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学明明一个是朝廷费尽心力设立的学校,朝廷寄以厚望,结果后来让刘徽的鸣堂后来者居上,双方学子的水平差距太大,鸣堂直接把太学甩得远远的。
朝堂上的科举取士,鸣堂占据大部分,太学的才只有一小部分!
早年刘彻发现问题了。
无奈发现问题又如何,刘彻换了不少人去,结果几乎一样,太学还是老样子!
刘彻忍啊忍,忍到现在不想忍了,把刘徽安排接手太学。
几乎在听说刘徽接管太学时,太学上下的人都分外的紧张。
刘徽时隔数年再入太学,和当年入太学挑人不同,当时迎刘徽的人不少,但都是博士,今日倒是太学所有人都到了。
“我虽然是来接管太学,不过也不必大家如此兴师动众,都散了。太学是让你们读书学知识的地方,需要迎合朝堂上尚未到时候。”刘徽挥手叫散,无人敢不听。
刘徽那么多年纵然不在长安,听过刘徽名号的人多了去,知道刘徽手段的人也不少。
刚来太学的刘徽,人人都怕刘徽新官上任三把火。
然而刘徽很友善,是以,心提得更紧了,生怕下一刻刘徽生出别的手段,让他们防不胜防。
“都散了。”刘徽下令,纵然心里再犯嘀咕,断不敢不听话,赶紧叫散了。
很快,太学的人都相继离去。
散去前不由的拿眼偷瞄了刘徽一眼,不太确定刘徽是不是说真的。
“眼下太学一共有608人是吧。”刘徽打量散去的人,询问。
“是。”刘徽问起人数,有人的神色一僵。
“当年初创太学时的数量都比这多。所以,你们办了二十多年的太学,反而越办学生越少,你们好得很。”刘徽仅是陈述这一事实。落在一众人耳朵里,那比狠狠的抽他们一记耳光都让他们难受。
越办越差,由他们不承认?
刘徽挥手,“都散了,本宫四处走走。”
怼完人后,刘徽无意跟人论道,挥挥手让人散了,她四处走走。
“公主,臣为公主引路?”让刘徽四处走,他们也得敢。
可刘徽是在跟他们商量吗?不发一言的望向他们,漆黑的眼眸如同深邃不可见底的深井,望得他们止不住的心惊。
“太学未建成,本宫来过,建成后的太学,本宫随父皇走过无数次,本宫比你们还要熟悉太学。”刘徽张口,无非提醒眼前的人,别以为他们寻来的借口她不懂。
太学这个地方,刘彻寄以厚望,刘徽在当年是参与进来的人。亲眼见证太学建成的。那个时候眼前的人都不知道在哪儿。
一怼完,刘徽挥袖道:“都散了。”
全然没有跟他们商量的意思,而是打发他们。
让刘徽盯了一小会儿,太学博士的小心肝止不住乱颤,不敢和刘徽争论,散了。
等他们一走,刘徽哪儿也不去,直奔他们的书楼。
刘徽进了书楼,好些人都纳了闷。
嗯,想起多年前刘徽借书的事了。
可是,刘徽在书楼转了一圈,随后很快出来了。
刘徽出来太快,让奉命盯刘徽的人有些拿不准,这是怎么的?
闹不清楚刘徽的意图,也只能继续让人盯着。
可惜,刘徽继续在太学转圈,一丁点离开的意思都没有。
直到太学的学子将要下课,刘徽让人来传话,告知一众博士们,明日开始让太学的一众学子都向太学的博士提疑。为时一日。她会参加旁听。
乍然一听刘徽让人传来的话,叫人诧异无比,有些闹不明白刘徽何意。
可刘徽有令,他们不敢不听。
第二日一早,让谁也想不到的是,第一个到太学的人会是刘徽,而且她坐在门前看书。
堂堂的大汉公主,在门口人来人往的地方也能坐得住,镇定自若的看书。
进门向她见礼的人,刘徽朝他们颔首,目光从未移开过书本。
虽然太学内的人对刘徽很多行事有所不满,但在勤学好读书这一点上,刘徽是所有人学习的对象。
也正因如此,见刘徽一页一页的翻着书,很难不让太学的学子们对刘徽萌生出好感。
对于知识的渴望,对于求学者所存的敬意,在这一刻,他们都是求学之人。
昨天说好的今日请一众博士答疑,所有人都到齐在一处,刘徽进来后问:“人到齐了?”
“是。”人是到齐了。
“那就开始吧。”刘徽淡淡的开口,让人不用拖。
刘徽单纯旁听的人,因而在最角落里坐下,且又拿出她没有看完的书继续看。
嗯,都以为刘徽会有话说的,结果不然。
刘徽书看得认真,但这该答疑解惑半天没有动静,单手执书,刘徽抬眸扫过在场的人,“你们已然通读经典?并无疑惑?若是,那不妨考考你们?不过,考了之后若是你们谁不及格,退学。”
有条件的内容听来,让人一愣。
不会有人以为刘徽说话做不了准。
一旦从太学处被退学,传扬出去会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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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说自己的脸被丢尽,一家子的脸面都给丢光了!
不,不行。
立刻有人起身道:“敢问先生,我等究竟为何而读书?难道是为在此时受辱于人?”
哎哟,一开始便企图给刘徽扣帽子?
刘徽置若罔闻,继续低头看她的书。似是感受不到满堂的人目光都落在她的身上。
可是,刘徽明明感受到他们的目光,却丝毫没有要抬头看人一眼的意思,如此沉得住气,让人不得不佩服。
然而,学生提出的问题是希望刘徽来答,一众博士们其实也是一般无二的想法,无奈碰上一个不按牌理出牌的刘徽。她明知人家是冲她而来的,可是她不接话,你们又如何?
好些人都气结。
久久得不到回应,刘徽也终于抬头问:“怎么,你们若是连这个问题都不知怎么答,太学博士你们也不用当了。”
学子自以为了不起,没有疑问,这是何等自傲?
为人师者明知对方何意,还指望着刘徽出面,那证明什么?
证明他们的无能!
无能的人,不必再留在这儿?
刘徽是捏住他们的七寸,对他们的挑衅视若不见,干脆利落的让他们对上。
面对他们不可置信的目光,刘徽放下手中的书道:“你们如此无能?”
无能二字呢,让多少人破大防。
“长公主既看不上我等,不若请长公主代为解疑。长公主若能答得让人心服口服,我等不当这个博士也罢。”本来他们的目标就是刘徽,既如此,牢记初衷,请刘徽接招。
“好。你今年贵庚?”刘徽答得爽快,却也心存疑惑。谁也想不到刘徽会问及他贵庚,一瞬间有些一愣,好在很快反应过来,朝刘徽作一揖道:“二十有六。”
刘徽淡淡点头道:“不年轻了。到这般年岁依然不知为何读书,以为本宫到此让一众博士为尔解答是为辱人?你不知,长安城的书阁门前的四句话是本宫所写?彼时本宫六岁。本宫六岁便知道自己读书为何,你如今二十有六依然不知。也敢说受辱?”
横渠四句呢,刘徽引用而来,此刻追问,凌厉的扫过那自以为是看不起她的人,眸中尽是冷意,面上更是如同蒙了一层寒霜,周身气场全开,压得在场的人都不由屏住呼吸。好些人的脸色阵阵发白。吓的!
其实,不是所有人都厚脸皮,都认为自己无错。
刘徽多年来,如同她写在书阁外面的四句话,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哪怕对于太多的人而言,这四句话对他们的冲击力很大,其中也有很多人认为不过是哄人的话罢了,天底下无人能做到这四句话的。
正因为如此,对上刘徽时,他们其实更是不屑。
“怎么不答了?本宫自年少时便以这四句话为目标,多年行事,你们不妨指出,本宫可曾有违这四句话?本宫能做到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本宫接掌太学,管起你们来,要求博士们为你们答疑,是有辱于你们?本宫敢说,当世无人文治武功能出本宫左右。你们一群无功于社稷,无功于家国者,敢看不起本宫?原来,你们读的书,你们的先生是这般教的你们。”眼前一群人的想法和反应,刘徽尽收眼底,正因如此,刘徽毫不掩饰她的不悦,质问于人,亦等他们回答。
一瞬间,好些人都反应过来。
他们有何资格看不起刘徽?
也不想想刘徽在他们的年纪都做了什么?
“公主是女子。”有人指出最关键的一句。
可惜,刘徽哪里会不明白,她会受到的诸多质疑,包括他们每个人看向她的眼神流露出的轻蔑,都是因为她是女子。
只因为她是女子,她的付出,她为大汉做的一切,他们只当看不见。认为手握大权的她在朝堂上出入,让他们不得不伏首称臣,于他们便是奇耻大辱。
当然,这其中何尝不是
第214章 你们书读不好,更无容人之量[1/2页]