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纣王此时已经是三十几岁的人了,按说这个年龄段的人,性格正走向成熟,也正是人生思想出现转变的时期,要处在今日的社会,这年纪的人,不似那毛头小子有冲劲,动不动就砍呀杀呀。这个年纪的人儿,正是担重任,十分劳禄的时候,也正是变的世故圆滑、精明强干的时候。
当然,在那个遥远的年代里,纣王这个人的性格又是一个样,在这里且容我分析于大家听一听:
第一,纣王是大王,说一就一,说二就二的人物,凡是这类人物,大多刚愎自用,容不得一点不同意见,所谓光棍眼里不揉沙,他是大王,比光棍厉害许多倍,呵呵,大伙说是不是?
第二,他虽是一个大王,但朝中的实权却一直没掌握在手中,自被先帝托孤后,朝中的大权都被托孤大臣商容闻太师比干等掌握着,在这一点上,他难免就有了傲气,怒气,就如今天某些花花公子,纣王那时也有这样的性格,唉,其实,现在的花花公子怎么如他?他是大王,至高无上,他的威望无可比拟,所以,他的傲气更是盛,天下无人能及。
再说一点,也就是第三点,就现在来说,科学发达了,对于保养自己的身体,男人都有经验,但在那个时候,迷信特别横行,纣王怎么晓得保养?他晓得的保养多是从巫师那里得来,多是些蛊惑的方子,他能得到什么保养?况且三十几岁的人在女人堆里,成天为所欲为,体力肯定是透支了,男人体力一变,性格也肯定会变,呵呵,这是常理,大家说是不是?
谈第四点吧,我们想知道,刚开始的时候,纣王是不是就是昏君呢?答案应是否定的,不是,也不可能是,任何一个年轻人,刚开始的时候肯定是有抱负?不可能愿意做昏君,呵呵,新官上任还有三把火,何况一个帝王?
刚开始的时候,纣王想做一个明君,但是,做明君不是容易的,有许多大臣在左右他的思想,你让他怎么办?
在他年轻的时候,也曾想把闻大师一干人手中的兵权都拿来,由着自己发号施令,可是这托孤的大臣都会说,岂能轻易把手里的权利交出来?他们会推诿,会说你这个帝王还小,还需要他们来掌舵,也就是不肯让出兵权了。
纣王努力过,可是没有拿来,他能怎么办?就信了托孤大臣的话,他还是太小,年轻,还须在帝王这个位置上多历练,再说了,把这个兵权拿来又能怎么样?难道要他亲自上战场?或者,再分给其他人掌管?唉,谁又是好人呢?值得信任呢?太师是纣王的亲舅舅,难道对他能有坏心?
“不会的,太师在朝庭里处处顺着我,帮着我,有这样的好舅舅有什么不好?军政大权在他手里放心,这军政大权假如落到别人的手里,呵呵,落到微子启等人的手里,还不一定放心,”
呵呵,各位,你说纣王分析的对不?
纣王的想法有道理吧?也因为此,一般朝臣之间的争斗,纣王只要得到快乐,他也就乐得不去过问了。其实,这在他看来,就是明君最明智的选择,他自认是明君呢。
呵呵,自古以来昏君好做,明君不好做,这个话的意思也正是源于此。想做明君,就得面面俱到,真要面面俱到,岂是容易的?朝中大臣勾心斗角,大师和首相必然会有不同的意见,若想面面俱到,最后了不是得罪太师就是得罪了首相,两边都不得罪根本是不可能。
在朝臣们长期的争斗中,纣王也就有了双重性格,时为明时为暗,本书为了展示他的这种性格双重性,将他的自称‘朕与‘寡人并用,将尊称他的‘陛下和‘大王并用,请读者理解,这也是从他称寡的孤单与称朕的雄心着手。而陛下和大王这两个词,一个是体现了他的王性,唯我独尊的思想,另一个则也是体现了他的大爱一面。
当然,这个时候,纣王也感动了朝中的权力失衡,特别是闻太师走后,朝中的力量向王兄微子启、微子衍、比干王叔、黄飞虎等人的方向倾斜,他就想培植出平衡的力量来,以减缓王兄对他的压力,各位,尤浑费仲也正是在这时候得到纣王的宠信。
呵呵,闲言少叙,书归正传,且说纣王怒火中烧,闻听下面有人荐言,抬眼一看,乃是下大夫费仲。他正在生气的时候,自然是霸气很大,语气也就很威严。
“啊,费爱卿,有什么妙策?请讲。”
费仲出了班列,近前奏道:“陛下,臣想起一刑具,名叫炮烙,此刑具乃是用粗铜造成的,高约两丈,圆有八尺的圆柱,内填碳火,分上中下三门烧之,使铜柱上下通红,将不守法度,大逆不道,乱伦反常,恶语罟君,利口辱君,无事妄加指责,妄自尊大的跣剥官服,用铁索绑于铜柱,炮烙其四肢,不消须遗,其筋骨必为灰烬,那些奸猾之徒,沽名钓誉的人,玩弄法纪的人,必皆惧怕。”
费仲的话完了,众臣都是惊呆,这样的刑具,亏他想的出来?向火上烤人,啊,他太狠毒了。
费仲进了言,尤浑也就想了,这家伙太狠,某些方面竟比自己是不差分毫,正所谓一丘之貉,我今后还有和他相对的时候,倒不妨多厚近,呵,纣王现在正在气焰上,只怕这个刑具恰能合他的心意,我若无语应对,不是显得我弱了他一码?
于是,尤浑也就启奏:“陛下,臣尤浑启陛下得知,费大人的刑具甚好,实在是太大,太雄伟,也只有如此刑具方能符合陛下至尊无上的地位,只是此刑具移动很不方便,陛下,依臣之见,此刑具当做上二十套,在太和殿,显庆殿,承恩殿,养心殿等,但凡陛下常在的这十几处殿堂,每处置一个或两个,这样,不论陛下在那里,但要有人犯上,随时可用,不致有所耽搁,也断了佞臣再生出二心。”
“啊,尤爱卿呀,你这话有些道理,这么多年怎么就没人想出这个方法?”
纣王解颜一笑,这两人真是聪明能干呀。要是早有了他们,朝中的权力寡人早就归拢了,哪能留到今天,就算是今天,若不是闻太师出征,下面还不是很乱,只怕依旧是无人听朕的,特别是王兄微子启与王叔比干,必然会带头起哄,呵呵,王叔虽有金锏,孤有了此刑具,也可应对了。
想到此处,纣王就大声的夸赞尤浑费仲,道:
“啊,尤爱卿,费爱卿,你等甚有才学,都可委以重任,这炮烙之事,依寡人看来,皆由你等做主了,速速做来,就拿梅伯,杜元铣这两老匹夫试试。”
“谢陛下,此刑极之大之巨,都极为复杂,非是一日之功,没有三五十天不能完成,请陛下能宽容臣等三五十日,啊,陛下,臣一定按期完成任务。”
听费仲表明了决心。纣王就说。
“啊,既然如此,费爱卿呀,你们从速做来,寡人也不着急催了,啊,只是杜元铣那老东西可恶,先斩了,至于梅伯,暂且收监,让他多活三五十天,待过些时日,试一试新刑,嘿嘿,看他能挺几时。”
不一时,下面报来杜元铣已斩,群臣寒,都不敢言,尽皆散去。
首相商容本是三世的老臣,年纪大了,七十多岁,这日犯了风寒,告病没有上朝,至晚间,听说斩了司天监的杜太师元铣,他就大为吃惊,这呆王一向稳正,这会怎么胆大了?
“坏了,他是不是醒悟了什么?”
到了这时候,商容就想了,闻太师和他,比干王叔都是先帝托孤的重臣,当着他们三人的面,纣王还会有所顾忌。
“啊,有我们三个在,闻太师在朝歌时,痴君断不敢如此胡作非为,今闻太师远在北海,而比干王叔顾及王家的情面,必不肯抢先出头,今后,这朝中的事,只怕再无人能镇住了,唉,我已老了,这朝中事是问不过来了,弄不好还会惹火烧身,现在看来,这痴君已经醒了,今后一但发着,我亦自身难保,唉,不如告老返乡,不教白骨流落异乡。”
思度已罢,商容写下奏言数句,呵呵,他准备告老返乡,回老家去了。
恰在其时,门房进来禀报,王叔比干来访,商容本想推却,这必为今日之事而来,惹着了就脱不了身,罢了,我避着些,且以病重为由推了,计议已定,他就躺了下去,忽又想着比干王爷来了一趟,不能白白打了面子,该有所表示。“啊,他来了,或是有什么情由,是好事也为可,啊,也罢,亚相的面子不能随便推脱,即便我去了,今后还须仰仗他。”
商容一边起身一边通知下去,说:“亚相来了,快快迎接。啊,我的病已有起色,你们不要阻拦,我已经能见客。”
首相亲自出迎,比干高兴,相互客套后进了客房,茗茶已后,比干王爷开口道:“丞相老大人,你可知今日朝中之事。”
商容哦了一声道:“今日朝中何事?王叔此言何讲?愿闻其祥。”
比干见商容装着不知,也就不兜圈子,把今日金殿上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商容,而后说道:“丞相老大人,在先祖皇帝太丁时,你就入朝了,先皇帝乙与你深交莫逆,堪称知已,在先皇托孤三大臣中,先帝任你为首辅。那时候,你是调和鼎鼐,理阴阳,在你任上,奸者即斩,佞者即诛,贤明即荐,能者即褒,你用人分明呀!丞相老大人,今日朝政如此,非是你所愿的吧?啊,老大人,自闻太师问事以来,你一向就少出言论,本来,我也不想再麻烦你了,只是闻太师走了后,现在朝中又出了这样的两个贼人,尤浑费仲这两个小贼,诚是贼小人,煽惑主上杀大臣,造酷刑,今日之事,分明就出在他们身上,老大人,君正可以无言,君不正理当直言相谏,大王无故杀大臣,望大人能金殿直言,莫要因为自已功成名就,生出了退避之心。”
比干将到点子上了,商容没有退路,对着比干王爷一笑之后,他就换上怒容,沉声道:“尤浑费仲,这两贼人真正可恼,我不上金殿谁上,必让此等小人难堪,比干王爷,诚如你所言,几十年来,商容岂是爱惜自已血肉之躯,惧怕刑律而贪生怕死的人。啊,王爷,你放心,事既如此,我理当直言。”
听到商容这话,比干大喜,他上前拉着商容的手说道:“商老丞相,你这样说甚好,唉,杜太师既已不在,也就不去提他了,但上大夫梅伯爱憎分明,实是成汤江山难得的栋梁之材,他和我们一殿为臣这么多年,还烦请商老丞相为他保上一本,救他一命。”
商容受比干如此煽动,也就越发动情,他说:“比干王爷,请你放心,明日当如王爷所请,定为梅大夫金殿保本。”
商容说了这话,就想梅伯大夫和比干王爷一向相处甚好,自从自己称病少朝后,闻太师和比干王爷在朝中分为两派,比干王爷力保梅伯也在情理之中,但自己又为何趟这浑水?
“唉,托孤三大臣中,比干虽是年龄小,比纣王大不了多少,然聪明有才智,只怕闻太师和我老去后,成汤江山得由他扶佐下去。”
想到此后,为了后生与将来计,商容对比干丞相所请,也就答应的很快,根本没有显露出思考的样子。比干见商容回答的快,不假思索,也很高兴,当下,他客气的告辞归去。
第五回:费仲献计造炮烙 商容告老把家还[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