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我和芳月上去,摸这摸那,受到守护人不少训斥,却不在乎;“死了,关你么子事?他又不是你干爹”;温热液体从我眼中滚滚而出,如瑟瑟秋风中的落叶一般
且说这天放学后,我们三个回到谢王村,跑到集体上工的地里,唧唧喳喳,把好消息告诉大人们。青年农民欢呼雀跃,爱热闹的中老年人则满脸喜色,干活更有劲头,话也多起来。正说笑,就听队长在碑岭上喊:“有电影喽!黑哒来小学喽!”
人们更加喜悦,一些人大声回答:“听到了!快回去告诉你老婆!”
有几个青年人干脆对起欢快的山歌:
“隔山隔岭又隔岩,叫个号子甩过来。接得到的是妙手,接不到的莫见怪,买卖不成仁义在。”
“隔山隔岭隔黄河,听见仁兄唱好歌。唱得好来还你好,唱得高来还你高。半天云里耍飞刀。”
“……”
好不容易盼到天黑,人们放工回家,开锅做饭。母亲刚把饭做好,芳月就过来。我三口两口扒完饭,扯上小哥,和芳月一起急急回到学校。
同学们几乎都来了,还有几个当地青年农民也早早赶来。放映员还在附近农户家喝酒吃肉。
教室外面的板壁上,已挂好一面宽宽大大的银幕。放映机的黑影立在操场中间,由一个青年农民守护。我和芳月上去,摸这摸那,受到守护人不少训斥,却不在乎,一味嘻嘻哈哈。
不知不觉间,人越来越多,连10里远近的人们大都赶来,黑压压的约有上千人,坐满操场,站满边沿,几十个青年甚至猴子一样爬上树,蹲在树丫,登高望远。小哥、芳月和我早早占据有利位置,三人挤在一条板凳上,好不容易等到放映员和队长打着饱嗝、带着醉意,来开机放映。喧闹的人群顿时静下来。空中响起放映机的“吱吱”声和影片中的各种声音。
小哥、我和芳月看得很投入。影片中的主角潘东子和副主角胡汉三给我们留下极其深刻的印象。
不久,一个噩耗传来:9月9日,北京的逝世。
大队为开追悼会这天,上午10点多钟,长丰小学高年级的同学臂缠黑纱,低年级的同学胸前佩戴白纸花,紧跟默默流泪的何老师和葛老师,步行10几里山路,来到河下,来到设在大队部的追悼会场。
大队部设在五洲河边沙滩上,与长进中小学相对而立,是一栋3层高大木架楼。主会场设在宽大的三楼会议室。大队众乡亲几乎都来了,黑压压地挤在一、二、三层楼。学生占第一层,妇女占第二层,男人占第三层,分别由长进中小学校长、大队妇联主任、大队长主持。乡亲们有的号啕大哭,有的默默流泪。校长、妇联主任、大队长边讲话,边流泪。妇联主任讲着讲着,就讲不下去。小哥、芳月也流下好几回泪水。我受到感染,却欲哭无泪,仅感到一种撕心裂肺般的痛苦。
太阳将落山时,追悼会开完。学生队伍解散。小哥、我和芳月紧跟大人回到家。大人们自动聚在我家,一边喝茶,一边互诉生前种种好处,眼睛红红的,常有人抽泣。我依偎在母亲怀里,心里感到很憋闷,手拿那朵洁白的纸花,只管出神。
突然,军勇嘻嘻哈哈过来,一把抢过我手里的白纸花,扯成碎片。顿时,我泪如泉涌,大骂:“你不要脸!你、你不喜欢!你……你……有罪!”骂着,就抡起拳头,恨不得打死军勇。
&n
第五章《人生如电影 最红是领巾》1-总第19节[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