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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雨收起一身拳意,心中疑惑万千,来到老爷子房间,只见老爷子正吃着自己给他做的饭菜。
      “爷爷,你身体怎么样了?”
      “嗯,好多了!那陈小友呢?”
      “他已经走了,爷爷,关于我爹的事,您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听到这里,顿了顿,老爷子不糊涂,又听那青衫男子说起自己姓陈,便回想起当年那对陈氏夫妇。
      轻声叹息,给宋雨娓娓道来。
      ————
      当老爷子得知宋江泉犯下的罪行时,大发雷霆,气的身上毒素发作越快,说这宋江泉不配教拳,为了给年幼的陈书斋一个交代,派人找到陈瑾的寒骨,又将宋江泉绑到了陈书斋的面前,任由处置。
      让人出乎意料的是,十岁的孩子没有丝毫情绪波澜,只是在宋江泉耳边低声说了一句话,就找到宋老爷子讨要了二两银子,将父母埋葬在一处偏僻的小山村上,随后便不了了之。
      谁知道宁静后的暴雨总是来得这么快。
      五年后,一名少年找到宋江泉,展开了一场厮杀,也不知道这小子从哪学的歪门邪道,纯粹武夫身上带着道家符?,还时不时扔出一些暗器出来。
      好几步将宋江泉逼入绝境,谁又曾想到,后者早已准备好后手,将陈书斋引入圈套,安排了六名下五境武夫,联手围剿一名少年,打得少年经脉寸断,武道折损。
      最终是一名魁梧汉子出来解的围,句话未说,便一拳打死了宋江泉,包括那些下三滥武夫,无一生还。
      阿零扛着小书斋回家的路上,小书斋问大师父许酒庭,自己这五年不分昼夜练拳,被阿零一拳打断肋骨,被刀剑刺伤千万次,他从未皱过眉头,硬生生咬着牙挺了过来,到头来,发现自己竟是被仇恨蒙蔽了双眼,难道自己做错了吗?
      许酒庭沉默了许久,轻轻说道:“相由心生,对与错本就是互相矛盾的事情,追溯根本,还是自身心境使然。他宋江泉残害你父亲,当是罪人,而你用尽一切办法来屠杀宋江泉,也是罪行,虽说你心结已解,但是你的心境却变了,因为你心底里认为自己如此这般作为,跟宋江泉没什么两样,陈书斋,我和阿零都不愿看到你成为那样的人,你娘亲也不希望。”
      小书斋第一次在两位师父面前失声痛哭,走到白云山庄都还在轻声抽泣着,不过这也让两位师父悬着的心落了下来。
      打那以后,陈书斋不再面无表情,脸上渐渐有了起色,浑浊的眼睛慢慢开始变得清澈,破碎的心境开始缝合。
      ————
      宋雨听完事情的来龙去脉,有些震惊,小些时候,父亲给自己留下的印象过于美好,如今翻开这些不堪的真相,有些让她难以接受。
      宋老爷子握住孙女的手,沉声说道:“我们宋家世世代代都是给人教拳的,拳即是理,我们不能误人子弟,教拳便是教做人,这份职责,我们应当挑起来。”
      宋雨点了点头,心中记下了这番话。
      ————
      洛阳城内,一处城隍庙里,有个穿着破旧不堪的少年依偎在角落里翻来覆去睡不着觉,大概是因为肚子传来的叫声吵的。
      夜晚的风有些寒意,少年又穿的少,只能找些稻草来垫在身子底下,虽然并无大用,不过至少不再让他瑟瑟发抖。
      当天空开始泛起白肚,少年起身将身上的草屑拍打干净,再将脸上的灰土擦了擦,便出了门去。
      来到附近的一条街道上,找到一处卖包子小摊,见老板正在忙活,有些难为情。
      老板早就远远看到这小子了,背对着少年说道:“桌上有几个露馅的包子,吃完赶紧来搭把手。”
      少年报颜一笑,肚子早就饿得不行了,伸手抓起包子狼吞虎咽了起来。
      前不久,少年来这里偷包子被这老板逮了个正着,本以为会被狠狠揍一顿,谁知这老板没有动粗,反而让他每天凌晨过来搭把手,小本买卖,给不起他工钱,但包子肯定管够。
      少年名叫吴富贵,从他记事起爹娘就不幸早逝,随后跟着一个老乞丐讨生,可惜就在上一个雪季,老乞丐终究没能熬过来,在一处荒凉的地方合上了眼。
      临近傍晚,富贵回到城隍庙里,更换了一身衣衫,这是包子铺老板给的,说是自己儿子身子跟富贵差不太多,就挑了一身旧衣衫给他,毕竟在一起干活,客官来买包子,要是瞅见富贵一身破旧,终归不太好。
      稚嫩少年肤色黝黑,身子瘦弱,眼眸却生的干净。
      衣衫穿在富贵身上有些宽松,估计是老板家儿子伙食比较好的缘故,捋了捋乱糟糟的头发,富贵就跟着走出了城隍庙。
      望月楼,是洛阳城里小有名气的酒楼,不少富家子弟在这里出入,因为这里的烟尘女子姿色在洛阳算得上是名列前茅了。
      富贵来到望月楼,硬着脸在这要了一壶洛阳出了名的酒水。
      掌柜见这约莫十**岁左右的雏儿有些狐疑,瞅着穿着打扮也不像是大户人家,不过对方只要了一壶酒,下酒菜什么的都没要,也不像是吃霸王餐的,便打消了疑虑,继续招呼起了客人。
      夜色还未渐黑,酒楼里就喧嚣了起来,满为人患,富贵因只要了一壶醇酒,被招呼到了一处小地,对面还坐着一老头,桌上的酒壶空空如也,呼呼大睡着。
      光是这一壶青梅酒,就要八个铜板,富贵打起了退堂鼓,眼珠子一转,打量起了眼前这老头。
      其实老头也不算老,五十岁左右的样子,只是头发白了不少。
      富贵轻声唤了唤,老头不做动静,富贵只得倒出一杯酒,在老头鼻尖晃了晃,后者嗅了嗅,被酒香勾住了魂,没了睡意,睁开眼睛,顿时来了精神。
      看着眼前这少年,老头问道:“吵醒我作甚,你认识我?”
      富贵笑了笑,眼里闪过一起狡黠,给老人重新倒起杯中酒:“老人家不是洛阳人吧?”
      酒水溢满杯,醇香味悄然入鼻,老头子用手扇了扇,说道:“算是路过此地吧,这酒有名头?”
      富贵心弦轻落,脸上却依旧笑嘻嘻,说道:“老人家您尝尝,这青梅酒在洛阳算是小有盛名,城里边的人都爱喝这个,像老人家刚才在桌上喝的桃花酿,说难听些,只有女子才喝那酒,一点味没有。”
      老头子眯着眼打量着这年纪尚小的少年,见他并无恶意,便端起酒杯,一杯咽肚,酒香味沁人心脾,接着便是一股子灼烧般的辛辣回荡胸膛。
      富贵瞅着老人家意犹未尽的模样,又给酒杯倒满,问道:“怎么样,老人家,味道还不错吧?”
      “好酒!看来以往是我孤陋寡闻了。”老人家接着又端起了酒杯,嗅了嗅,开始细啄慢饮。
      富贵眼看差不多火候了,委婉说道:“老人家,不瞒您说,其实我身上没有银子,您看能否替我分担半两酒钱?”
      好家伙,年纪不大,心眼怪多。
      老头子被眼前这小子气笑了,说道:“那还真是不赶巧,我买完桃花酿身上就再无银两了,如今连个歇脚地都没有,否则也不会在这打盹了。”
      富贵心想不会吧不会吧。
      瞅着老人家神态又不像是在忽悠人,穿着也与自己无异,轻声叹息一声,索性自认倒霉。
      不过还是硬着头皮说道:“那就当你欠我一壶酒了,酒楼卖八个铜板,我就收你四个铜板好了,等你什么时候有钱什么时候还。”
      老头子点了点头,默认可行。
      富贵本想能少亏些银子,可惜并未如愿以偿,一脸无奈的他站起身来,告别老人家,望见酒楼掌柜正在招呼客官,便走过去跟掌柜低声了几句。
      原来富贵来望月楼本就是谋一生计,无奈只好想出这个法子。
      商量好之后,掌柜让他去后院等着,再做定夺。
      富贵心想成了,窃喜之余回头看了看,发现那位老人家已经不见踪影,心中叹息老人家没有落脚处,那他该何去何从?
      自己都过着有上顿没下顿的日子,还担忧别人?富贵收回心绪,独自一人来到后院,静静地等待着!
      庭院不大,紧挨着东厨,中厅前边还有些两颗壮大的槐树和一口诡异的深井,边上的梯子连接至二楼的后门,而望月楼的二楼,便是女子招待客官所用的客堂了。
      富贵从院子方位是看不见客堂里面的,不过通过房间里边传来的呻吟,富贵猜测准是那鱼水之欢不错了。
      忽然,二楼传来一声闷哼,伴随着花瓷的破碎声。不一会,庭院出现了两名汉子,向二楼走去。
      富贵闻声有些不对劲,躲在了槐树后边。
      紧接着,二楼的后门打开了,透过里边的烛光,富贵能看见,两名汉子从二楼里面抬出来了一名女子,女子头颅上全是腥血,早已奄奄一息。
      两名汉子把尸首从二楼抬到庭院,没有任何犹豫,直接扔到了古井里边。
      吓得富贵不敢作声,躲在槐树后面隐隐颤抖。
      终于,两名汉子处理掉女子尸首后,就离开了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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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朴然[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