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慢行。”
宛平城城南渡头,商旅来往不绝,有装船卸货的,有趁早买卖的,自然也有出门远行的。
碧水琴庄一行人便准备回三江府,一行人刚刚登上船。渡口处着蓝色劲装的少侠骑马高呼,他勒住黑马,回过头众人才看清楚来人是谁。
玄铁面具覆面,螭龙冠束发,朝血牙随配。此人正是昨日在万琴会上一刀破琴的神秘少侠胡言。
珈笙惊讶,她看向身旁的师兄。
闻韬本就文弱,受了反噬之后,面色愈加苍白,此时看到仇人,脸色青黑一片。
公孙榆少见闻韬这般模样,心中愉悦,探头看去,那人蓝衣黑马,英姿勃发。他的心中洋溢着喜悦之情,“是他。”
珈笙见不得公孙榆这般开心,她冷冷道,“这人处处与碧水琴庄为难,还打伤师兄,此次过来拦船,必定有所图谋。少庄主,我们不必理会,起锚走罢。”
少年瞧了她一眼,他心情不错,懒洋洋道,“我们这么多人,还怕他一个人么。师兄,你说,对么。”
闻韬本死死盯住马上的昭和,此刻却神情淡然,全然一副不在意的模样,倒有几分往日的风采。
“榆儿说什么就是什么。”
言语中颇为宠溺,含笑用受伤的手摸了摸公孙榆的脑袋。
少年偏头笑得天真无邪,“那我就让人请他上来了。”
闻韬点头。
珈笙在一旁看的直起鸡皮疙瘩,不着痕迹地离两兄弟远了些。
昭和自然也见到船上的众人,看到那日的少年,心中不免吃惊。她本意顺水推舟,随着碧水琴庄的人一起上船。
却又一女子纵马而来,见昭和下马而跪,双手呈上一块黑铁令牌。令牌漆黑,巴掌大小,形状方正。反面绘有巨翼幽昙花,正面优昙花叶交缠勾出“呼延”二字。
“主子,老夫人身体抱恙。银姑娘请主子回去。”
那碧水琴庄的弟子不知所措,立即抱拳道,“胡大侠,我家少庄主诚心相邀,胡大侠刚刚也有所应承,这会子是不愿前往做客了么。”
昭和笑道,“你也听见了,家中有事。改日胡言必携厚礼前去。”
“胡大侠!”那弟子有些焦急,想上前一步,被太岁打着响鼻吓退。
昭和见状,从太岁马鞍旁边的锦囊中取出一个木牌,丢给小弟子,“这是我朝血牙的明牌,没有这玩意儿,朝血牙就相当于废铁。”
在大靖,凡是武器都必须在官登记,过了明路,才会有这明牌。建国初期,凡是有名的利刃,无不有其自己的明牌与名号。哪个武器不是赫赫凶名。而到了如今,天下太平,江湖人凶狠,极少有人理会这条规矩。
小弟子是没想到这人竟然把佩刀在官府过了明路,他一脸愣怔地捧着明牌。看昭和招呼那女子,两人纵马离开。
“朝血牙?”公孙榆接过弟子手中的木牌,手指拂过那三个字,神情迷恋,仿佛正在抚摸弯刀,“那把刀,真美。”
闻韬笑道,“等他到了碧水琴庄,师兄替你借来把玩几日。”
公孙榆将木牌收起,对闻韬甜甜一笑,“好啊。”
郑瑾邝和小侯爷坐在摆满了美食糕点的桌子上相视无言,对面的小侯爷睡眼惺忪,衣服都没穿好,松松垮垮地套在身上,露出大片的玉色肌肤,引得一旁的小丫头脸红不已。
郑瑾邝扶着脑袋十分头疼,摆手让小丫头把桌上的食物全都撤下去。
“这些不是你给我准备的么?”
彭骞懒洋洋地开口问道。
郑三少白了他一眼,“就你那饭量,能吃下什么。我给阿言准备的,可惜阿言走得快。”
“真不厚道。”
郑瑾邝沉下脸,“谁不厚道,你昨天灌了那孩子多少酒!”
“呵呵。怎么,琴谱送出去了,琴毁了,没让碧水琴庄和苏家占半分便宜。”彭骞笑道,“你怎么还不开心了。”
郑瑾邝抿唇,他默了默,“阿言不是他要女人也不会动,只是一个孩子打抱不平而已。”
彭骞突然发怒,翻身坐在桌子上,掐住郑瑾邝的下巴。郑三少今天没刮胡子,刺的小侯爷手掌发痒,“怎么,你心疼了?你连他是谁都不知道,就心疼他。”
“他是个好孩子。”郑瑾邝挥掉彭
孟母抱恙[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