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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三年之约战无敌,李元决心除李安[1/2页]

古来万事东流水 梁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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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话说,于蓝和灵风相遇起争执,相战数日,突然遇到一老人出现在马上碰招的中心,匆忙收招以致真气紊乱、内力汹涌,血气逆行,纷纷倒地不起。
      老人看两人都没有站起来的意思,便寻得一块算是完整、干净的青石块坐下,然后淡淡地说道:
      “我在远处见你们俩相斗多天,针锋相对,不知因由。不如说出来听听,等老头我评评理,不必斗得你死我活的。”
      “你问他吧。”听此,于蓝便说道。
      “老人家,我劝你还是赶紧离开这里吧。这事,可不是你说一句两句就能解决的。”灵风说道。
      “呵呵,你不说出来怎么就知道我帮不了你呢?”
      “我有一个对我真重要的人,他死了。”灵风实在累得不想起来,便说道。
      “他杀的?”老人指着于蓝,问道。
      “不是,但他知道凶手身在何方。”
      “那你问什么不告诉他?”老人看着于蓝问道。
      “前辈。第一,我确实不知道;第二,即便我知道也不会告诉他的,因为这是去送死。”于蓝坐了起来,说道。
      “为什么是“送死”?”听此,灵风也坐了起来,问道。
      “你认为你的武功有多高?也许你的武功的确很高,放眼整个武林也就少林武当两位能与你匹敌。”
      “你也是。”
      “可能我也算。最少短时间你赢不了我,但你知道他有多强吗?”
      “我不清楚,但我对我的武功有信心。”
      “有信心是好事,但也要认清现实。三年前,我和他初次相遇,光是他的气场就让我几乎窒息,估计那时候我不会是他一合之将。虽过了三年,我的武功和内力都有所长进,但他绝不会止步不前的。即使他真的的一成未变,我也绝不是他的对手。同样,你也绝对不是他的对手。你还年轻,以你现在的武功和内力,加上你的天赋,再过十年也许就能打败他。”
      “可我一刻也不想等。”说着,灵风的双眼通红。
      “不想等,那就是送死。既然你想送死还不如现在就自我了解,省得到时候无人为你收尸。”
      “你可有亲人死在他的手上?你可知道那种看着亲人离去、无法手刃仇人的绝望的感受吗?”
      “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如果你死了,肯定有人为你伤心、难过。你为什么不能为了那些还活着的关心你的爱护你的人而好好活着呢?报仇真的那么重要吗?真的报了仇你就会过得好吗?你的亲人就会活过来吗?我真的无法感受你所说的感受,因为我至亲的人死的时候,我还是一个尚在襁褓之中的婴孩。”于蓝突然回忆起很多种种,有感而言道。
      听到这里,老人看着于蓝的眼光忽如眼前一亮。灵风听此却不禁想起青城山上掌门师兄,小师妹,还有长老师叔,其他师兄师姐师弟师妹等等。
      “而且,我还告诉你。我知道杀害我至亲之人的凶手是谁,我也有绝对的能力去杀了他,但那又怎样呢?我的亲人不可能活过来,我也不见得会过得更好,只会令活着的人更加难过,徒增伤悲和罪孽而已。”于蓝继续说道。
      “我可不是圣人,而且这是江湖。”灵风说道。
      “我也不是圣人。无论是江湖,还是朝野,人是不会变的。也许你认为江湖就是快意恩仇,有恩须报,有仇必报;朝野就是刑法奖罚,有罪过就要受到刑罚,有功劳就有奖赏。但我可以告诉你,这一切都只是表面的。无论是江湖,还是朝野,讲求的都是实力。有实力才有恩仇,才有奖罚。而且,既然你认为你身处江湖,是江湖儿女,那为什么就做不到“一笑泯恩仇”呢?或许说,这就是江湖,杀与被杀都是正常之事。”
      “你说的我都不懂,也不想听。不过你最后一句说得好,江湖,杀与被杀都是正常之事。那你就不要阻止我。”
      “若今天你有足够的实力杀他,我绝不阻挠。古话说得好,君子报仇十年未晚。也许你又会说自己不是什么君子,但你要懂得一个道理。既然你想报仇就不要轻易去送死,等你有足够的实力自然就可以实现。”
      “你说得对,但我就是放不下。”灵风已经变得平静,缓缓说道。
      “你想想,你师父临终时对你说了什么?他真的让你替他报仇吗?”
      “我我知道了,我知道该怎么做了。”灵风回想起当日之事,心中渐渐释然,是自己太执着了,他真正该做的,或说是最先要做的不是报仇,于是站起来说道。
      “我和他相约的期限马上就到,也许你我永无再见之日,在此我送你一句话。守护你爱的或爱你的人远比杀掉你恨或恨你的人更开心、更实在。”
      “谢谢你,在此我给你赔罪。我走了,就此别过。”
      “保重!”
      于蓝看着终于暂时放下仇恨的灵风不断远去直至消失在视野中,心中感到一阵舒坦。
      至于灵风,他将报仇之事放在更靠后的地方,他现在的任务是守护自己所爱的人,当然,他现在更想做的事,是吃足喝饱,然后好好睡一觉。不说。
      (2)
      看着灵风离开,于蓝也打算离开,却忽然想起一旁的老人,对其说道:
      “敢问前辈是否就住在附近?”
      “那小子真是没礼貌,就这样走了,连一句道别的话也不对老头我说,还是你知礼。不过,你打听这个干嘛?这就有失礼节了。”老人故作生气地说道。
      “哦?请前辈恕罪,晚辈只是见天色不早,这又是荒郊野外,离人烟还有一段距离,所以想送前辈一程罢了。”
      “真会胡说八道,明明是想到我家蹭点吃喝吧,最好还有一张床。也对,打了七天七夜,应该是又饿又渴又累了。”
      “真是什么也瞒不过前辈的慧眼。”被看穿了,于蓝对着老人拱手微笑到。
      “不过我挺欣赏你的,跟我来吧。不过不要叫我什么前辈了,我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山野农夫罢了,不是你们江湖中人,如果被我家那个死老太婆听到,肯定唠叨不停。”说完便带路在前走着。
      “前辈谦虚了,这里虽然离前面的村庄不远,但也不是那么好发现的。况且我和那家伙打了这么多天都没人注意到,而前辈居然看了足足七天,还不知不觉跑到我们之间,足见武功修为之高。”于蓝跟着走,边走边说。
      “听你们说,江湖上好像出现了什么厉害的人,而且你还和他相约决斗。如果你的武功有你说话的功夫一半强,估计这天下少有敌手,你也不用惧怕那人了。”
      “前辈说笑了。”
      “有一点,我不是说笑的,你千万不要再叫我前辈了,特别一会到家的时候。”
      “好,不知前辈,您老怎么称呼?”
      “我姓张,弓长张。”
      “张老!”
      老人带着于蓝一直沿河岸往上游走去,知道一处竹树林交接之处停下。只见交接之处有一座用竹子搭建的竹屋,背靠后山树林,前面是竹子围成的菜圃,一侧便是河流,景象和谐而静怡,可谓是人间少有的养生宜居之所。
      (3)
      “到了!”看到熟悉的竹屋,张老露出微笑说道。
      “此地灵气汇聚,宁静怡人,真是好居所,张老真会享受啊。”于蓝走进了才更实在地感受到那种灵气逼人,说道。
      “不过是山野陋室,住久了就没感觉了。”
      于蓝也认同张老这话,没见过才会好奇,好奇才会觉得有所不同。
      于蓝跟着张老走进竹屋,只见屋内摆设家居都不多但雅致、整洁、有序。
      “坐!”张老发现屋里并没有人于是直接坐下,然后对还站着的于蓝说道。
      “老夫人不在家吗?”于蓝自然也不客气地坐下。
      “时辰还早,应该还在山下的集市吧。来,先喝杯茶吧。”
      “多谢张老!”于蓝此时的确口渴,先道谢一句,连喝数杯。
      “这里有些干粮,先吃点吧。晚点等她回来,我让她再多做点菜。”见于蓝连喝数杯茶后,张老又拿出几个烙饼,微笑地递给于蓝并说道。
      于蓝不好意思地接过烙饼,这次并没有多少,只是点点头示意,然后便吃起来。
      之后,张老拿出棋盘让于蓝与直接对几局。几番推辞后,于蓝还是答应了对局。
      不知不觉一个多时辰过去了,窗外已是日落下山之际,双方都已经过百手,而对局也陷入胶着。但显然张老更占据主动,不过于蓝并没有任何紧张,思量不到一刻又是一手关键棋。
      “还说不会?老夫当年也是少有敌手的,但是今天却轻易不能取胜。不错,不错,长江后浪推前浪,不服老真不行啊!”看到于蓝这挽回局面的一手,由微笑转为大笑,说道。
      “张老太谦虚了,晚辈根本就是毫无还手之力,整局棋我都在防守。现在虽未败,但局里局外均处于下风,败不过是时间问题。”
      “意思是,我乘人之危咯?”
      “并非如此,胜就是胜,败就是败。”
      而就在张老准备说话之际,大门被推开,走进来一名老妪。
      “怎么现在回来?”张老看着老妪,问道。
      “有客人?家里好久没来过客人了。今天集市上来了许多新鲜玩意,多看几眼,所以晚了。”老妪继续走进来并说道,当看到于蓝之时却顿了顿,又说道。
      “老夫人好!晚辈于蓝,路经贵地,登门叨扰,请多多包涵!”于蓝见此连忙站起来,拱手对老妪说道。
      “一看就知道是读书人,文绉绉的。”老妪细看于蓝数眼,微笑地说道。
      “回来就好,赶紧做饭吧,多做几个菜。”
      “好,好,好!这就去。”
      “真啰嗦,继续!”待老妪离去,张老说道。
      “张老和夫人真是恩爱。”
      “都几十年了,什么恩不恩爱的。”
      “不在的时候想念,在的时候却不多说,这就是恩爱。好了,不说。到你咯。”
      此时张老到好像认真起来了,每一步都暗藏杀机,使得于蓝不得不处处提防。不过到了最后还是张老稍胜一筹。
      “哈哈,我赢了。”
      “张老的棋的确是天下无双,虽然我不是十分精通棋道,但也见过无数流传千古的名局,知道不少有名的棋手,也不过如此。”
      “每个时代在不同的领域都有它的皇者,你也不要太抬举我,我已经老了。你的棋也不差,还待磨练。”
      “时无英雄,使竖子成名。”
      “这也正是我想说的。”
      “好了,过来吃饭吧。”老妪走来两人前,说道。
      “好,吃饭。”
      “老夫人,晚辈也不客气了。”
      当然于蓝也不完全算是白吃,不仅帮忙上菜,饭后还主动收拾、洗刷和整理餐具。
      饭桌之上,或荤或素或汤或羹足足十余个,还有一壶飘香的陈年老酒。
      “你不是说过不再喝酒的吗?”老妪见张老把酒拿出来,忍不住说道。
      “一是今天难得有客,二是这就这酒都藏了五十年都快变醋咯,不喝掉就白白浪费了”张老笑道。
      “胡说八道,不过第一点你说得对。反正就最后这壶了。”
      “什么最后一壶?”听此,于蓝不禁问道。
      “这酒都是五十年前酿的,自那以后便没有再酿,所以喝一壶就少一壶,这是最后一壶了。”张老解释道。
      “既然是最后一壶那就留着日后慢慢品尝,不必用来招呼我这不懂酒之人。”
      “喝掉就对了,免得他天天惦记着。”
      “来,喝!我们都好久没喝过酒了。”
      于蓝也只好恭敬不如从命了。酒确实好酒,虽是用最粗杂的粮食酿造而成,但窖藏五十年,已变得香醇润滑,回味无穷。期间,老妪也陪着喝上几杯。
      席间,两老甚是热情,不断送来菜肴,使得于蓝有些失措。二老还不时向于蓝打听一些身世、经历之事。于蓝虽然酒已入口,但头脑却依旧清醒,说了一些实话,并也保留许多。谈话间,于蓝也知道了二老曾是江湖中人,五十年多前隐退于此。
      饭后,于蓝帮忙收拾餐具,并与老妪一同洗刷。
      “于公子,并非老身多言,只是作为过来人,深知江湖险恶,朝廷薄恩。像你这样的同时混杂于二者之间,最要懂得审时度势,必要时明哲保身。”老妪靠近于蓝低声说道。
      “老夫人之言,晚辈牢记。”
      “过去,他也算是武林中数一数二的高手,但还是躲不过暗算,你必须时刻牢记在心。”老妪看着屋内的身影,仿佛回忆起许多往事,然后说道。
      “晚辈明白。”于蓝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二老都如此热情且善意,但还是由衷感谢。
      二更刚过,老妪便唤张老入内,并对于蓝说道:
      “陋室少房,今晚暂请公子屈身就寝于此厅之中。”
      “不碍,有此足以。”
      (4)
      见二老入内,于蓝便盘坐在长椅之上运功调息一番。不一会,听得有动静传出,于蓝便睁开双眼站起来,见是张老,才放下心来,说道:
      “张老?”
      “坐!刚刚她是找我谈了点事,其实她不说我也有此意。”
      “何事?与我有关?”
      “确实与你有关。”
      “不知何事?晚辈定当义不容辞。”
      “哈哈,我就喜欢你这样的。话说当年,应该差不多六十年前吧,那时候我还没你大,我是剑宗少宗主。”
      “剑宗?”
      “你应该没听说过吧?剑宗始创于一百多年前,不到二十年便名震江湖,此后每代皆是人才辈出,高手如云,到了我这一代更是空前绝后,少林武当也难挡锋芒。当时用剑的高手几乎全出自于我剑宗,十大名剑有一半在我们手中。我那当宗主的父亲手握名剑榜第三的“离殇剑”,江湖人称“绝剑”张珏,连续十年推荐为武林盟主。三师叔钱鸣,手握名剑榜第六的“雷罡剑”,号称“快剑奔雷”,嫉恶如仇,杀尽当时黑道高手。七师叔文渊,手握名剑榜第九的“南柯剑”,武功、内力、剑法皆是顶尖,但却是最为低调的,长居于后山剑林,自称“隐剑”。三人并称剑宗“三剑”,是当时武林公认的最强者。我依靠少宗主的身份,从我祖父即上任剑宗宗主那继承了名剑榜第十的不争。”
      “那后来呢?为什么这么显赫的门派在最近几十年里销声匿迹了?”
      “后来,后来祸起萧墙啊,二师叔和五师叔竟然觊觎剑宗宗主之位,还想得到四把名剑和只传宗主的绝世剑法。两人居然联合其他门派,其中不乏魔教众人,偷袭了剑宗。虽然有父亲、三师叔、七师叔及其他师叔和师兄弟姐妹抵抗,最终也将其打退,但剑宗也失去了“离殇”和“雷罡”两把名剑和无数剑法剑招典籍,还是无数是兄弟姐妹们的性命。虽不至于亡灭,但也从此衰败。在那之后五年,父亲和七师叔相继驾鹤西去,我继承了宗主之位,也娶了青梅竹马的小师妹——七师叔的独生女,也就是现在的妻子,但剑宗已经不复从前了。又过了三年,又是一波贼人偷袭剑宗,不但夺走了“南柯”,还杀害了我的长子。那一夜我杀红了双眼,剑宗上下几无生灵,最后是文静抱住了我。自此之后,我遣散弟子,焚毁了剑宗,带着文静和幼子来到这深山野林中。可能是报应,我不愿幼子再卷入这武林的纷争,所以并没有传他武功,可是,可是一天他遇上了山贼不幸没了,那年他才刚二十。”
      说到此处,张老忍不住流下泪水。既是伤心,也是内疚。
      “节哀,人死不能复生,这事错不在于您老。”于蓝只好安慰道。
      “事情都过去了,不提了。拿出来吧!”
      “什么?”
      “你身上的剑。”
      于蓝此时才想起来,当日一位老人赠送自己的剑正是“不争”。于是连忙取下,将之递给张老,并说道:
      “此乃晚辈当日巡视各处边关时,一位神秘老人所赠。”
      “我知道,这定是我那师弟赠与你的。”
      “师弟?”
      “正是,我解散剑宗以后,将“不争”送给我的师弟。我要你拿出来并不是要收回,而是和你说说关于它的事。”见于蓝把剑送到面前,张老又将之推回,并说道。
      “这,这我不能接受。”于蓝见此忙是推却,说道。
      “我相信师弟的眼光,这剑送你是再合适不过,也是不愿它从此绝迹江湖,难道你要让一把绝世名剑长埋于这深山荒谷之中吗?”
      其实,于蓝心中一直十分矛盾。他与无敌的决战临近,武功和内力上均无较大的增长。先前是不知此剑来历,虽然收下,但至今未曾出鞘。现在“不争”的真正主人就在面前,而且更坚定赠予自己,于蓝一时之间实在是不知如何,最后还是接下了,并且说道:
      “晚辈无以为谢,请受一拜。”
      “起来!”张老忙是阻止。
      “还有这你收起来。”张老从身上拿出一块类似铁块的长条交给于蓝并说道。
      “这是?”
      “这是剑宗至宝,不传的剑招,名为“心剑”。”
      “既然是剑宗至宝,不传的剑招,晚辈绝不能接受。而且已经收下这名剑了,不可再接受了。”
      “剑宗早已不复存在,而这所谓的剑宗至宝,不传的剑招,其实不过一般之物,你看过便知晓。”张老又一次递给于蓝并说道。
      “此等大恩,晚辈永世不忘。”于蓝对张老作揖并说道。
      “忘了它吧,你只需记住我两句话便可:名剑“不争”剑义为“不争之争,以争止争”;不可迷恋红尘,旁观者清。”
      “多谢张老教诲。”
      “好了不说了,快三更了,睡吧。”说着张老头也不回地走进房间。
      看着张老进房,于蓝却是站着凝视许久,心中感动不已,感激之情难以言表。于蓝抚摸着“不争”,拔出剑刃,第一次认真查看,锋芒并不夺命且显得柔和,剑柄剑身浑然天成,开刃而藏锋,细长且别致。接着,于蓝又拿出“铁块”细看,只见其上刻有无数山水虫鸟草木仿佛就是一副山水画,没有丝毫剑招的踪影。当然,于蓝可不会认为这是假的,又认真看了几遍终于在一处角落发现了一首极小的题诗,常人不可见。
      诗曰:
      灿烂星河周复始,苍茫大道循天机。
      万变难离其中奥,虚形妄意心如一。
      不尽天道玄又玄,我心自明岂慌乱?
      空清世染多迷失,持正恒源如守关。
      在诗的后面还有几个小字:心剑无形。
      (5)
      其实就这几句诗而言,算是十分浅白了,也没什么一语双关,或是暗义的。但于蓝始终无法将之与剑宗的无上剑法联系起来。
      “心剑无形?”于蓝念道。
      “心剑无形,剑藏于心?一切皆是剑?剑意就是剑?斗转星移,周而复始,天道玄机,有规可循?心明则剑正,剑正则无坚不摧。”于蓝一边想着“心剑无形”,一边细看研读诗句,似乎也等出一些结论。
      “看来张老说得对,这剑宗至宝并无特别之处,不过是一般之物,说得也是寻常之事,只是我们多数当局者迷,无法看清本质而已。用剑重在用心,一念破三千。最高最强的剑法剑招根本就没有,任何剑法剑招都有规律可循、有破绽可找,只有心明剑正才能无往不胜。”于蓝似乎越发有所感悟。
      于蓝终于不再执着于武功、内力或其他方面上的提升了,甚至连与无敌的约战也统统放下了。将“不争”和“铁块”安放在桌上,然后于蓝便安然躺下入睡。一夜无事。
      翌日早。
      很早于蓝便醒来,发现自己好像与往日有所不同,感觉武功和内力都提升了一个境界一般。当然这是于蓝的错觉,但不可否认,此时的于蓝的确有了提升的感觉和空间。
      距离与无敌的约战不到半个月,于蓝决定回去早作准备。打算离去,但未见二

第30章 三年之约战无敌,李元决心除李安[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