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安东尼师团长的改革措施正式宣布,连每一位参谋被分配的小队都公布了出来,一时间众皆哗然。各位大队长虽然可以点参谋辅助自己,但是所选择的名额却有严格的限制,每人只能点一名参谋。结果以前的大队参谋基本上仍然辅助原先的大队长,中队参谋无一例外全部下放,而金全策却被分配到了阿宝的小队。
金全策收拾了自己的行李,看着自己住了两年之久的营房,心中无比的惆怅。虽然以前也无数次想象着离开这里时的情景,但是无论如何想不到竟是被下放而离开。想到那割耳朵的规定心中直感到无比的恶心。
“算了,我虽然是参谋,但是这些年来我每日勤练武功,身手在北疆也排得上号,去一线就去一线,有什么好怕的。”金全策一边安慰着自己,一边来到了阿宝小队所在在营帐。
“哈哈,这不是金参谋吗?今天怎么这么有兴致到这里来视察呀?”
金全策顺着声音看去,只见那是一个中等身材的汉子,此人绰号筋骨强,乃是阿宝小队副队长,人如其名虽然瘦削,但骨骼精悍强健,以至于本来的名字都被遗忘了。在中队里也算小有名气,乃是和自己同时分到此地的士兵。当时他已从军数年,但一直郁郁不得志,自己虽然乃是新进入伍的士兵,却凭着胡勋赏识,很快得以升迁。只是不知为什么这个筋骨强从一开始大家都是士兵的时候就看自己不顺眼,经常给自己出难题。一开始是看自己长相文弱总是邀自己去搬石、劈柴,但哪知金全策却也颇有几分力气,这种体力活还难不倒他。待得金全策升迁以后这筋骨强虽然没有办法为难他了,每次见面却免不了冷嘲热讽一番。
金全策此时也没有心情与之计较,无奈笑笑道:“别说笑了,强哥。”
“哈哈……,强哥我可不敢当呀!”筋骨强得意万分,大笑道。
“得了,得了,别闹了,弟兄们。”却是阿宝的声音,“呵呵”,阿宝看着金全策不禁苦笑了两声,跟着指了指身后的营房,道,“进来把东西放下吧!”
“老大?!”筋骨强反应异常激烈,“一个新报道的士兵,怎么能住你的营房?”
阿宝一脸的无奈,双手一摆,“没办法呀,队里加了人,却没有安排新的营房,只有大家挤挤啦,要不然加你房里去?”
“哎,免了!”筋骨强报之以一脸的坚决。
“嘿嘿。”阿宝坏笑两声,转身回房。金全策也跟着走了进来。虎踞坡占地广阔,而驻守士兵却不甚多,所以北疆守军住房还是颇为宽松的,普通士兵四人一房,名义上小队长与副队长一房,中队级以上军官独自一房,但其实很多小队富余空房,于是颇多小队级军官享受中队级待遇,阿宝便是其中之一。只见其房中摆设岂止独特,可说是金全策从军四年来从所未见的,军队统一配置的板床,已经不知所踪,取而待之的是一个宽大的吊床,下面摆着三个承满水的水盆。一侧墙壁上向内凹下,竟是抠出一个小壁炉来,此时虽然已经进入秋季,但是气温还是没有降下来,壁炉暂时没有使用,只见里面早已被柴火熏得一片焦黑,估计这里也有阿宝的板床的功劳。正常营房中的方桌同样不知所踪,不得已原本应该放在方桌上的水杯就只有放在水盆中了。水盆既然都摆在地上,盆架自然是空了,但是阿宝也没让它闲着,洗过的袜子、军靴便挂了上去。钉在墙上的衣帽排架,此时挂满了各种符纸及法术道具。从外表看来,整个房间中按照军中规定使用的就只有衣柜了,至少外面还没有被善加利用起来,至于里面如何就不得而知了。
“我也用这种吊的?”金全策只觉无比的无奈,随口道。
“哈哈,随便,看自己喜欢,这里没有板床,叫几个弟兄去把原来的拆了,再组装一个便是!”阿宝说着便往吊床上躺去。不多时已然鼾声大作。
金全策只得自顾自的收拾东西,但是这屋里的摆设和军中规定大相径庭,当真弄得金全策不知所措。无奈之下先回去把原先营房中板床拆了,搬到新房中,重新组装起来。没有方桌水杯只好放在水盆中,只是盆架已经被占用,水盆只好暂时放在一边,不过估计过不了几天也会跑到阿宝的吊床下面为他提供凉气。谋士的轻甲估计暂时不会再用了,但是步兵的重甲还没有发下来,那么轻甲还是要凑合穿着,只是衣帽排架已经变成了法器架,此时无处摆放,金全策也只得将以前用的的卸下来,钉到新营房中,只钉得两锤,那叮叮当当的敲打声便将阿宝吵醒了。
“嗯……发生了什么事?”只见阿宝微睁惺忪睡眼,打量着眼前的变化,看来他还没有适应房里多了一人,面对着面前的板床,和一脸惊愕的金全策显得非常茫然。
“吵醒你了?真不好意思!”金全策连忙道歉。
“啊……”阿宝打个哈欠,似乎想起了发生的事情,“你都布置得差不多了?很利索呀,这都是你自己干得?看不出来呀!不过你忙活这些干嘛呀!我们马上就要出征了,这里还能不能住,鬼他妈的晓得!把值钱的,重要的东西都收好藏起来。收拾些必须品带上,身上越轻越好。”阿宝说着,逐渐来了精神。金全策本道他休息够了,哪知话刚说完,只见阿宝浑身一松,又躺了下去。
“怎么?我们马上就要出征?这么快?可是整个师团还一点准备都没有呢。再说你怎么会知道这些?”
“嘿嘿,如果有准备就不用藏东西了。”阿宝说着神秘一笑,又道,“对了全策,你对太极的历史了解多少?”
“太极的历史?我只是在家族的遗书之中见过有关太极的事情,至于其中历史还是第一次听说过。
“是吗……”
阿宝躺在吊床上说道,声音中竟然少有的透着惆怅的味道。四周再次安静下去。
“传令……”安静不过持续了一盏茶的时间,金全策才不相信马上就要出征的消息呢,还是执着的将衣帽排架钉完,这时便听得传令兵的声音从帐外传来。阿宝一骨碌从吊床上跳起来,闪身出营,道:“接令。”
“传师团长令,全军整装,中夜出击,追亡逐北,务求全歼来犯之敌!”
“得令!”
营中金全策听得心中微震:且不论草原之上双方战力如何,便仓卒出击已是兵家大忌,而且此番攻守之势互易,师团长怎么能下这种命令。而且这种混帐命令竟被阿宝料中,这……
虽然金全策没有听取阿宝的先见之明,但是为了调换营房,他的东西已经提前收拾起来了,此时略加挑选便整备完成,离集合尚有时间,便在营中四处走走,从军校毕业之后便即戍守于此,已经快四年了,想不到这么快就要离开了,而且很可能会丢失这片阵地,不禁颇有感伤。放眼看去只见虎据坡一片沸腾,人来人往,兵甲闪动,北疆守军训练有素,命令即下,立即行动起来,整甲备马,移走正面大路上的各种拒鹿,陷阱,搭设壕沟之间的垫板,大门之后也被清理了出来。全营之中惟闻兵甲碰撞之声,搬石搭木之声,间或马嘶之声,绝无喧哗之语。
待到中夜时分五个大队之中除了一个大队奉命留守之外,其余全部集结于校场之上。
“报告师团长!”传令兵的声音在安东尼营外响起。
“啊……谁呀,”安东尼打着呵欠,从帐中探出身来,“什么事呀,又怎么了?”待得看到帐外集结的将士无不衣甲鲜明,手中兵器青光闪闪,两大先锋全身披挂立于帐旁,这才恍然而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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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追击逃敌[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