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树参天,遮天蔽地,唯有两旁绿荫的中间露出一小片蔚蓝的天空。随着前行的步伐,慢慢前方逐渐展现出一座巨大石墙,挡住了所有的方向。仔细望去,这石墙却不是单纯的一堵石壁,而是一座山体的侧面,伫立在前方。
随安抬头上望,只见这山体上,满眼的怪石嶙峋,间或顽强地生存着青松绿草,随风摇曳。而之前的那世子等人的声音已是渺不可闻。
随安大为皱眉,谨慎地快走几步,绕过古木丛林的拐角,眼前的景色陡然一变。
只见那巨石墙中间露出了一个大洞口。洞口足足有那两个成年人高,宽度可以让一个人完全张开双手而不局促。
洞口黑黝黝的,不知通向何方,越向里面越是黑暗,似乎吞噬了所有的阳光,股股阴冷的寒风呼呼地往外吹着。站在洞外,即使烈日暖阳照在身上,却也令人浑身生不出暖意来。
随安紧紧靠在洞口石墙外面,贴耳静听了一会。耳中除了风声之外,却无其他声响,甚至连个脚步声也未听到。
随安眯着眼,稍微侧头凝望了洞内一会,待眼睛适应了黑暗后,洞口里的景象慢慢展现在眼前。只见那洞口内并不是笔直着,空空荡荡地弯曲过去。
此时,随安方才谨慎又迅速地步入洞里。
谨慎细心地看了看石洞的上下左右,只见这洞壁并不平坦,却很光滑,似乎常有某种东西在这上面摩擦似的,把那洞壁的表面摩擦得如同鹅卵石一般。
见此情景,随安脑中顿时浮现出洞口外那长长的通道,两者竟然是如此的相似,难道有个某种东西经常从这洞里到外面的通道上来回活动?
随安轻手轻脚地靠着石壁向前走去,简直就是蹑手蹑脚般行走,步步侧听,步步小心,步步轻声,步步谨慎。
从洞里深处涌出的阵阵寒风呼呼地吹在随安的脸面上,如同冰刀一样慢慢切割着。寒气循着颈部衣衫的空隙直往里钻,刺人清醒。
眼前这洞里弯弯曲曲,黑黝黝地看不到什么东西,随安唯有用手扶着墙壁,小心地往里探路,靠着脚底和手臂反馈过来的触觉、温觉,耳中听到的石洞中空空荡荡的风声回响,确定着自己并非空荡荡地在虚空中漂浮。
蓦地,呼呼的风声中多了些其他声响。
随安心中一喜,走得愈加谨慎,小心地向前靠近,侧耳凝听……
“……海神,我父王一向极是尊重、敬畏海神神威,尽管小国民穷物少,却也是竭尽全力,筹措了一箱珠宝,还请海神宽宏大量,看在小国一直以来尊敬海神、敬畏海神的份子上,莫要责怪小国。”听这声音,应该是那年轻世子。
一个沙哑的声音响起,带着丝丝的细响,想来就是那个海神。只听得其言道:“你这小儿,好不懂事。谁与你计较这些,你这小国岂敢欺瞒本神?若无本神出手,你这小国早已灭亡在隋国之手。如何胆敢不敬本神!本神前几日不愿见你,只不过是因为遇到了个疯和尚,天天念叨着让本神念那个什么阿弥陀佛。本神烦不胜烦,你们还每天过来求见,实在可恼。要不是看在你们恭敬的份子上,本神早就把你们吃了!如今本神把那疯和尚给吞了进去,耳根清净了不少,这才有空见见你们。”
随安陡然心头一跳,脑中快速打转:“是那痴和尚吗?不可能啊,这海岛孤悬海外,怎么可能是那痴和尚。是自己想多了吧!难道和尚都喜欢叫他人念阿弥陀佛?”
不管随安如何思绪纷飞,那将军却是一阵愕然,惊问道:“敢问海神,这和尚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我等一向保守海神的秘密,并未对他人说起。”
海神丝丝说道:“跟你们无关。行了,你们还有什么事,快点说出来。本神还要修炼。”
贴着通道的拐角,随安缓缓探出头去,只见前方百来尺远的地方赫然是个大堂一样的处所,空间开阔,足足有那足球场大小,其高应有百尺以上,肉眼望去,显得有些黑暗悠远,看不清屋顶,只觉得黑黝黝的一片。置身其内,胜似站在一处巨大的溶洞里面。令人难以想象这个洞穴是如同挖掘出来,除非是天地间的神力方有可能造就如此奇迹。
一处墙角,随意堆积着小屋高的金银珠宝,其间数个硕大的夜明珠发出柔和的光线,与墙壁上镶嵌的夜明珠交相辉映。金银珠宝反射出来的各色金光银色,交杂着投射到石壁上,显得迷幻多彩。
金银珠宝堆积的前方,站着十来人,背对着这边,其后数人手持火把。
火光随风摇曳不定,把各人的身影拉得好长,晃晃荡荡,变幻不定,在这种场所里显得有些诡异。
火光照亮与洞里的珠宝光芒照射下,只见众人各个抬头望向上方。
随安跟着众人的眼光望去,心中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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