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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寻祖逖 共议“北伐”[1/2页]

晋起龙骧 啊梵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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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宫墙深长,沿着高而幽锁的墙檐下行走,始终是一个死环,隔着深深的离愁。
      王敦站在墙角,无尽的压迫感让人站在此处感到难以喘息,再抬头看着冰冷萧索的这堵宫墙,那种咫尺天涯的隔离感,比让人在千里之外的遥相思念更让人难受……不知一墙之隔的紫归,是不是也有同样的感受?
      颠簸漂流在外的生活似乎才是常态,安居在建康的生活却十分不适……
      王敦站在朝堂上,耳朵边依然此起彼伏地响着群臣们歌功颂德的赞词,王敦低头不发一语,精神恍惚而游离……
      建康,他是再也不想待下去了,离开多年,这朝堂已不是初建时的模样,且不说多出了很多新面孔,朝会上议题全都是避实务虚,安享现下太平,居安而不思危,粉饰太平做文章,最糟糕的是,这些伏耳贴心的话在司马睿那里反而很受用。
      突然,他耳畔听到一个名字——祖逖。
      “……贼人陈川,叛大晋,占浚仪城以投石勒,日前陈川悉部已被祖将军悉数剿灭,就连石勒遣来增援的猛将桃豹亦败……”
      原来是有人在给祖逖请功呀——王敦神游的思绪又被拉了回来。
      “黄河南岸,一直是石勒和祖逖你争我夺的地方,常常是同一座山头,今日你方唱罢明日我再登场,长期拉锯,此地界的各方割据势力在石勒、祖逖两边各有叛逃。”
      “不仅于此,洛阳黄河两岸的赵固、李矩、郭默等地方势力已悉数归降到祖将军麾下……我大晋北部边防更加坚如磐石……”
      听至此处,王敦心中将熄的火苗如同猛然注油般,腾然又旺盛地燃烧起来,体内的血液再次沸腾,他要北上,他要去找祖逖,他想去看看祖逖如蚕虫嗑叶子般,一点点嗑回来的江山与土地。
      来到豫州,王敦没有直接去找祖逖,而是四处转悠——了解民生、民情,是了解一个地方行政长官更为直接和有效的方式。
      越是接近黄河,南岸的广袤土地上,战乱越发的频繁,兵家的你来我往,司空见惯;诚然,战争带来的破坏性在这里的人们看来也是稀松平常了。
      然而站在这片焦土上生活的人们脸上却是充满了朝气与希望,他们对生活的信心全部源于对祖逖的信任。
      所以无论是当每一次兵马过客扫虐过的残渣瓦砾上,还是军队行军路过的大道旁,路见死尸枯骨,这里的百姓都会自发地收拾安葬,让这些孤魂野鬼得以归土安宁,也再次还自己一个干净的家。
      有这么一说,说路有尸骨,须以安葬——这是祖逖以前就定下的……时间久了,亦成为当地百姓的生活习惯的一部分了——这一幕无疑对王敦的触动是巨大的:军民一体,同声共气,一点点地夯实道路向北挺进,这何愁北方失地山河不复?
      至腹地来寻祖逖,没有府衙,只有军帐,对于一个边陲时常动荡,又时常四处征战的州郡来说,以此就可看出这一方最高军政长官的深远打算。
      来至帅帐之中,依然没有寻到祖逖。王敦报上姓名,待下人们出去寻人,不久后看见祖逖挽着高高的裤腿,带着自己的亲弟弟从田间地头赶回来……不但双腿双手是泥,手上还握着一把秧苗。
      祖逖很激动,因为难念朝廷是不会有人来看他的——除了王敦。
      忙时操兵打仗,闲时务农下地——这是祖逖的生活常态。仓促之际——这般与老友见面,祖逖顿感还是有些失了礼节……
      “敦兄先到我帐下歇息,我先去换洗一下,待晚上同饮共宴。”祖逖看着自己一身的泥,和赤裸的双脚,有些尴尬地说道。
      “不知是来了什么大人物……”
      “好像是将军的旧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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