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受到周伯珩灼热的目光,还有自己反常举动的惊讶。这样僵持也不是办法,目前不能让李昀生疑我已知周伯珩被下药的事情。
我松开周伯珩的手腕,迅速从底座上扯下两串糖葫芦,塞到他的手中,就转身背对着他去了窗外。
周伯珩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的握住两串糖葫芦,过了半分钟缓过神来,像是如获至宝的孩子般开心。
“小七,这是给我的吗?”他的声音中带着高兴的颤抖,这是半年多以来,我第一次主动对他的回应。
我皱着眉,这不过是一个缓解局面的举动罢了。不得已,僵硬的点点头,但还是保持着背对的姿势。
透过窗边桌子上的铜镜,我看到周伯珩小心翼翼的捧着那两串糖葫芦,像是怕碎了怕掉了一般。
脸上忍不住的笑意,连脸颊都不似刚刚的惨白,而是带着一抹淡淡的红晕。
“谢谢你,小七···”周伯珩正欲上前一步,可是从铜镜中看到他动作的我,还是厌恶的扭到了一边。
他伸出的手,顿在了半空。不过很快他就收起自己脸上的失落,像是自我安慰般的说着:“没关系,这就是一个好的开始。”
随即李昀就捡起地上的鼻烟壶,神色自然的说:“陛下,这个鼻烟壶脏了,奴去给您换了再用吧。”
我看着他把鼻烟壶塞进了袖子里,而沉浸在自我的幸福中的周伯珩只是敷衍的嗯几声。
周伯珩走后,稚红闷闷不乐的撑起脸,生起了我的闷气。“小姐,你怎么能给他吃我们的糖葫芦呢。”
稚红气鼓鼓的样子十分可爱,我忍不住的想要捏一捏她的脸蛋。
“要不是!”稚红的声音从高呼急转直下的变小,心虚的环顾一下四周确定没有其他人后,才小声的继续说。
“要不是他是陛下,我早就想大棒子赶他出去了。”
看着稚红义愤填膺的样子,我也只是无奈的笑笑,她哪里会知道其中的内情呢。
我忙着给阿兄写信,之前风先生已经检测出了那些鼻烟壶的粉末成分,如今要查的,就是李昀这个人。
李昀的身世看起来确实很符合一个悲惨的人,无奈净身入宫的一个设定。
可越是顺理成章,越是让我感觉这件事就像是安排的人刻意让我们这么认为一样。
李昀若是这样的出身,没有害周伯珩的理由。那么他要的,究竟是什么。
此事事关社稷,不能马虎。我把许多事情写得极尽详细,希望阿兄可以发现我们错漏的地方。
第二日,我借着让稚红替我回家看看大夫人的借口,让稚红带信回去给阿兄。除了稚红,这封信落入其他人手中就是巨大的麻烦。
也托稚红去城南的药铺,拿了一个治疗鼻炎的方子回来。待到周伯珩晚上再来坤宁,我没有像往日一样背对着他。
倒是迈入门槛的周伯珩有些不自然起来,踌躇着站在门边,像是做错事的孩子般。
“今日这是怎么了,我可是哪里惹你不高兴了?”周伯珩眼巴巴的望着面色冷淡的我,我咬了咬牙。
走到桌边,把今日按照药方抓的药推到他的那边。周伯珩走到桌边,有些好奇的指着问我这是什么。
稚红强忍着翻白眼的冲动,“这个小姐今日让我去宫外替陛下抓药方,据说治疗鼻炎有奇效。”
周伯珩的眼睛一下就亮了起来,开心得直搓手。把拿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药包拿在手中,翻来覆去的看。
“我知道,你还是关心的我。”周伯珩喃喃的说着。随即像是想起什么,从怀中掏出了另外一个新的鼻烟壶。
“这是李昀特地找了神医弄的,也是有不错的效果。这二者,可以混着用吗?”
我看着周伯珩手中精致的珐琅彩鼻烟壶,好啊,还真是存货颇多,真是生怕周伯珩不疯。
我走过去,一把扯下鼻烟壶,注视着周伯珩的眼睛,使劲的摇着头。
“小姐是是说,陛下就服用小姐给的药方就好了,这个鼻烟壶就不要用了。”稚红替我解释着。
周伯珩沉浸在被我“关心”的喜悦中,哪里还顾得上那么多,连说好好好,就吃你的药方。
李昀脸上挂着的假笑终于绷不住了,连忙俯身过来在周伯珩的身边。“陛下,这是神医为您的病情量身定做的,贸然停药,或许···”
不等李昀说完,我直接把药包从周伯珩的手中扯过来往地上狠狠一丢。
周伯珩立马从座位上弹起来,捡起地上的药包,小心的吹吹又拍拍。然后扭头不耐烦的对着李昀说:“小七既然有心帮我拿药,怎么可以辜负她?!”
李昀的脸色十分尴尬,弯着腰说是是是。
“再说了,这神医的药用了几年了,也不见好,也只是
一百二十三 四年的时光[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