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谁,没有告诉过吗?”
熟悉的声音让脊背一凛,立刻警觉地回过头去。
惠恬儿突然从身旁的一排画架里冒了出来,脚步悠悠地逼近。
下意识地退后,手护了小腹上。
她并没有正眼瞧,那副画前停了下来,伸手画中眉心的痣上使劲戳了一下,嘴角居然带着笑意:“也一直很想知道,安承哥哥画的,到底是谁?”
的全部精力都提防她有可能出现的疯狂举动,并没有时间多去考虑,只是凭着直觉反问:“还会有谁?”
她用惯常的不屑瞟着:“安承哥哥亲自告诉过,他画的是吗?”
被突如其来的惶惑笼罩,一时说不出话。
惠恬儿仿佛早就猜到的表情,得意地眯起眼睛:“这个,从安承哥哥去国外学习回来后就经常画,可是,他从来没有说过是谁,难道,们那个时候已经认识?”
就算再怎么想硬撑,还是没有底气地开始发懵。
曾经一直庆幸,最黑暗混乱的那段时间,郁安承和的生命,还没有任何的交集。而且,那时的,就像烂泥里被踩成两段还要狼狈挣扎的蚯蚓,根本不可能有这样真实明朗的笑容。
可是,为什么他的画上,会出现十五六岁的样子?
惠恬儿忽然一步步向逼近:“安承哥哥很早就被伯伯送到国外去学习了,这种出身的,怎么可能有机会和他认识?这个,一定是安承哥哥国外认识的,不知为什么没能一起,而——”
她居然第一次对流出怜悯的神情:
“最多只不过是个拙劣的替身!”
觉得全身的血液都骤然停止流动,整个身体陷入一种麻木的晕眩里,惠恬儿的笑容变得有些模糊,但眼里的寒光还是箭一样的刺了过来。
极力稳住自己,虽然舌头都有点哆嗦:“说什么鬼话!”
“鬼话?”惠恬儿饶有兴趣地看着发抖的样子,歪着头问,“这个的画像,安承哥哥还画了很多,要不要都给看看?以为,就凭着穿着那身迎宾旗袍卖弄风sao的样子,就能轻而易举地把安承哥哥迷住了?”
像又被一个浪头击中:“说什么?安承?那天也?”
就是郁氏投资兴建的大学图书馆新馆落成,唯一一次见到惠老太太的那天,记得典礼过程冗长枯燥,台下却黑压压地坐满了。
就算搜肠刮肚,也想不起那天台下,有没有坐着今天生命里最重要的那个。
“难道就从来没有想过,以郁家的名望,怎么会把这么下贱的女娶到家里来?”
惠恬儿的神色像是热切等待着猎物上套:“安承哥哥瞒着不让知道,是怕伤的面子吧?不过,对这种拼了命想要出头的女来说,就算是被当做替身,也应该感到求之不得呢,不是吗?”
她话里刺耳的字眼让一个震颤,小腹好像突然一阵紧缩,血液却开始流回大脑。
她对一直恨入骨髓,怎么能轻易地被她毫无根据的推论搞乱了阵脚!
再和她纠缠下去,伤害的恐怕不仅是自己,还有的孩子。更何况,到了现这个时候,郁安承给的所有感觉,不容许自己有半点怀疑。
始终用手紧紧护着小腹,就像要护住好不容易才拥有的一切。
最好的办法还是避而远之,稳住呼吸冷冷地看着她:“听清楚了,和安承之间,从来没有任何猜疑,对而言,胡说的这些东西根本没有追究的必要!”
步子还有点僵硬,用足力气往门外走。
惠恬儿提高了声音,空洞的回声里带着的不甘:“敢打赌!安承哥哥永远都不会忘记她!因为这个恶心的假冒伪劣永远都替代不了!”
她越是气急败坏,反而倒越放松,冷笑着回过头:“只怕是嗑药太多,产生幻觉了!”
门外的阳光已经渗了进来,眼前的画架上都记录着郁安承对这个世界鲜活的宠爱,不愿意被一个阴暗的谎言绊住脚步,急急地往门外走。
身后突然发出重重的“砰”的一声,像是一个画架被惠恬儿推倒。
“说不定有一太难会发现,才是活幻想里的那个!”
回到小楼脚步还是有些虚浮,坐下来一个反应就是轻轻抚着肚子:“宝宝别怕,妈妈没事啊,妈妈多强大啊,才不会相信那些鬼话!”
可是脑子里却像被刺进一根根针,一呼气就牵出一阵阵尖锐的疼。
有些事,不愿去想,自己就冒了出来。
他说:“不喜欢强求,如果注定得不到或者注定会失去,那么,一开始的时候就会选择放弃。”
他说:“还记得第一次见到的时候,虽然很难以接近,但是远远地看去,是那么的健康,那么的生机勃勃……”
他新婚之夜带去看望惠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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