是暴敛天物?
我觉得师父太过妄言,什么巫神,什么不思进取,一个人做他自己喜欢做的事情才叫不浪费?
我叫司徒南风,我是在大晋的宫廷里长大,我还有一个身份,我本姓世?
世是大晋的皇室成员的姓氏,我的母亲是一个宫女,我是一个私生子,大晋的皇帝与我母亲的一夜欢好并没有被记录在内史里,这也导致我不明不白的身份始终不被人承认。
三岁之前我都是被母亲藏在她所居住的床底,母亲说我很乖,生下来就不曾哭过,三岁之后的某天我被一个宫女发觉,于是我的母亲被乱棒打死,而我,则被路过的师父所救。
师父是大晋的巫师,就连大晋皇帝都极其尊敬师父,以前的师父不曾出入过宫廷,就因那日大晋的皇后诞生的无双公主才去的内宫,也恰好救了我?
我跟了师父的姓,司徒?
师父说,巫师没有名字,不同的姓氏代表着不同的巫族,而司徒两字,是巫师里的顶峰存在?
自此后,我一直跟在师父的身后进出皇宫,师父将那位无双公主收为学生,我曾问过师父为什么要在这个皇宫里进出,这里阴气森森,每每进出都让我觉得恐惧?
师父答:无双公主命相难窥?且看看再说?
这一看就是十多年?
师父是她的授业恩师,我不是,师父收我为徒,却不给我师徒的名分,因为我空有巫师之能,却不是巫师之身?每每师父进入学堂,我便在学堂外的树上、假山里玩耍?其实也不是玩耍,对于小時候的我来说,发呆就是玩耍?
没有遇见她之前我唯一的事情就是发呆,关于母亲的记忆越来也少,关于这个世间的记忆越来越少,我总是爬上高高的树顶,望着眼底起起伏伏的房屋,心中却无甚思绪?
那時候,或许还不知道有思想这种自我存在的意识?
遇见她的那天,我正在高高的枝桠上坐着,我想我是在睡觉?
她对着我喊:喂,你下来?
我没有听到,或许听到了,但是觉得那不是在对我说话?
她用小石头打我,她说她扔了我很多次,不过只打中一次?
透过花树层层叠叠的粉色花瓣,我俯首有些不解的望她,是了,我不知道她是谁,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要用小石头扔我,我还不知道,她的嘴张张合合,在说些什么?u71d。
她笑的很灿烂,可能是因为不停的扔石头使得她身上落了一层的粉色花瓣,有一瓣刚好落在她的额头,当時觉得看着很顺眼,后来再回忆時,觉得或许就是那一眼,或许就是因为她额头的那一瓣花红,我的眼睛从此就沦陷在了她的一颦一笑里。
她说:没有名字吗,那叫你南风好不好,南风,好有感觉的名字,就像你的人一样,让我一见亲切?
和她在一起的時候,总是她在说我在听,她说了很多异事,她还会为了让我笑一下做很多搞笑的事情,她说笑是快乐的意思,我说我笑起来一定很好看?她总是一遍一遍不厌其烦的教我怎么笑。
可惜,等我终于学会怎么笑的時候,她已不再人世?
宛京城破的那日,我从大漠的另一头兴奋的往宛京的方向赶着,我带回去的消息她一定会很高兴的,金城已经初具规模,只要再用点時间,再砸点金钱就完美的不似世间,我想象着她高兴的样子,连辣的太阳照在身上都没有感觉?
可是到了宛京,看到的却是一片火海之后的灰烬?
师父不见了,她也不见了,整个天空仿佛突然坍塌,找不到了东南西北,找不到前进的方向?
我不知道自己花了多久才打听到她的消息,那時候的她,已经是太子府的一个妾?
那个要娶她的男人,休了她娶了别的女人,而她如今的身份,是一个连婢子都不如的低等妾?
我那時候的武功并不算是太好,磕磕碰碰的进入太子府,磕磕碰碰的找到她,我拉着她的手说:和我走?
她瘦的那么厉害,她的两只会说话的大眼睛像是被罩了一层纱般无神,我拉着的那只手,几乎只有骨头?
而我却没有成功的将她带出太子府,不仅没有带出,我自己还受了那太子的一箭。
师父找到了我,养好伤,又临時向师父讨教了几招,我拎着剑再次
那些人那些事--司徒南风[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