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除夕,宣贵妃的案子也就出来了,作恶多端,皇帝甚至不屑再看下去。
而穆妃也恢复了清白,永润暗中重新按照妃位丧仪安葬了她一次,算是为她申冤。
而过了初一,宫人就要把宣贵妃送回紫禁城,园子里的妃嫔都知道宣贵妃是染病了,但从小年之后谁也不知道她屋子里发生了什么,这日送走也是把轿子抬进院子里直接将人接走,连面都没见上一眼,说不好听的,宣贵妃是死是活,也无人知道。
宣贵妃被送走后不久,吴公公就向皇帝禀告,说抱竹畏罪自尽,永润当时静默地看着他,半晌后道:“不吉利的事,不必宣扬,别叫太后不痛快,死了就死了吧,钟粹宫往后所有事,不必向朕禀告,一切交付给姝妃便是。
吴公公暗暗舒口气,退出韶景轩后,便往天地一家春来,将皇帝的话悉数传达。
彼时政筠抱着手炉站在窗前听,回身时看到落地穿衣镜里自己的身影,一袭栀子黄绣万蝠万寿的宫装,规规矩矩,不过分庄重也不轻佻,她这个年纪这幅打扮有些显老,可正因为身份地位的不同,政筠不能轻易穿红戴绿,在其他妃嫔奴才面前显得不尊重,她也不知道几时起,自己就坐上这六宫里举足轻重的地位,而如今最大的不同,她再也不用顾忌纯孝皇后的意思了。
“给抱竹一个好去处,暂时别送回家里,免得惹来是非。”政筠吩咐吴公公,一面将准备好的荷包递给他,里头是满满一袋金叶子,她郑重地说,“这件事把你卷进来了,皇上若查,我们虽非犯了什么大罪,但欺瞒皇帝也是大错,难为吴总管愿意为我冒险,这份情我记下了。”
吴公公俯首示恩,“奴才为娘娘做事,是应当应分,皇上大安娘娘大安,才有奴才的福气。这两年风风雨雨,眼下才有安泰之势,奴才也盼着天下太平六宫祥和。”
政筠道:“开春选秀新人入宫,不知又是怎样一番光景,后宫的事自然由我和裕妃协助皇后娘娘。吴公公只管照顾好皇上的起居饮食。”
吴公公领命,带着政筠赏赐的金叶子退下,政筠抱着手炉走到桌边,桌上一份名册,是最后要参加殿选的秀女名单,一个个都是十四五岁如花的年纪,转眼,政筠再也不是这宫里最年轻的妃嫔了。可想到除夕夜宴上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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