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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不太大,阳光很足,白皑皑的雪地晃得人睁不开眼睛。太爷爷和喜凤就沿着那条鬼子兵的车辙回氓牛屯,一前一后地谁也不作声,车辙上的雪还没被轧实称,四只脚踩上去就发出“咯吱咯吱”的节奏声。
        在太爷爷的印象中,喜凤永远都像小鸟一样欢快,所以走了一会儿,他就忍不住停下来,转过身去问喜凤:
        “喜凤你咋了,咋不说话啊?”
        喜凤的眼睛还是红红的,他看着太爷爷,嘴唇蠕动了几下,想说什么,但还是没说,两个人就继续默默地往前走。走着,喜凤在身后忽然唤了一声“姐夫”,太爷爷就又停下来,转过身看她。
        “你说,这世上啥样的男人才算好男人?”喜凤问。
        太爷爷愣了愣,他没想到原本天真活泼的喜凤会问出这样的问题来,这使他突然感觉到,从朱疤脸家那张大门里出来的喜凤似乎一下子成熟了,这也让他有些搞不懂。
        “这个……俺也不知道!”太爷爷说。
        “姐夫,这天底下的男人要都像你就好了。”喜凤忽然又说。
        喜凤的话让太爷爷觉得像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他惊异的看着喜凤,喜凤那双原本红肿的眼睛里好象在喷火,他忙避开,心里就有些乱了。太爷爷什么也没说,转过头去就走,脚下的“咯吱”声显得很沉闷。
        两个人就那样一前一后地走着,远远看去,就像两个黑点在一张白布上晃动。两个人脚下的“咯吱”也不是很整齐,你“咯吱”你的,我“咯吱”我的,就显得很杂乱,于是走着走着,太爷爷忽然来了童心,他想把自己的“咯吱”声和喜凤的“咯吱”声合一下拍,看看啥效果,可他侧着耳朵,刚缓下脚步来,身后的“咯吱”声却突然停了。太爷爷知道是喜凤不走了,他转过身去,就看见喜凤蹲在地上,脸色很难看。
        “你这是咋了?”太爷爷忙关切地问。
        “俺快两天没吃东西了,俺走不动了!”喜凤的样子很痛苦,不像装的。
        太爷爷皱了皱眉头,转头朝前面看了看,前面不远处已隐现着一个村庄了,太爷爷转过头来对喜凤说:“俺背你走吧,到前面村子里找点儿吃的。”
        背起了喜凤,那杆“三八大盖”就挂在太爷爷的脖子上,枪身在他胸前摆动着。太爷爷没觉得吃力,喜凤的身体轻轻的,而且还柔软温热,他心里不由自主的就有了一个念头,他就暗骂了自己一句“畜生”。喜凤趴在太爷爷的背上,两只手紧紧地搂着太爷爷的脖子,生怕太爷爷会扔下她似的。走到村口时,太爷爷把喜凤放下,把枪藏在雪窠子里,然后就带喜凤进了村子。
        太爷爷带着喜凤开始敲村里人家的门,他就感到很滑稽,想当初他是穿着破烂的脏衣服讨饭,而如今他穿着这身干净的衣服,怎么看也怎么不像讨饭的,何况还领着一个美丽的姑娘,他担心会讨不到。可两个人实在很幸运,他们讨到第四家的时候,一个老太婆给了他们一个碗口大的菜饼子,喜凤确实饿了,狼吞虎咽地吃了下去。看着喜凤吃的时候,太爷爷咂磨咂磨嘴儿,从夜里到现在,他也是滴水未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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