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白相间的皮肤,饱满壮实的身躯,此刻还是温暖的,它的心脏逐渐停止了跳动。冷槐知道,接下来的时间必须分秒必争。师傅说过,最高的境界,是让客人买到的温暖的生肉。抓,捆,烧已经完成,接下来该吹了。他从篮子里拿了把刀刃圆鼓鼓如桑叶,更像鲫鱼的刀子,割开后猪蹄脚趾,用开水冲了冲猪脚,又拿了个锥子一样的塞子,堵住它的肛门,然后扎稳了马步,蹲下身子朝猪蹄里吹气。他每次呼气的时候,肚子都鼓得像个大磨盘,吹气后又憋下去露出清晰的肋骨,而被放干血的猪却像重新注入了生机,肚子变得越来越大,直到鼓成一个圆球。冷槐见好就收,用绳子捆扎猪蹄的破口。师娘让表妹拎出一桶滚烫的开水。表妹的眼睛落在冷槐的臂膀上,她心疼他的光着的膀子,她也心疼他的汗水,她最心疼的是那么多好热闹不嫌事儿大的奇怪目光落在他的身上。表妹递过去的水桶上搭着一条粗布毛巾。
冷槐接过水桶,却嫌毛巾碍事,把它放在猪肚子上,然后用水桶里的瓢一瓢一瓢地舀起滚烫的水,淋在那厚厚坚硬的猪毛上。那条毛巾也一会到了猪头,一会到了猪屁股……这是需要技术的一环,泡的过头了,会连皮一起刮下来,不美观不说,也糟蹋。泡的浅了,刮着刮着就刮不动了,最后只能用火烧。师傅说泡猪的时候,要看猪毛的根部,如果
第91章[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