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老站,我在四周和候车室都转了一圈,果然没有发现寡人。几个可能对我还有印象的人站出来问我:“你找谁?”
“寡人。”
其中一个黑脸笑着说:“走了,刚走没多久。”这结果虽然意料之外却也情理之中。22ff
这个老站都是货运的火车,把木材和煤炭运往全国各地,寡人可以随便扒上一辆火车,也可以随意在任何一个城市停留,再找他已经是大海捞针。我想到他今天的反常,穿着干净体面,理了头发洗了澡,原来是早有准备。他本可以早走,还是愿意留下来跟我们一起喝了一顿酒,说明他在心底还是把我当成了朋友。我有点伤感。
“我认识你,你上回给我们送的衣服?”那黑脸又说。我点点头。
给他递了一支烟,我问:“寡人怎么好好的就走了呢?”
“呵呵,他弟弟今天死了。”黑脸凑到我的耳边说。
“他弟弟?是什么人?”我心中一惊,没听寡人说他还有个弟弟。
黑脸把我拉到了一边,看了看周围说:“就是那个神经病吹吹啊。寡人他妈死了以后,一直都是他在照顾这个弟弟,有这个弟弟在,他都没法过正常人的生活。媳妇也没娶上,看上他的人不少,他怕连累人家都没有答应。嫌他弟弟神经病丢人,只能猫在这跟我们一起混日子,反正灰头土脸也没人认得。现在他弟弟死了,他负担也没了,他那本事干什么不比这个强。”
从黑脸的嘴里我得知,原来吹吹的母亲是带了两个儿子离家出走。她死了以后,照顾小儿子的责任就是身为哥哥的寡人了。寡人重情重义,对吹吹更是仁至义尽,几乎拿出所有的积蓄给吹吹治病。但是吹吹的神经病越来越严重,寡人知道他已经无力拯救弟弟,但是他也从没离开过弟弟。直到今天吹吹跳楼身亡,寡人才下定决心离开。
我心情沉重,因为我也有个弟弟,如果我的弟弟也像吹吹那样,我是否也能像寡人坚持照顾他十年。十年的人生并不短暂,也许死的确是吹吹和寡人共同的解脱。一路沮丧,直到想通了这点我才觉得寡人在我心目中依然是我第一次见到的那个天生领导者。
第二天我和赵小河得到了一纸调令,被调剂到离a市几百公里外的越口市法院交流学习。说白了就是被别的地方借用几天,也是定期开展的岗位之间的相互学习交流。越口市是个边境小市,早几年也就是个区级县城,还没有法院。但是随着这几年修路修桥,那里也渐渐成为了交通要道。这种交流学习只会安排像我这种没背景没负担的光棍,赵小河倒是可以打个申请不去,但是用他的话说:“你一个人在外寂寞,老子一个人在家也寂寞。还不如比翼双飞呢。”
我知道他是怕我在外面一个
第一章 借调[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