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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零二章 好圣孙[1/2页]

魔临 纯洁滴小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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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稚嫩的童音,听起来很悦耳;
      爷孙俩,都在笑着;
      后头站着的魏公公和陆冰,
      两位大燕两大特务衙门大头目,则大气都不敢多出一声。
      一定程度上,陆冰的“背叛”,源自于他的母亲,而他的母亲,则又站在燕皇这边。
      母亲曾说过,就是某个皇子造反失败了,逃出来,敲咱们陆家的门,陆家,也必须得开门接进来。
      因为那是皇子,是陛下的儿子。
      陛下可以惩戒他,甚至可以杀他,而别人,没那个资格。
      天子家奴出身的陆家,更没资格。
      也因此,
      东宫的朱先生其实说的是对的。
      在这个燕京,没人能算计得了燕皇陛下,除非,他自己愿意走进来。
      陆家,
      魏忠河,
      都在获悉陛下的心境后,一定程度上,都开了方便之门,他们,是帝王的真正心腹。
      诚然,这似乎有些胜之不武,毕竟燕皇是自己走进来的;
      但也能够说,是姬老六,算清楚了自己父亲的骄傲,算清楚了自己父亲的想法。
      最好的阴谋,其实就是阳谋。
      自古以来,很多事,其实都是胜者为王败者为寇,硬是要谈个过程,无非就是胜者的反刍败者拼命找的借口罢了。
      燕皇伸出手,
      在陛下身边伺候了数十年的魏公公马上将旁边脸盆里的毛巾挤干,送到陛下手中。
      燕皇拿起毛巾,轻轻地替自己的孙子擦拭脸上的冷汗,擦得很小心,也很温柔。
      在魏忠河的印象里,陛下从未这般对待过人,哪怕是……自己的亲人。
      就是最年幼的皇七子姬成溯,前几年落水了一次,陛下也只是去看了看,并未做出过任何亲昵如长辈的动作。
      看来,
      爷爷看孙子,确实是和看儿子,不一样的。
      “跟皇爷爷说实话,恨你爹不,吃了药,这么难受。”
      姬传业摇摇头,道:
      “孙儿不恨。”
      “为什么?”燕皇问道。
      “孙儿知道,爹是为了我好,这世上,没有哪个爹会愿意故意伤害孩子的。”
      边上的魏忠河和陆冰不经意间目光交汇;
      这是孩子正常该有的回答,按理说,这不算什么,天家的孩子,享受最好的教育,同时,也要承受最繁琐的礼法,自然也就更容易早熟。
      只是,这种带着童稚的声音,说这些话时,效果,却非常之好。
      对于眼下情况而言,简直是好到不能再好。
      这是教的话么?
      还是,孩子自己无心之说?
      而如果是第三种可能的话,他,才多大?
      雷霆雨露,皆为君恩;
      君恩似海,父爱如山,可能,此时的陛下,所需要的,大概就是这种肯定吧。
      他已经无愧于青史,
      现在,
      要面对的,其实是自己的儿子。
      “爹在家教我算术,我笨,学得慢,爹就打我……我哭了。爹抱着我,说,玉不……就是不气……
      皇爷爷,孙儿忘了这话怎么说的。”
      “是玉不琢不成器。”
      “是,皇爷爷,我爹就是这么对我说的,他还说,他小时候,也常因为学得慢脑子笨被皇爷爷您打哩,皇爷爷打得可厉害可疼哩,拿皮鞭子打的,被打了几次后,学东西就学得快哩,被打多了,脑子就能变聪明。”
      燕皇摇摇头,
      道:
      “皇爷爷小时候从未打过你爹,你爹自小就很聪明,学什么都快得很,有时候,因为你爹太聪明了,显得你那些伯伯们就太笨了,倒是因此没少被你皇爷爷打。”
      这是事实,
      当初燕皇考校诸皇子功课时,对六子的回答很是满意,近而,对上头的五个孩子,就有些怎么看都不是那么顺眼了。
      “爹居然骗我……”
      “传业,这些话,是谁教你说的?”
      “皇爷爷,没人教我说这些话,祖奶奶只和传业说了,爹叫我喝药药,传业就喝了。”
      “嗯。”
      燕皇很认真地看着自己的这个孙子。
      许是在这个时候,燕皇心里也不是没有其他怀疑。
      帝王的心,向来是多疑的。
      当然,这里的多疑,并非是怕事情变坏,而是事情,可能会变得更好。
      天家的孩子,
      不怕你有心思,就怕你真的愚笨、单纯。
      “皇爷爷……孙儿想求您一件事,母亲说过,趁着生病时,就多想一想自己想要什么,这样,病就好得快哩。”
      “说,传业想要什么,爷爷都能给你。”
      在大燕,
      燕皇有说这句话的资格,也是最有底气去印证这句话的爷爷。
      “皇爷爷,孙儿想骑貔貅,传实跟孙儿炫耀,说他家有貔貅哩,大伯有,可我爹,没有。”
      这个要求,这个话,听起来,终于像是孩子会说的话了,跟大伯家孩子,自己的堂兄弟,争风吃醋。
      “传实有的,传业肯定也会有,我家传业有的,只会比传实更多。”
      虽然都是自己的孙子,
      但姬传业是皇长孙,
      且姬传实的母亲,是个蛮族。
      燕皇有偏爱,那是理所当然,没偏爱,那才叫真的怪事。
      事实上,将姬传业养在奉新夫人府,也是方便燕皇过来看望自己的长孙,而如果在王府里,就不方便过去了。
      “等孙儿病好了,皇爷爷带孙儿去骑貔貅么?”
      “好。”
      “皇爷爷是皇帝……”
      “自是君无戏言。”
      “皇爷爷万岁,咳咳………”
      燕皇见姬传业开始咳嗽起来,当即喊道:
      “太医。”
      两个太医马上进来,检查了一下,道:“回陛下的话,皇孙刚发了汗,稍后再洗一下药浴,身子大概就能轻松起来了。”
      “快去准备。”
      “遵旨。”
      再扭头,看向躺在床上的姬传业,燕皇眼里流露出些许愠怒,这愠怒不是对孙子的,而是对儿子。
      药的量,多了些。
      “这当爹的,对自己儿子,怎么可以这么狠。”
      “………”魏忠河。
      “………”陆冰。
      两位大特务头子,什么也不敢说,什么也不敢附和。
      “传业好好把病养好,身子好了,才能去骑得貔貅,才不会被摔下来。”
      “嗯呢,传实比我还小一点,但身子骨,比孙儿壮实。”
      “笑话,我大燕儿郎的体魄,是不逊他人的,你还小呢,慢慢长起来。”
      话里话外,隔阂,就出现了,不是对眼前这个孙子的,而是对姬传实。
      大皇子被剥夺继承大宝的权力,那是自上而下的默契,不是刻意针对,而是天然如此。
      燕皇又伸出手,
      魏公公马上将另一条刚洗过挤干的毛巾送了上来。
      燕皇一边帮自己孙子擦汗一边问道:
      “传业以后想当将军么。”
      “像郑叔叔那样的将军么?”
      “嗯。”
      时下孩童玩打仗游戏,都以扮演平西侯爷最为盛行,鲜有会去扮演靖南王爷的。
      不是没有少年勇者去尝试扮演过,
      但被自己亲爹拿鞋底抽了几顿后,就少了。
      “想哩,爹说,郑叔叔打仗很厉害,皇爷爷,爹在家里,经常说郑叔叔长郑叔叔短;
      一阵子笑着说郑叔叔多厉害,一阵骂郑叔叔多不是东西。
      不过,传业想当将军,但又不想出去打仗。”
      “为什么?”
      “因为爹好累啊,每晚都在书房算账算好久,传业要好好练字,好好学算术,等长大了,帮爹的忙。”
      “你爹,也会累?”
      论惫懒,自己这个儿子,当属第一。
      别人兢兢业业战战兢兢时,
      他,
      永远都闲然自若。
      “嗯,娘也说爹的腰没以前好咧,还常催爹去耕地。”
      “呵呵。”
      燕皇摇摇头,这种话,倒真像是屠户女所会说出来的。
      这时,
      太医过来道:“陛下,药浴准备好了。”
      其实,药浴有一个很清晰明显的作用,那就是……排毒。
      只不过,太医不敢直接说出来。
      在太医院当值,接触的权贵隐私实在是太多太多,所以就得学会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时刻牢记自己只是个瞧病的郎中。
      “来,传业,泡药浴。”
      “好。”
      魏忠河准备上前出手,却见燕皇自己开始给传业脱衣服。
      脱去了上衣,再脱裤子时,姬传业下意识地有些扭捏,
      “娘说,男孩子的雀雀,
      不能随便给人看哩。”
      “哈哈哈哈………”
      燕皇尝试想要将孩子给抱起来,可以看出来,有些吃力。
      但燕皇还是强行将姬传业抱起,而后,将其缓缓地放入浴桶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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