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在司马南泽的院里待到第三日,终于有使者从龟兹王宫里出来,说是传龟兹王子的话,请怀宁王前往宫中议事。
司马南泽接到传报后,换了一身齐整的新衣准备跟着怀宁王一起进宫,不料,使者却拦道:“司马先生,王子吩咐了,只让怀宁王一人进宫议事。”
“什么?”司马南泽立马急了,“谈生意定然要和会谈的人聊才是,让怀宁王一人独去,岂不让你们占了便宜去?!”
使者恭敬地回了礼:“司马先生息怒,小使只是照王子的吩咐传达,其他的一无所知。”
“你!……”司马南泽气急了,准备再同他理论几句,拓跋?拦住了他。
“烦请使者在前带路,本王随你去便是。”拓跋?说完,跟着出了院子。
司马南泽却不依,一同出了院门,不远不近地跟着。使者见状,忙转身谢绝道:“司马先生,您如果执意一同进王宫,小使怕是难以复命。”
“我说了要一起进宫吗?!我一道前往,于宫门外候着,这也不许吗?”司马南泽反问道。
“这……”小使一脸难色。
“使者勿忧,此事若是王子问起来,本王自会解释,只管前行便是。”拓跋?开了口,使者也不好再坚持,只好让司马南泽继续跟着。
到了龟兹王宫,司马南泽与拓跋?一道下了马后,将一张不大不小的信笺悄悄地递予拓跋?道:“王爷,这是我在王都和龟兹的全副身家,您且先拿着,若龟兹王子真的是狮子大开口,你心中也好有个数。若还不够,我再去筹集。”
拓跋?有些意外,这才明白为何刚刚司马南泽哭着喊着一定要跟着来。司马南泽看上去像是个没心没肺的风流之人,没想到在家国大计面前,还是很有分寸的。拓跋?此次前来,自是备了购置的资本来的,倒也不是十分缺钱,但眼前司马南泽这番慷慨解囊,还是让他颇为感动的。
“多谢司马!本王自会与龟兹王子好好谈谈。”
“那是自然,王爷亲自出马,哪有失手之理?”司马南泽笑着道,“我便在宫门外候着,随时听候吩咐。”
“好!你且在这候着,本王这便进去。”拓跋?说完,转身随着使者进了宫。
一路穿过几个大殿,小役将拓跋?引到了龟兹王宫的后殿,这是一座种满花草的园子,与此前经过的大殿风格迥异。
虽说是在塞外,不像王都一样滋润温暖,大多数时候见到的,都是风沙飞石之景,但在这里,却丝毫不见踪迹。听小役说,这里是龟兹王子常年待着的地方,他平日里除了理理朝政以外,其余的之思都花在了布置这院子上,难怪精致细腻得很。
龟兹王子小时候曾随使者去过王都,对那里的气候风情犹为喜爱,故而命人按照王都的风格购置了不少物拾,眼前这流水潺潺、亭榭立于其中之景,便颇有些中原王都的味道。
拓跋?立于水边,见锦鲤戏于水中、看蜂蝶逐于枝头,顿时有些回归故里之感。唯一不同的是,此时耳畔响起的,不是王都的宫廷丝竹,而是从假山之后传来的龟兹乐音,委婉动人、余韵袅袅。
“王爷可还喜欢?”随着一个爽朗的声音传来,一位年纪约于拓跋?相仿的男子向拓跋?这边走来。
拓跋?转身,定睛看了看,此男子头系彩绦,同样别于脑后,只是这彩绦并非七彩之色,而是五彩。在龟兹,只有国王和王子才可将彩绦系于发上,拓跋?一眼便认出此人是龟兹王子,于是抬手回了回礼道:“王子果然好兴致!”
来人见身份已被知晓,也不再端着神秘之感,只伸手示意拓跋?就近坐下,准备与他详谈起来。
不料拓?先开口了:“不知本王意欲向贵国购置铁材一事,公主是否已转告王子?”
“此事我已知晓,实不相瞒,在我国的许多事情上,王妹都极少与我商讨得如此认真,唯独此事却费了不少心思。”王子的话半明半晦,拓跋?有些听不真切。
“王子,恕本王直言,此事贵国所开之价确实太高,如若想真想成这交易,本王还需斟酌一番,此次来便是想向王子问清楚,这价是否真没有回旋的余地?”
“怀宁王,即然您如此开诚布公,那我也不再多言,”龟兹王子拿起桌上的酒杯,缓缓斟了两杯酒,递予拓跋?道,“这价,确实如此。”
“仍是一锭金购一锭铁?”拓跋?复确认道。
“嗯,”龟兹王子饮了口酒,点头道,“一锭金子购一锭铁。”
“如此,本
第四十一章 王子也作媒[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